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的影響,顯然不會就此結束。
彆的不說,就單單是未遠川河畔上那兩個大坑就足夠讓聖堂教會的那群人頭疼了。
不過這也沒辦法。
他們給出了燃氣再次爆炸的理由。
原本就因為冬木大酒店燃氣爆炸倒塌而在媒體麵前鞠躬道歉的冬木市長現在好像已經開始準備新一輪的謝罪發布會了
不止冬木市長滿頭大汗。
燃氣公司,管道維護,修理工,未遠川河道管理局,以及周邊幾個小區的工作人員,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汗流浹背了。
不過,這都是世俗的影響,對聖杯戰爭來說,這並不重要。
“我之禦主,我.”
冬木邊緣的倉庫之中,身受重傷的迪爾姆德已經清醒了過來,他跪在了肯尼斯的身前,神情痛苦,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ncer。”
肯尼斯背著雙手,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從者,眼中的失望與憤恨根本就無法隱藏。
“你太弱了。”
“唔”
這句話仿佛一柄重錘一樣,狠狠的砸在了迪爾姆德心頭上,讓他疼痛的不由自主的發出了掙紮般的聲音。
但.
他依舊無法反駁。
港口的戰鬥之中,雖然沒有分出勝負,但aber很明確的將他壓製住了。
而這次未遠川之戰一開始的時候,他確實將茨木童子逼到了絕境之中,但在那個bererker的禦主在用令咒下達了那三個詭異的命令之後茨木童子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險些直接將他送回英靈座上去。
兩次戰鬥,都以被壓製和被擊敗為結尾。
這樣的結局,他根本就無法辯駁,更無言辯駁。
“禦主,我一定——”
咬了咬牙齒,迪爾姆德雙眼通紅,猛地抬起了頭,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的樣子。
“好了好了好了,你無需再對我做出任何保證。”
誰知,肯尼斯卻後退了一步,抬起了自己的雙手,臉上帶著輕蔑和怪異的表情,和迪爾姆德拉開了距離。
“你表現出的作為,已經讓我無法再對你誕生出任何的信任了,ncer。”
“我,我,.我.”
迪爾姆德眼中的凶猛,頓時化作了不知所措。
肯尼斯將雙手重新背回了身後,歎著氣搖了搖頭。
“所以,歸根結底來說,我當時就不該在亞曆山大的聖遺物被盜的時候,倉促的隨便找了你的聖遺物出來,我應該再去尋找一個合適的聖遺物才對,哪怕要多花一點時間。”
“有你這樣的使魔,想要贏得聖杯戰爭的勝利,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與其相信你那所謂的‘承諾’,還不如讓我來用屬於君主·埃爾梅羅的魔術,來教教那個魔術師中的敗類到底什麼才是【魔術師】。”
“至於你哼。”
冷哼一聲,肯尼斯轉身離開了。
嘩啦——
迪爾姆德的身體,垮了下來,就像是癱軟了一樣,跪坐在了地上。
他.失去了禦主的信任。
這對於一個從者來說,不亞於滅頂之災。
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站在倉庫的暗處,抱著胸,有些憤怒的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肯尼斯,但等到肯尼斯看見她的眼神之前,她又閉上了眼睛,將憤怒的厭惡隱藏了起來。
現在,她無法為了ncer發聲,因為ncer在這場質量相對上乘的聖杯戰爭之中的表現.實在是強差人意。
自己身為肯尼斯的未婚妻,是被對方喜愛並且謙讓的,但就算是這樣,肯尼斯也有著自己的自尊和底線——ncer,已經觸及了這個底線,他讓他的禦主肯尼斯在這場聖杯戰爭之中毫無尊嚴可言,因此在這個時候,索拉無法發聲,也不會發聲。
她要等待,等待.更好的機會。
“所以?你現在想乾什麼?”
“我不覺得,你的實力能夠比ncer更強。”
“那個bererker成了什麼樣的怪物,你自己也是看到了的。”
她隻能說出這樣無力又沒有營養的話。
“一個廢物罷了,無論什麼樣的對手都能夠敗北,我不需要這樣無用的使魔。”
肯尼斯麵無表情的看著索拉,歎了口氣。
“索拉,我以為.你會理解我的。”
他冷著眼回頭瞥了一眼已經被他定義為“無意義的廢物”的迪爾姆德·奧迪那,又看了一眼索拉。
“我隻是擔心你罷了,一個人戰鬥,就算是身為時鐘塔的天才的你,恐怕也會十分吃力。”
索拉說著關心的話語,表情卻並沒有什麼變化。
反倒是肯尼斯,聽到了索拉這樣的話之後,表情很明顯的緩和了下來,甚至嘴角出現了一絲笑容。
“哈哈,優秀的魔術師戰鬥就是應該秉持著我這樣的心態,無論是魔術本身,還是持有的魔術禮裝,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強大且優秀的。”
“看著吧索拉,我會贏的。”
他的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
帶著這樣的笑容,肯尼斯走出了被自己布置成了魔術陣地的倉庫之中。
他的月靈髓液,在他的袖口隱約顯現。
“我需要一個解釋。”
安諾站在衛宮切嗣的身前,俯視著自己的禦主。
他的眼神攜帶著巨大的壓迫感,如果讓那些大不列顛島上的小國國王們看見,恐怕會嚇得屁滾尿流。
但衛宮切嗣卻隻是瞥了他一眼,然後就自顧自的點了根煙,走過了安諾的身邊。
嗡——
“你的理想太過崇高,你的行徑也太過卑劣。”
安諾的聲音仿佛臘月的寒氣一樣,即便背對著衛宮切嗣,都能讓衛宮切嗣感到一股寒意。
“以你的做法,就算抵達最終的終點,其崇高也會被卑劣所汙染,以至於最終讓你的願望毫無意義!”
衛宮切嗣走不動路了。
在安諾的魔力壓迫之下,他連挪動腳步都難。
“你犧牲所愛才能夠有機會觸及的東西——”
“就是因為那是犧牲了我的所愛,我才要保證,不出任何意外的達成最終的結果。”
衛宮切嗣還是抬起了自己的腳——頂著安諾的壓力,他的語氣波瀾不驚,隻在最深處隱藏了一點點的憤怒,和一點點的悲愴。
“我無所謂自己的卑劣,就是為了最終的理想,為了我的理想.我也無所謂,自己是卑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