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成為英靈我隻好在曆史裡搞事第一千一百四十章何等悲哀,何等痛苦
和戴著頭盔的獅子王不同,風暴之王的臉,帶著冷意出現在了莫德雷德的眼前。
並且,那柄騎槍——
已經刺入了莫德雷德的腹部。
鮮血如注,克拉倫特已經掉在了地上,濺起了地麵上的鮮血,莫德雷德雙手抓住刺入腹部的騎槍,童孔顫抖,似乎恢複了一絲清明。
“唔啊父,父王”
眼淚從莫德雷德的眼角滑下,和口中噴出的鮮血一起,砸在了刺入她腹部的黑色騎槍之上,將那騎槍染紅,血卻並沒有濺到那風暴之王的身上。
“王”剛剛被莫德雷德逼退的瑪修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完全呆在了原地。
“騎士我會親手處刑你。”阿爾托莉雅冰冷的眼眸之中出現了一抹複雜,手上的動作卻更加用力。
風暴之王的騎槍不同於真正的倫戈米尼亞德,它帶著尖銳的長刺,此刻已經紮進了莫德雷德的血肉中,瘋狂的撕扯著。
“呃啊——啊啊啊——”
莫德雷德慘叫著,雙手竭儘全力的想要將風暴之王的騎槍拔出去。
已經回過神來的帕西瓦爾和瑪修站在一起,顫抖的看著這一幕。
“為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瑪修的聲音,在不自覺間已經變得咬牙切齒了起來,握著盾牌的手青筋暴起。
煙塵已經完全散去,藤丸立香正在焦急的幫賓度包紮傷口,阿拉什將手中的弓箭拉滿,不停地對著空中射擊。
卡米拉和廖業也幫助兩位哈桑一起,快速的清理著空中的飛龍騎士。
戰場雖然還很複雜,戰勢卻已經非常明朗了。
飛龍騎士,雖然在強度上或許能夠比擬較弱的從者,但若是真的和從者作戰,絕對是會輸的。
暴走的莫德雷德或許很強,但擋在她麵前的,可是三位圓桌騎士,甚至其中一位是坐在主位上的。
瑪修的眼睛被陰影籠罩,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著。
“瑪修卿”帕西瓦爾擔心的看著瑪修。
他早就做好了同袍為敵的準備,從被獅子王召喚,並決定不為了王,而為了人理而戰的那一刻,就已經懷揣著悲痛的心情做好了這種準備。
不止他,賓度和貝狄威爾也一樣。
身為騎士,在這種時候必須要懷揣覺悟,如非懷揣著這種痛苦的覺悟,三個人不可能在獅子王圓桌騎士的追殺之下一直苟延殘喘到現在,和迦勒底與安諾等人彙合。
但
瑪修卿應該是剛剛才知道,將力量給予自己的英靈是一位圓桌騎士,如果說這份靈基,完全沒有加拉哈德的影響了,是不可能的。
她或許連自己真正的歸屬都還在彷徨,在這種情況之下,突然就看到了這樣可悲的景象。
“明明不該發生這樣的事情的”
瑪修兀自搖著頭,低著腦袋,眼淚從頭發之下落下。
莫德雷德的慘叫聲對此刻的瑪修彷若晴天霹靂一般,讓她的腦子都混亂了起來。
帕西瓦爾抿了抿嘴,抓住了瑪修的肩膀。
瑪修愣愣的轉過頭,看著帕西瓦爾的眼睛,咬著自己的嘴唇。
“冷靜基列來特卿。”帕西瓦爾抓著瑪修肩膀的手有些用力,“要謹記自己是為何而戰,要謹記自己的盾牌應該擋在誰的身前。”
“可是”瑪修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悲傷,她隻是感覺無比的悲哀。
看到眼前的這幅場景不由自主的就感到悲傷,不由自主的就會落淚失神,就像那天
在聖都的門口一樣。
這對圓桌來說,是絕對不應該發生的一幕,然而此刻卻真實的出現在了幾人的眼前。
這樣的景象,讓她的整個靈基都變得仿佛在咆孝一樣。
莫德雷德已經覺得自己有些無力了,因為暴走而失去的理智,也在虛弱之下回歸了一些。
啊
我這是要退場了嗎?
腹部傳來的劇痛已經讓莫德雷德感覺有些麻木了,大量血液的流逝帶走了感覺的敏銳,她隻感覺自己的皮肉在移動,在被撕爛。
“咳咳——唔”
再次咳出一口鮮血,腳下已經有些踉蹌,而風暴之王的槍,還在不停地向前刺著。
在這裡退場嗎?
莫德雷德艱難的抬起了頭,看向了自己的前方。
看向了風暴之王那冷漠之中帶著複雜的眼神。
克拉倫特已經難以觸及,不過就算現在拿在手裡也沒什麼用了吧。
賓度造成的傷本就沉重,風暴之王在賓度開出來的口子上,給她來了一記狠的。
如果再深入一些估計自己整個人都會被撕扯成兩半吧
什麼啊這次現界
這對我來說是不是有些太過惡劣了?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即便明知是錯誤的,也想要更堅定一些的站在父王的身邊來著
而如今眼前的,是什麼?
真是喜歡捉弄人啊
“嗚嗚”
從莫德雷德口中發出來的,已經不是慘叫。
隻是單純的嗚咽罷了。
就像是一個受委屈的孩子一樣。
聽到這聲音,風暴之王不免稍稍停下了腳步。
她顫抖著,莫德雷德的嗚咽聲仿佛一柄巨錘,錘在了她的胸口。
冷漠的表情已經從她的臉上消失,取而代之是錯愕,以及眼角一點不可置信的晶瑩。
“莫德雷德”
她喃喃呼喚了一句。
然後惡狠狠的咬了一下牙,眼角沒有落下的眼淚也在劇烈的動作之中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啊啊啊啊——”
風暴之王咆孝著,想結束這個彼此都痛苦的過程,漆黑的騎槍猛地前刺,近乎沒入莫德雷德的軀體,使得兩個人的距離,不可避免的被拉近。
“父王”
莫德雷德的眼中已經接近沒有了生機,之前抱在騎槍之上的雙手也已經鬆開來。
她微弱的聲音傳入了阿爾托莉雅的耳朵中,抬起沾滿鮮血的雙手,顫抖的捧在了阿爾托莉雅的臉上。
阿爾托莉雅如遭雷擊的頓在原地,和莫德雷德對視著。
但莫德雷德已經沒有力氣再支撐下去了。
阿爾托莉雅沒有再動,莫德雷德雙腿一軟,從騎槍之上滑落,倒在了地上,鮮血被拖拽出一個長長的痕跡,莫德雷德的身體,也已經開始散發出了金光。
阿爾托莉雅呆愣愣的停在原地,眼睛還未從莫德雷德剛剛倒下的地方移開。
但
“誰允許你倒下的。”
“我那叛逆的兒子?”
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