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卡特。”
庫爾伽盧找到了正在指揮軍隊繼續修築魔獸戰線的阿德卡特,打了聲招呼。
魔獸戰線已經修築了半年多了,從庫爾伽盧的視角來看,已經無比的堅固和巨大,但吉爾伽美什王,和阿德卡特,依舊在想儘各種辦法來讓這個防線變得更加的強大。
提亞馬特威脅,真的如此巨大.
“你來了,訓練的成果如何?”
阿德卡特揉了揉手腕,微笑著拍了拍庫爾伽盧的肩膀。
庫爾伽盧已經和他共事很多年了,因此也算熟絡。
這是個神奇的人,仿佛不老不死一樣,阿德卡特都已經死去了,他們還是保持著當年的模樣。
庫爾伽盧隻是點了點頭,然後站到了阿德卡特的身邊,和阿德卡特一起看著遠處的魔獸戰線。
“阿德卡特,死亡時什麼感覺?”
看了一小會,庫爾伽盧突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沒什麼感覺。”阿德卡特歪著頭聳了聳肩,“就像是睡了一覺,但永遠醒不過來了。”
“當然,像我這樣能成為從者的人,應該是例外。”阿德卡特露出了很難受的表情,“我以為我睡著了,然後睜開眼朝下一看,就是自己的屍體。”
“我覺得這種體驗,就算放眼所有英靈,那也是獨一份。”
庫爾伽盧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確實。”
在自己的屍體上被召喚,多少沾點離譜。
“其實.我是想要體驗一下的。”
沉默了兩秒,庫爾伽盧坐了下來,平視著前方對著阿德卡特說道。
“並非是我期待死亡,而是我和加拉圖盧,應該是遺忘了什麼。”
“當然,也有可能是有些東西,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有擁有過。”
“人類存在的方式我們無比的理解,但有關自己,卻從來都是茫然的。”
“阿德卡特,庫爾伽盧和加拉圖盧,不了解庫爾伽盧和加拉圖盧,這就是現在困擾著我們的問題。”
人之盾的一半,坐在和自己關係最好的人的身邊,傾訴著自己的煩惱。
對於此事,阿德卡特的反應是.
“啊?”阿德卡特一臉懵逼的撓了撓頭。
他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
兩人就這麼蹲在城牆腳下,寂靜了老半天。
最後,阿德卡特有點忍受不了這種沉默了,站起身來,主動開口說道。
“其實庫爾伽盧,你和我說這些,我是真的搞不太懂。”
“我這輩子乾過最多的事情,就是拿著自己的武器戰鬥。”
他看著手中的長槍,揮舞了兩下,歎息著說道:“有時候打的架多了,就不回去思考其他的什麼東西了。”
“其實,相對於我,你的問題應該能夠在更合適的人那裡得到答案。”
他轉過了身,看向了烏魯克城的城邦之內,看向了
矗立在烏魯克中心的金字塔狀宮殿。
“你是說父親們?”
庫爾伽盧微微一愣。
他是經由安那努之手被製造出來的,加拉圖盧是經由恩奇都之手被製造出來的,安那努和恩奇都就是他們兩個的“父親”。
隻不過安那努和恩奇都好像不是很喜歡被這麼他們喊的樣子
庫爾伽盧和加拉圖盧其實知道這中間應該是發生過什麼,但他們的記憶開始之時,確實是看到安那努,恩奇都,以及南舍三人。
“我會去的,和加拉圖盧一起。”
思緒了片刻,庫爾伽盧對著阿德卡特點了點頭,同樣站了起來:“謝謝你了,能夠聽我說那麼多。”
“雖然你沒給出我答案。”
阿德卡特的嘴角抽了抽。
“你最後一句其實不用說的。”
“是嗎?”
那一半人之盾歪了歪腦袋,似乎有些不解。
“沿著這個方向一直走就可以了嗎?”
藤丸立香牽著瑪修的手,逗弄了一下趴在自己腦袋上的芙芙,對著通訊裡的羅曼問了一句。
“嗯,沿著水路,很輕鬆就能找到,你們如果想要休息的話也很方便。”羅曼喝了一口咖啡,點了點頭,“瑪修,勞倫斯不在的情況下你記得不要離立香太遠。”
“我知道,醫生,這一路上你已經說了好幾遍了。”瑪修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瑪修,立香她們都很堅強啊,總感覺能從她們的身上看到曾經的自己。”
梓鵑牽著馬跟在兩人的身後,臉上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一點笑容。
“是啊,青春而富有活力,即便經曆過諸多的戰鬥仍舊沒有將這份珍貴的東西丟下,藤丸立香閣下和瑪修閣下的這份堅持真的.很讓人欣賞呢。”
牛若丸和梓鵑並肩行走著,表情和梓鵑差不多。
“話說回來,沒想到義經公竟然也是女子呢。”藤丸立香轉過了身來,倒著行走,看著牛若丸好奇的說道,“如果換做以前的話,我可能會很震驚吧,但現在”
她疲憊的歎了口氣。
也不知道曆史的記載到底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情,明明很多人被當做從者召喚出來的時候確實都是女子,但記載之中卻是男性。
一路上,藤丸立香遇見了太多這樣的人了.
亞瑟王是女的,羅馬皇帝尼祿是女的,衝田總司是女的,弗朗西斯·德雷克也是女的.
現在居然連那位義經公也是女的。
“所以比起這些,梓鵑小姐會不會有些不合群?”藤丸立香將好奇的眼光投向了梓鵑,“梓鵑小姐在記載之中以能征善戰而聞名,如果按照這個規律的話,梓鵑小姐八成也會被記載成男性,為什麼梓鵑小姐會被真實的記載下來呢?”
“這個的話.大概和我的兄長,也就是北楚王項安有關吧。”梓鵑也想過這個問題,懷念的笑了笑,“根據小業說的,立香應該和他締結過緣分。”
“嗯,項安先生,是一位非常強大而具有氣魄的王者。”瑪修用力的點了點頭,她對項安的印象很深刻。
不過印象更深刻的還得是那個北部迦勒底合眾國.
“若不是兄長的那句‘琅琊女公,巾幗千古’,說不定我真的會被記載成男性吧。”梓鵑聳了聳肩。
項安的這句讚譽,現在已經成為了她的寶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