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藏山,柳洞寺。”“遠阪宅。”“冬木教會。”“以及城區東側的新住宅區,市民會館處。”“這就是冬木市中,地脈較為集中的四處地點。”地圖上有著四個圈起來的圓,衛宮切嗣用自己的食指關節敲擊了兩下這四處地點,抬頭看向了房間中的三人。“所以說,具備足夠的靈格,能夠最終讓聖杯降臨的地點,就是這四處。”“切嗣的意思是,等到聖杯戰爭進行到偏後期的時候,退場的從者數量多了之後,我們至少要掌握這四處地點的其中一處作為據點嗎?”“沒錯,但.有的地點並不是那麼合適作為據點,這一點我相信你們也明白。”遠阪宅,就算殺死了遠阪時臣也不適合作為據點,那是遠阪家族世代占據的地點,貿然進入說不定會遭受到很多危險。還有就是冬木教會,作為絕對的中立地區,原則上是不能作為任何人的據點存在的,哪怕是這一屆聖杯戰爭的監管者的親生兒子,assassin左村安諾的禦主言峰綺禮,都要在教會的外圍單獨購買一座房子當作據點來使用,而不能進入到教會之中。“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疑問嗎?”久宇舞彌沒有動作,隻是和安諾一樣閉著眼睛站在原地。她是參與了和衛宮切嗣一起整理情報的人,因此現在衛宮切嗣說的她都知道。“我是沒有了saber呢?”愛麗絲菲爾看了一眼安諾。“解釋的非常詳細,目前為止沒有疑問。”安諾睜開了眼睛,對著衛宮切嗣微微躬身。“嗯,那麼我們現在開始討論下一點吧,那就是berserker的事情。”“很遺憾,在這件事上,我們並不占據先機,隻能通過舞彌所製造的使魔前去調查,不過.這對我們來說,或許也是個機會。”安諾微微抬起了眼眸,瞥向了衛宮切嗣,但衛宮切嗣並沒有對安諾的眼神有所反應,隻是自顧自的繼續說著。“你的意思是”愛麗絲菲爾猜到了什麼。“嗯,我們的目標,不是berserker,而是盯上了berserker的那些人。”“那,監管者方麵的問題呢?”安諾本能的緊鎖起了眉頭。“.監管者不值得信任。”沉默片刻,衛宮切嗣還是選擇回答了安諾的問題。“雖然第一次派出去監視教會的使魔已經被消滅掉了,但我們並沒有放棄對教會的監視,在這期間我和舞彌曾經數次發現了言峰綺禮進出冬木教會,自己的兒子成為了聖杯戰爭的參戰者,自己卻依舊成為了聖杯戰爭的監管者這件事,本就十分可疑,更何況.”“我懷疑他和遠阪家存在勾結。”安諾聽完了衛宮切嗣的話,也沉默了兩秒,然後點了點頭,又閉上了眼睛。他看上去還有什麼話沒說。但衛宮切嗣顯然不是會在意這些東西的人。“那麼,今天就此解散吧。”“舞彌,你動作快點,儘快尋找到berserker的行蹤。”“愛麗,城堡結界的掌控拜托你了,以及用於監控的魔術水晶球,也要拜托你。”“是,我立刻出發。”“嗯,我明白了。”兩個女人的聲音重疊在了一起。“切嗣.?”愛麗絲菲爾想要回到房間裡,按照切嗣的拜托去製造監視用的水晶球禮裝,但她行走到城堡的樓道中的時候,卻看見了那個男人一個人站在城堡的瞭望台上,沒有吸煙,隻是一個人站在那裡,昂起頭,看著天空中的月亮。“愛麗。”聽到了自己愛人的動靜,衛宮切嗣沒有轉過身來,隻是輕聲呼喚了一句。“如果,現在我們逃走的話,你願意跟我走嗎?”他聲音顫抖著,對著愛麗絲菲爾問出了這樣的一句話。愛麗絲菲爾從背後,怔怔的看著衛宮切嗣,看著那用一隻胳膊壓住自己的腦袋,竭儘全力想要把自己隱藏起來的可悲男人。“那伊莉雅呢?伊莉雅怎麼辦?”“我們回去把伊莉雅帶走,有人敢攔住我們就全部殺掉。”衛宮切嗣抬起了頭,聲音激動而痛苦。“從今往後,我隻為了你和伊莉雅而活,我——”“你做不到。”啪。衛宮切嗣感覺自己被從背後抱住了。是愛麗絲菲爾。“你逃不掉的。”“你不會放過那個夾著尾巴逃走,沒有拯救全人類的自己的。”愛麗絲菲爾的眼角帶著眼淚。“你會成為自己的審判者,將自己殺死。”衛宮切嗣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知道,愛麗絲菲爾說的是對的。他不會原諒那樣的自己,他絕對會殺了那樣的自己。“.我很害怕。”衛宮切嗣重新低下了頭。“assassin和言峰綺禮,比吉爾伽美什的威脅還要大,但偏偏這樣的對手,卻找上了我。”“如果不是assassin暫時隻是警告,舞彌可能已經被殺死,我也無法繼續活著。”“我的所有行動.都被他們看穿了。”“這場戰鬥犧牲了你,我還把伊莉雅扔在城堡裡,可現在最危險的敵人卻成為了我的阻礙.”“我害怕.這場戰鬥到頭來毫無意義.”愛麗絲菲爾的身軀微微顫抖著,抱的更緊了一些。“切嗣,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的。”她悲傷的說道。“我會保護你。saber會保護你。還有.舞彌小姐也會保護你。”聽著愛麗絲菲爾的話,衛宮切嗣不由得閉上了眼睛。愛麗絲菲爾知道了她的事情。知道了他和久宇舞彌的事情。但她什麼都沒說,她不存在意見,甚至還為有更多的人保護著他而欣喜。衛宮切嗣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難堪的聲音。良久,他終於強迫自己平靜了下來。“愛麗,你先回去吧,如果累了的話,禮裝可以等明天再製作。”他這樣的男人,心裡終究還是存在為數不多的那一丁點柔軟和溫暖。“安心吧,睡覺之前我會做好的。”親吻了自己的愛人,愛麗絲菲爾離開了,留下了衛宮切嗣一人,繼續站在清冷的月光下。不,不止一人。“saber,你想.說什麼?”衛宮切嗣沒有轉身,就已經認出來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