嘩啦——
在半空中,阿龍小姐粉白色的翅膀猛地展開,一股獨屬於神的氣息彌漫開來。
“龍馬!”
阿龍小姐停住了身體。
剛剛利用天逆鉾轟擊,化解了左村的攻勢的龍馬心有所感,抬頭向著正上方看去。
阿龍小姐停在了龍馬的正上方,已經化作了綿津見的白色大蛇。
赤紅色的眼睛直視著揮動翅膀的左村。
“......我明白了。”
借助巨大的力量,龍馬落在了阿龍小姐的頭上,那顆藍色的球體上,兩柄天逆鉾合二為一,戳進了阿龍小姐的頭中。
當然,那並不是在傷害阿龍小姐。
那是——
寶具解放的前奏。
“——阿龍小姐!”
“啊!”
吼——
吼叫爆發,左村將一個翅膀擋在下方,抵禦阿龍小姐的咆哮。
“天逆鉾啊,貫穿天空與大海的狹縫吧!”
“吾乃高千穗的白色大蛇,征戰空與海的狹縫吧!”
龍馬的聲音,和阿龍小姐的聲音重疊在了一起,強盛的魔力直衝天際。
“天逆鉾啊,將我的一切獻給這個人……”
“將吾之一切獻給這個人……”
靈基是完全的,這便是兩個人的意念,身體,以及一切,都重疊在一起的證明。
而後,猛地一起睜開了眼睛。
“——【白龍啊,趁赴綿津見之原】!!!”
載著龍馬,綿津見的白龍,裹挾著巨大的魔力,向著左村撞了過去。
有的時候,越是樸實無華的寶具,破壞力就越是強大。
而左村的反應是——
左村並沒有想著閃避。
跳躍閃避,並不是他現在需要做,他現在想做的。
他的選擇是——
和龍馬正麵對決。
“所謂,豐雲阿夜訶命之名。”
“無所謂神之名,亦無所謂惡鬼之名。”
嗡——
手中的紅色長劍消失了,覆蓋在了左村的雙翼上。
“這便是惡雀的鳴叫——”
“【心羽輪·無翼·雀泣】!!!”
雙翼化作了左村的刀刃,左村旋轉了起來,向著龍馬轟了過去。
嗡——
轟!!!!!!
......
對撞的結果其實......挺明顯的。
“【無缺的奢侈,斷絕的害物】(Non era anza di erni ed eerni)。”
勞倫斯不得已的解放了自己的寶具。
因為......
如果不解放寶具的話,龍馬可能人就沒了。
“你們非要打到那種程度嗎?”
看著也受了些傷的左村,勞倫斯的表情那叫一個臭。
她剛知道龍馬快似了的時候還以為又有敵人入侵這個特異點了呢,沒想到是左村打的。
實在牛逼。
“哈哈,勞倫斯小姐,還是不要怪罪左村了。”龍馬的臉色還有點白的樣子,臉上帶著訕笑,把還在昏迷的阿龍小姐剛剛給抱了過來。
“這就是我們這種人的生活啊。”
“既然阿龍小姐選擇向左村發出挑戰,那左村全力應戰才是對阿龍小姐最尊重的不是嗎?”
“話雖這麼說......”
勞倫斯撓了撓頭。
“而且這不是有你嗎,如果你不在的話,我可不敢不留手。”
左村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
“你小子......”
勞倫斯剛剛緩和下來的表情瞬間就變得生氣了起來。
“好了好了,還是先休息一下吧,其實我覺得,不如去看看高杉先生和岡田先生吧......雖然說他們兩個沒有參與到左村先生和龍馬先生的戰鬥之中,但因為左村先生的寶具和龍馬先生的寶具對撞所產生的波及範圍實在是太大了的緣故,所以......被波及了進去。”藤丸立香的臉上帶著有點蚌不住的表情,“我已經給他們做了基本的處理,但他們現在還是昏迷的狀態。”
“啊?”
左村和龍馬一起啊了一聲。
這都能被波及的?
......
“總而言之,下次不許這樣了.......等一下,我提前問一下,你們還有誰打算挑戰左村的嗎?”
勞倫斯瞪著眼睛看向了圍觀的一群人。
“......至少現在,我還不想死......啊不,退場。”齋藤一的臉色有些僵硬的樣子。
如果說是以前的話,他能還想和左村碰一碰,但現在......
生前他曾經和左村對決過一次,但當時的情況......
最後趕來的齋藤一,對決上已經心懷死誌,陷入瘋狂之中的維新之鷹......
左村當時的姿態,讓齋藤感到恐懼。
所以,毫無疑問的,齋藤輸掉了和左村的對決,而且是在左村已經近乎力竭的情況之下,不止輸掉了,而且臉上還被左村一刀劈出來了一道留下了巨大疤痕的傷口。
所以無論從什麼方麵來說,齋藤都不想再拿著刀站在左村對麵了。
“我也算了。”
山南敬助也緩緩的抬起了手。
他倒是沒有齋藤一那樣如此刻骨銘心的記憶,或者說——在那個時期,山南敬助已經和新選組劃清了界限,甚至站在了對立麵。
原因嘛......
是山南在脫隊的時候,被左村“救”走了。
方法是被一腳踢中腦袋,直接踢昏迷了過去,然後強行帶走。
在後續之中,山南也參與到了對幕府將軍的刺殺之中,為左村的刺殺拖延到了大量的時間。
“我和左村的對決已經結束了,我們......不會再拔刀相向了。”
土方歲三閉著眼睛,沉默著說道。
左村也有些沉默。
最後的壬生狼......嗎。
其實在土方歲三死後,曾經的壬生狼還有不少活在全新的國家之中,比如齋藤一,比如永倉新八。
但還懷揣著壬生狼“誠”的精神的,一個都沒有。
土方歲三,是最後一個懷揣著新選組的“誠”的壬生狼。
而他死在了和左村的對決之中。
狼扯下了鷹的一根翅膀,鷹啄死了狼。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蝦夷那次,也是我的最後一次戰鬥。”
左村對著土方說道。
“自那之後,我再沒出刀的理由。”
“你無須告訴我這些,左村,我對我死後的事情沒什麼興趣。”
土方打斷了左村的話語,睜開了眼睛。
“對我來說,我的人生既然在那裡結束了,需要緬懷的也就隻有那之前的東西,以及......”
“我們新選組死去的‘誠’。”
聽著土方歲三的話語,在場的新選組都有些沉默。
但左村卻笑了笑,輕輕點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