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維特先生,我找到了berserker和其禦主的藏身之所。”間桐雁夜在將曼裡奧接回來之後,就打通了和韋伯·維爾維特的通訊。但通訊的另一端,回答他問題的人,卻並非是韋伯·維爾維特,而是一道同樣熟悉的,粗獷的聲音。“哦!caster的禦主,效率那麼高,昨天的時候那個裝模作樣的神父才發布了號召,今天天還沒亮你就已經找到了啊!”“喂小子,差不多也該醒醒了!”通訊的另一端傳來了一陣騷亂的聲音,間桐雁夜眨了眨眼,與曼裡奧對視了片刻。“啊,啊”韋伯聽上去就睡眼惺忪且痛苦的聲音傳了過來,但很快就轉變為了清醒。“啊,已經找到了嗎?”“嗯。”間桐雁夜歎了口氣,“事實上,大概淩晨三點左右就找到了,但曼裡奧和berserker爆發了戰鬥,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為此,我甚至.用掉了一劃令咒。”他抬起了自己的手,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的手背。原本三劃紅色的令咒在他的手背上組成了類似一顆寶石的形狀,但現在被用掉了一劃,寶石也變成了殘缺的形狀。“啊,這”韋伯還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一下子就徹底清醒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間桐先生用上一劃令咒?”“抱歉.是我有些太大意了。”曼裡奧的聲音聽上去帶著內疚,他的兩隻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角,低著腦袋,“雖然成功的砍傷了berserker的禦主,但麵對berserker的強攻,我果然還是毫無辦法,如果不是禦主的令咒,我現在可能已經.”“沒關係,caster,既然是主從的話,我作為禦主有保護從者的義務。”“那麼,berserker,在何處?”這句話是亞曆山大問出來的。他的聲音之中,帶著憤怒。“rider”韋伯側過了臉,有些怔怔的看著亞曆山大。“小子,我們去把那兩個王八蛋揪出來,然後弄死!”“坐視盟友受傷,這種事情——我亞曆山大可絕對做不出來!”——轟!!!他的雙拳在胸口轟在了一起,僅僅是力量就向著四周裹起了風暴。這是韋伯·維爾維特第一次在自己的從者的臉上,看見這樣,明確的憤怒的表情。平時的亞曆山大,雖然長相粗獷,但性格豪放又樂樂嗬嗬的,與其說是被稱作戰場絞肉機的亞曆山大大帝,不如說隻是一個塊頭大一些的隔壁大哥就是了,無論是性格,還是打鬨的時候下手沒輕沒重的,都非常有這樣的特色。除了裝模作樣的把印有世界地圖的衣服穿在胸口,號稱要從日本打回馬其頓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地方能讓韋伯·維爾維特看出他就是那個叱詫風雲的征服王。但此刻的亞曆山大雖然穿著的仍然是那看上去不僅毫無威嚴,反而有些滑稽的《大戰略》短袖衫,但他的身體四周,卻散發著一股讓人,至少讓韋伯完全喘不過氣來的氣場。身為王的氣場。“caster的禦主,在你們的據點等待著我們好了!我和小子——馬上就到!”亞曆山大說完,沒有留給韋伯說什麼的機會,直接伸手一拽,就把韋伯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而後直接從窗戶鑽了出去,在下落的過程中,就拔出了挎在腰間的短劍,指向了天空之中。——轟!!!雷霆乍響,韋伯如夢初醒。“rider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留在原地的,是又多了一道的雷擊痕跡,和沒關上的窗戶。以及韋伯·維爾維特劃破晨曦的慘叫聲。左村一夜都沒回家了。他一個人行走在冬木的街道上,就像是曾經的自己一樣,形單影隻,碎發遮蓋住眼眸,讓束在背後的頭發隨風飄蕩,無論是冷風還是熱風。“哼”“berserker沒找到,一樣在尋找berserker的家夥,倒是撞見了不少。”“.都是衝著令咒來的吧。”他的左手就這樣隨手搭在自己的腰間的鶴翮的劍柄上,眼睛中反射著清冷明月的寒光,掃視著眼前的街道。街道上空無一物,若不是月光的灑下,恐怕會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但月光下的冬木市,並不是如同看上去的那般沉默而安定。僅僅是左村從冬木教會一路沿途走來,他所察覺到的使魔,就有兩批。所有人都在尋找,尋找berserker的蹤跡。他不由得有些煩躁。“是我太過樂觀了嗎?不,不對”左村行走著,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深吸了一口夜間清冷的空氣,讓自己稍稍清醒了一些。“人類,是存在劣根性的生物。”“無論什麼時代,什麼國家,什麼文化,都一定會有這樣的存在出現。”“理想中的國,是注定不會存在的。”他很清醒的認識著這一點。“對秩序的破壞,對和平的破壞,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私欲,野心,貪婪,什麼都好,無外乎就是人類本性上的缺陷。”“但若是沒有這樣的缺陷,人,便也無法稱之為人了吧。”他略有感歎的,一步一步的行走著。曾經他走過城市不知凡幾,江戶,京都,大阪,名古屋,這個名為冬木的城市和他路過的所有城市一樣,都是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一些亂七八糟的醃臢東西。某種意義上,聖杯戰爭或許也能夠算是一種醃臢?左村想起了,在情報中,saber組那個名為衛宮切嗣的男人所做出的事情。縱火,安置炸彈,將一整棟大樓炸的灰飛煙滅。或許,確實是吧。“.嗯?”他忽地察覺到了什麼,偏過了頭,向著某個方向看了過去。他縱身一躍,跳到了視野開闊的樓房頂端,眯了眯眼睛。“那個是寶具?”那是一座聖堂。由虛影構成的璀璨聖堂。“caster解放了寶具.?等等.”左村思考了起來。隨即,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看樣子,找到了啊。”“就是不知道其他的人,又對這次的事件,如何看待呢?”他雙腿發力,再次跳躍了起來,向著那聖堂的方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