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那努在城中閒逛,找到了一家酒館,走了進去。
他對啤酒這種東西不怎麼排斥,但也說不上多麼的喜歡,但這裡的氛圍他還是很喜歡的。
但今天
一個看上去年紀很大的獵人坐在吧台那邊,沉默的喝著啤酒吃著麵包,其他的人也都和他一樣,看上去悶悶不樂的。
“這不是杉樹林的老獵人卡德爾基嗎?為什麼坐在這裡一個人喝悶酒?”穿著一襲白衣,和這個環境格格不入的安那努臉上帶著隨意的笑容,坐在了老獵人卡德爾基的身邊。
“你是唉?你是,白天的那位大人”卡德爾基還有些疑惑來者是誰,但看了兩眼他就回想了起來——
這不就是今天上午自己麵見吉爾加美什王的時候,坐在旁邊晃腿的那個人嗎?
安那努和恩奇都一模一樣的容貌和與眾不同的裝束,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但,但那樣尊貴的大人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當即就有點戰戰兢兢的,下意識的就站了起來。
“沒必要對我行禮,強大的獵人。”安那努的笑容很恬靜,讓卡德爾基有點愣住。
“您,您是王派來詢問我獵人隊伍的組建的嗎?”卡德爾基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他有些害怕,如果自己回答的不正確的話,估計就會被王直接殺死吧。
“嗯?詢問?”安那努先是愣了愣,搞懂了卡德爾基的話之後沒繃住。
他笑著搖了搖頭:“你放心好了,我不是來當吉爾那家夥的手下的,我隻是要從我我和恩奇都,我們兄弟兩個的角度,問你一些問題而已。”
“啊?啊?”卡德爾基完全懵了。
他剛剛喊王什麼?
他剛剛喊了吉爾加美什王什麼?
咣當!
卡德爾基嚇得坐在了地上,身體已經有些顫抖了起來。
不止卡德爾基,酒館中的其他人也都用一種驚懼的眼神看著安那努。
安那努被這種氣氛嚇到了,一時間站在原地竟然不敢動彈。
“怎,怎麼了?”安那努有些不解。
嘩啦——
一個男人在恐懼之中,快速的爬了起來,用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奪門而逃。
第一個逃跑的人出現了,緊接著就是第二個,第三個,卡德爾基也趁亂一起跑了,就連酒館的老板和酒保都從窗戶跳了出去。
安那努:?
酒館之中已經空無一人,就剩下安那努一個人,還站在酒館中間。
“恩奇都,我被討厭了。”
安那努回到了大殿之中,抱著自己的膝蓋坐在恩奇都的身邊,自閉的說到。
“唉?發生什麼事情了?”恩奇都愣了愣神。
他下午自己一個人在烏魯克裡麵晃悠,也沒見發生啥啊。
“來,我給你看看。”
安那努伸出了自己的一隻手。
恩奇都無奈的點了點頭,同樣伸出了自己的一隻手,和安那努的手十指相扣,兩個人一起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兩個人同時睜開了眼睛,恩奇都的眼中帶上了一絲哭笑不得。
兩個人進行了信息的交流,安那努看到過的,恩奇都自然就能看到。
“你沒有被討厭,應該是你說了‘吉爾’這兩個字的原因吧。”
“是吉爾的原因?”安那努皺了皺眉。
他和恩奇都之前因為叫吉爾加美什或者吉爾加美什王都太長了,而且彼此之間也都熟悉了,所以他們兩個就開始喊吉爾加美什為“吉爾”。
但現在看樣子
“僅僅是聽到了有些親昵的稱呼就急著和我撇清關係,吉爾那麼嚇人嗎?”安那努歎了口氣,有些懷疑。
“雖然他確實產生了一絲改變,但是在烏魯克民眾的眼中,他依舊是那個為所欲為的暴君啊。”恩奇都搖了搖頭。
兩個人看了一眼彼此的眼睛,一時間都有些沉默。
“安那努你去酒館找卡德爾基,應該是想問問杉樹林的事情吧。”恩奇都主動問道。
安那努點了點頭:“嗯,主要是我們一開始是降臨到的那個地方,所以有些在意”
“那,我們要不要會去看看。”恩奇都的臉上也帶著一點凝重,顯然和安那努是一樣的情況,隻是他沒有采取像安那努一樣直接的手段去了解罷了。
“等和吉爾打過吧。”安那努思考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吉爾不是派出去獵人隊了嗎,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關於這個你收著點手。”恩奇都的表情有點好笑,“至少,彆用上那對神性的壓製力。”
“我明白。”安那努點了點頭,蓋上了自己的小被子,繼續自閉去了。
“那麼,晚安了。”
“嗯,晚安。”
夜晚。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月亮高高的掛在天空上,南納溫和的光芒照亮了這片晴朗的天空。
但宮殿之中,有人睡得並不安穩。
吉爾加美什睜開了眼睛。
不止吉爾加美什,安那努和恩奇都,也是同一時間睜開了眼睛。
這種感覺是神力。
有神,出現在了烏魯克周圍。
“這股神力,有些熟悉。”
安那努和恩奇都已經從宮殿之中飛了出來,向著感受到神力的那個方向趕了過來,趕路的途中,安那努對著恩奇都說到。
“信息的交流之中有感受過,是那位水泉女神南舍?”恩奇都有些好奇。“話說你是怎麼遇見這位女神的?”
“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好像在釣魚?”安那努儘量去回憶,有些不確定的說到。
“水泉女神南舍喜歡釣魚嗎”恩奇都的嘴角帶著一點笑容,好像感覺很有意思的樣子。
“吉爾那家夥好像也出來了,我們不等等他嗎?”安那努稍稍減慢了一點自己的速度。
“我覺得沒必要。”恩奇都搖了搖頭,“如果南舍心懷不軌的話,我們兩個,不,我們中的一個就足夠了。”
“也是。”聳了聳肩,安那努重新把速度加了回來。
遠處,鬼鬼祟祟的水泉女神南舍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兩個對神明的兵器盯上了。
她還在小心翼翼的靠近烏魯克的城牆,好像是要進入烏魯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