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沒有移動,隻是時刻都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莎姆哈特的身上,莎姆哈特雖然沒觀察到這個怪物有眼睛,但不知為何對這一點十分確信。
不過它既然在注意著我,卻沒有對我發起攻擊,這就證明它對我應該沒有敵意吧?
權衡了半天,莎姆哈特還是鼓起了勇氣,選擇了從樹乾後麵走了出來,重新站在了這個綠色的怪物身前。
怪物依舊沒有動作,隻是在觀察著她。
它到底在觀察什麼?難道真的和王說的一樣,是在欣賞我的美?
想到這裡,莎姆哈特有點害羞,但隨即又臉色一僵。
那王當時說的“馴服”之法,莫非是
是的吧?絕對是的吧?否則也不會讓自己這個神姬來了啊。
想到這裡,莎姆哈特神色僵硬,嘴角還抽抽的,抬頭看了一眼這個綠色怪物。
不行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自己是屬於神的,怎麼能
總而言之,得找找其他辦法才行!
而在莎姆哈特和恩奇都對峙的時候,安那努那邊
它來到了一處溪流的旁邊。
它還注意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那是什麼玩意?
安那努將自己的注意力拉高,向遠處投去,好奇的觀察著那個位於河邊的奇怪生物?
唉?這種感覺是
“嗯?”
那個坐在河邊的“東西”似乎是察覺到了一絲被窺視的感覺,警惕的抬起了頭,四下搜尋了一下。
“唉?那個是”
她很快就找到了正在窺視自己的東西,但——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那是什麼玩意?
這個坐在河邊的奇怪女人出現了和安那努一樣的想法。
在她的視角中,一個黃色的,長著鹿角,但是總體來說奇形怪狀的東西正在打量著自己。
而且,她還在這個奇怪的東西的身上,感受到了超乎想象的龐大魔力。
啊,她記得
在這個奇怪的女人正在思考的時候,安那努已經從森林裡走了出來,而且徑直泡在了溪流之中,濺起了一大蓬水花。
奇怪的女人:?
“喂!”她瞪大了眼睛,“你在乾什麼啊混蛋!”
安那努的腦袋轉過來了一下,似乎是看了她一眼。
“你把我的魚都嚇跑了啊!”
那個女人把自己手中的棍子一扔,大聲痛斥著安那努的詭異行為。
安那努:?
它大致還是能夠理解這個女人的語言的,畢竟這個女神和芬巴巴說的應該是同一種語言但她說的魚是怎麼回事?
安那努還是沒把這個女神放在心上。
當它認出了這是個女神之後,它就不怎麼在意了。
是個神啊,哦,還以為是個啥呢。
“你——”
那個女神看著安那努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區區神造物,竟然敢看不起神明——!”
“我南舍今天就要告訴你什麼叫殘忍!”
名為南舍的女神擼起了袖子她沒有袖子來著。
總而言之,女神跳了起來,從溪流之中抓起了水流,凝聚成了一道銳利無比的水劍,惡狠狠的向著安那努刺了過去。
劍刺中了安那努,然後沒了。
南舍有點愣神,不太懂發生了什麼。
安那努更是沒什麼感覺,它的身體被水流衝散了一些,但是瞬間便又合了回去。
南舍,發動了,普通攻擊。
但是,對安那努,沒有效果!
“沒,沒有效果!?”
南舍瞪大了眼睛。
她湊了過去,又凝聚了一股水流,嘗試性的用力砍了安那努兩下。
確實留下了傷口,然後傷口合到一起了。
安那努有些不理解,這女神為什麼要砍一攤泥。
“嘿唉,真有意思,你能上來嗎?到這邊的陸地上來。”
南舍感覺怪好玩的,摸了摸安那努的鹿角,對著安那努說到。
到陸地上?到陸地上乾嘛?
懷揣著好奇的心情,安那努還是跟著女神的話語來到了陸地上。
“嗯唔,這就是烏圖大人製造,父神偏愛的產物嗎,真是有意思”
南舍圍繞著安那努轉來轉去,戳來戳去的。
她是水神恩基的女兒,按理說太陽神烏圖應該小她一輩的,但是烏圖是強大的神明,也是阿努納奇眾神中較為核心的一位,更是星辰三聯神之一,有著作為月神的父親南納和作為金星女神的妹妹尹什塔爾這樣的關係,就算她的輩分更高也要喊烏圖一聲大人。
誰讓她隻是個弱小的水泉女神呢。
不過她倒不是很在意這件事情就是了。
她用自己的手指戳了戳安那努柔軟的身體,在安那努的身上按出了一個坑。
然後坑瞬間就長回來了。
被女神戳來戳去的,安那努有點煩了。
它甩動了一下自己的身軀,讓自己的屁股撞在了女神的身上。
彭!
女神直接被沉重的力量撞飛了出去,還是旋轉著飛了出去。
“啊啊啊——”
嗯,她甚至一邊飛一邊大喊著。
在撞倒了幾棵小樹之後,南舍停了下來,不省人事。
好弱的神。
安那努看著飛出去暈倒的南舍,有點無語?
不過南舍還是恢複的很快的,一眨眼就醒了過來,晃了晃腦袋就清醒了。
她是水泉的女神,多少也司掌著一些生命力的神職,畢竟她的父親是水神恩基。
她恢複過來之後,看向安那努的神色之中,充滿了警惕。
這玩意比她想象的要強啊。
這種強度,就算是神明也沒幾個吧?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還能從安那努的身上,感受到一絲威脅感。
對神的威脅感。
她不僅有些懷疑,這種東西造出來,真的沒問題嗎?
安那努倒是沒管那麼多,它優哉遊哉的繼續走了,神明對它來說隻是稀鬆平常的事物,就算事製造它的烏圖出現在它的麵前,它估計也不會怎麼在意就是了。
看著走掉的安那努,南舍看了一眼自己斷掉的魚竿,還有水流,有點欲哭無淚。
我不就是想出來釣個魚嗎,怎麼還攤上這事啊
算了,還能咋整,窩都打了
南舍把自己斷掉的魚竿給撿了回來,稍微修複了一下,歎了口氣,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等釣完魚,再去找烏圖造的那個混蛋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