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間桐雁夜回到了間桐家,間桐鶴也打開了魔術陣地的大門,將間桐雁夜接了進來。
“嗯,沒事就好。”
間桐鶴也鬆了口氣,擁抱了一下自己的兄弟。
“快去陪陪小櫻吧,她現在最想見到的人,或許就是你了。”
“.唉?”
間桐雁夜錯愕的抬起了頭,看著自己的兄長。
“小櫻她知道了?”
歎了口氣,間桐鶴也點了點頭。
間桐雁夜原本就沉重的心情,更增添了一抹陰霾。
但——
他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曼裡奧,在退場的時候,最後對他說的話。
一定要照顧好小櫻。
他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將自己臉上所有的沉重與陰霾都排掉,讓自己看上去和以前一樣,從容而又儀態十足。
“我會照顧好小櫻的。”
說著,他向著宅邸的方向走了過去。
間桐鶴也轉過了身,看著自己弟弟的背影,怔了怔。
隨即露出了一個笑容。
看樣子,這次聖杯戰爭,至少讓雁夜有所成長啊.
間桐慎二的心情很差。
原因自然是.他的妹妹間桐櫻心情很差。
那個叫吉爾伽美什的archer嗎?
殺掉了小櫻的親生父親的罪魁禍首,背叛自己禦主的從者。
間桐慎二的眼睛之中帶著危險和憤怒的神色。
雖然還隻是個小孩子,但其眼神之中所攜帶著的情緒,已經形成了一種壓迫感。
“嗬嗬,越來越有意思了,這次的聖杯戰爭。”
憤怒的同時,間桐慎二的嘴角也露出了一個笑容。
從內部將籠罩著間桐家的魔術結界開了個小口,間桐雁夜將那隻被自己送出去,透明的寶石呱太拿在了手中,接收著從呱太之中傳來的訊息。
這是他在之前,就放出去的使魔。
他的魔術,隻要在這方麵進行精細化的操作,隻能夠將單純的禮裝,製作成低級的使魔的,隻要製作的思路有著一點點微小的改變就足夠了。
現在,雁夜叔叔被淘汰掉了,聖杯戰爭也進入到了一個偏向於後期的階段。
那麼要不要.?
“愛麗,你醒了?”
衛宮切嗣將睡眼惺忪的愛麗絲菲爾從魔術陣之中扶了起來。
昨天夜裡他們趕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了愛麗絲菲爾的情況不對勁了。
已經有三騎從者被淘汰了,現在這還不是最差的情況,伴隨著聖杯戰爭的進程推進,愛麗絲菲爾的情況隻會愈發嚴重。
“唉?切嗣.?還有舞彌小姐.”
愛麗絲菲爾看上去還有些茫然的樣子,她躺在衛宮切嗣的懷裡,看了看衛宮切嗣,似乎意識還不是很清醒。
“.對不起,愛麗對不起.”
看著愛人這副樣子,衛宮切嗣咬著牙將愛麗絲菲爾擁入懷中,卻又不敢太過用力的擁抱。
但愛麗絲菲爾能夠感受得到衛宮切嗣的顫抖。
她愣了愣。
然後輕輕露出了一個笑容,一隻手輕柔的拍了一下衛宮切嗣的後背。
“好了,切嗣,沒事的”
“你隻需要,朝著你的目標前進就好了。”
安諾站在門外,沉默的倚靠著門柱,抱著胸一言不發。
三個從者,已經是半數了。
等下一騎從者退場,想必愛麗絲菲爾.就會長時間進入到失去意識的狀態之中吧。
而自己的下一個對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左村那家夥了吧。
左村本來就對挑戰他這件事躍躍欲試,再加上之前未遠川的那件事。
不如說,左村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親自打上門來,才是一種奇怪的事情吧。
他應該,是在等待。
等待著自己將自己手頭的事情處理完,然後再真正來成為自己的對手吧。
這沒什麼好說的。
他們曾經是同一個人,但在分彆被從根源之絲上剪切下來之後,他們就徹底成為了不同的個體,就算還存在著一些聯係,也並不絕對。
所以,這並不妨礙他們在聖杯戰爭之中廝殺。
相反,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人,都是那種戰意十足的家夥,如果有一次可以互相挑戰的機會,相信好幾個anno都會欣喜若狂吧。
除了勞倫斯,他是真的不會開心的。
將愛麗絲菲爾暫時交給舞彌照顧,衛宮切嗣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坐在了安諾的身邊,有些頹然。
雖然
“我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但等到我.真的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為什麼.”
他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掙紮和痛苦,低著頭,話說道一半就不在說了,隻是從口袋裡掏出了香煙,給自己點上。
他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隻是坐在那裡,默默的,惡狠狠的抽著煙,眼中不帶有哪怕一絲的神色。
良久,等到嘴裡的煙隻剩下了煙屁股的時候,他才微微抬起頭。
“我們的下一個對手.會是誰?”
他對著安諾問道。
“如若不出意外.是aain。”
“.你不是想同archer對決嗎?”
“archer我認為他不會輸給英雄王。”
因為cater的緣故,archer和rider幾乎必定會對上,剩下的四個從者,分成了兩組戰場,倒也正合適。
“.我真想把你隻當成個道具,aber。”
最強大的兩個對手,需要自己下一個,下下個去戰勝,饒是衛宮切嗣,也不由得感覺到一陣的難辦。
但.
“無論麵對什麼樣的對手,我們都要贏。”
為了聖杯戰爭的勝利,他已經傾覆了自己的一切,就連愛麗絲菲爾都
如果,如果就連這樣,都拯救不了這個世界.!
衛宮切嗣的指甲嵌入了手中,但正當他無意識的繼續用力的時候,安諾的手,放在了他的手腕上。
“我會,將勝利帶給你。”
“你和愛麗所付出的.無論如何,都是有價值的。”
“這是屬於我的認可。”
說完這句話,安諾就放開了自己的手。
衛宮切嗣張開了手心,看著自己的手掌中心,在那裡,隻有幾道輕微的痕跡。
“.是嗎。”
他有了些許的實感——對勝利。
但.真的。
能夠相信工具嗎?
明明自己也知道.不能去過於相信其他人。
這給自己帶來過,慘痛無比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