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聖杯戰爭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惡**件。”
冬木市,教堂。
此時正值清晨,教堂之中空無一人,年邁的神父站在神像的腳下,麵對著下方的一切,似乎正在打著招呼。
“身為監管的我方,於今日得到了確切的情報,已經確定了近期內,在冬木市內引起了大量騷亂的連續綁架案,殺人案,正是由bererker的禦主所為。”
言峰璃正並沒有在意教堂之中還處於空無一人的情況,仿佛是自顧自的說著一樣。
“因此,在下動用了在緊急時刻擁有的監督權限,從暫時上,改變一下聖杯戰爭的規則。”
說完,他停頓了片刻,才繼續說道。
“所有的禦主,從現在開始,立即停止彼此之間的爭鬥。”
“竭儘全力,殲滅擾亂聖杯戰爭規則的bererker與其禦主。”
“然後,對於成功殲滅了bererker的從者與其禦主,我將作為監管者,例外贈予其一劃追加的令咒。”
說著,他將自己右臂的袖子,給拉了上去。
他手臂上的,是令咒。
整整一胳膊的令咒。
紅色的令咒層層疊疊的在他的胳膊上堆疊著,看上去有些怪異但足夠誘人。
“這是在過去的聖杯戰爭們,遭到淘汰的禦主們所剩下的令咒。我相信對於在座的各位來說,這種刻印的價值應該是極為貴重的。”
“那麼.”
他重新放下了袖子,將令咒遮蓋了起來。
“從現在開始,聖杯戰爭暫停。”
“而在確認bererker和其禦主被消滅的那一刻,聖杯戰爭重啟。”
“諸位,還有什麼疑問嗎?”
前提是,能說出人話。
言峰璃正看著空無一人的教堂,露出了一個頗為無奈的笑容。
他能夠確定,除了bererker的禦主以外,所有的六位禦主都聽到了。
用使魔聽到。
“神父,前來的使魔,有多少個。”
通訊器的一端,遠阪時臣對著言峰璃正詢問道。
“六個。”
言峰璃正在回答的時候,臉上帶著的,是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六個,是嗎。”
遠阪時臣的臉上也帶上了一抹笑容。
“看樣子,那個因為莫名其妙的爆炸,而生死不明的埃爾梅羅君主,還活著啊。”
莫名其妙的爆炸?開什麼玩笑。
無論是言峰璃正,還是遠阪時臣,實際上心裡都有數。
會使用這樣的手段的人,在他們的認知之中,隻有一個人。
“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
隻有這樣離經叛道,沒有魔術師的尊嚴的家夥,才會使用這樣惡劣而下作的手段。
但現在看來,這樣下作的手段,或許也沒什麼用。
“總而言之,從目前來看,是將所有禦主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那麼,對我們來說,下一步就是至關重要的了。”
下一步.
“殺死bererker的最後一擊,必須要由archer拿下,最差的結局,也必須要由aain拿下。”
“看樣子,你並沒有把我不受令咒控製這一點告訴你父親和遠阪家的人。”
左村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左手拿著漢堡,右手拿著快樂水,看著自己的禦主,他剛剛收回裝模做樣派出去的使魔。
“不過.你有沒有相信這一點,我也不好說就是了。”
聳了聳肩,左村啃了一口漢堡。
“你這樣吃就不害怕胖嗎?漢堡可樂可不是什麼健康的食品,而且,居然沒看見你玩遊戲。”言峰綺禮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左村的對麵。
“從者又不會胖,乾嘛不吃?我生活的年代可沒這種東西吃,能吃上一口熱飯都是稀奇的,至於.為什麼不玩遊戲.”
“沒那個心情。”
左村看了一眼放在旁邊的手柄,把咀嚼著的漢堡咽了下去。
“是因為bererker的事?”
言峰綺禮沒有去吃左村放在旁邊買的其他漢堡,而是拿起了一本書觀看。
那是介紹茨木童子的書籍。
“.”
左村沉默了片刻,三口兩口吃完了手裡的漢堡,把可樂放在了旁邊。
“言峰綺禮,你以為,我們那一代人,賭上了生命和信念去拚殺和戰鬥,去和外國人斡旋,去爭取一個結果,為的是什麼?”
他翻開了自己的領口,將一件東西拿了出來。
那是匕首。
名為鴆翎的匕首。
這把匕首上,沾染的不止是名為“幕府將軍”的人的血液,也是糟粕與舊時代的血液。
左村曾經用這把匕首,將破舊的時代割開了喉嚨。
“我們為的,隻是為了能讓百姓們過上安生日子罷了。”
“至少.不要繼續幕末那種朝不保夕,誰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下一天的生活。”
“現在有人想打破它。”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嗯。”
言峰綺禮對左村說的話並不完全理解,但仍舊點了點頭。
“你的父親,和你那個討人厭的老師,應該在打著什麼主意吧?”
左村拆開了第二個漢堡。
“.他們打算讓archer來擊殺bererker。”
猶豫片刻,言峰綺禮還是沒有隱瞞。
“打算讓遠阪時臣來獲得那個令咒嗎哼。”
左村惡狠狠的咬了一口漢堡。
“不去想著儘快解決bererker,反而是在事情開始之前,就已經開始想著分蛋糕的事情了?”
“和那群大老老中簡直是一丘之貉。”
“那麼,你打算怎麼辦呢?”
言峰綺禮的眼睛微眯,饒有興致的問道。
左村抬起了一隻手,將鶴翮握在了手裡。
“你也在期待著吧?”
“這東西真的出鞘的那一刻。”
左村吃完了第二個漢堡,雙手一起抓住了鶴翮,拇指輕抵刀鐔,露出了鶴翮的劍身。
從鶴翮中,左村看著自己那狹長銳利的眼睛,冷哼了一聲。
“那就讓你看看好了。”
啪嗒!
鶴翮歸鞘,左村站了起來,身上一身休閒的衛衣牛仔褲,已經變成了活躍在幕末的那位“羽鬼斬”所穿的簡樸吳服,與鶴羽織。
“我會去把那個畜生揪出來,然後砍下他的腦袋,你——沒什麼話想說嗎?”
他偏過頭,用餘光看著自己的禦主。
言峰綺禮低下了頭,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左村微微搖了搖頭,有些失望的閉上了眼睛。
但正當他一步邁出的時候,他還是聽見了。
“那麼,放手去做好了。aain。”
“我期待著你的好消息。”
左村微微一怔,嘴角露出了笑容。
“那就看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