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真的不知道情況?”勞倫斯皺著眉,坐在這騎小個子從者的對麵,敲了敲食堂的桌子。
安徒生的臉上帶著一抹無奈和生無可戀。
“大姐,我們都從倫敦回來半個月了,啥事我都說了,為啥你還是不相信我呢?”
他正在吃飯,現在覺得嘴裡的東西瞬間不香了。
勞倫斯張了張嘴,歎了口氣。
“抱歉,主要是這裡麵牽扯到的東西,對我很重要......”
從倫敦特異點回到迦勒底已經半個月了,渡過了最開始的幾天治療傷勢的時間,剩下的時間,勞倫斯都在處理倫敦特異點的後續問題。
首先就是和“盧斯蘭”這個名字存在些許牽扯的安徒生。
安徒生在被順手帶回迦勒底之後就是一副擺爛的樣子,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了,但是讓勞倫斯意外的是......
安徒生並不知道盧斯蘭的存在。
甚至安徒生和藤丸立香,瑪修等人一樣,連被勞倫斯,被達芬奇傳遞有關“盧斯蘭”這個名字的信息都做不到。
這代表安徒生可能什麼都不知道,童話故事中被描述的東西,可能真的隻是一個巧合。
這不由得讓勞倫斯有些泄氣。
回到工房,勞倫斯躺在椅子上,扶著額頭長長的歎了口氣。
除了盧斯蘭的事情,還有其他很多的頭疼事。
倫敦特異點的罪魁禍首是羅鬆這件事,勞倫斯每每想起就不由得心如刀割。哈莉作為幻靈在倫敦短暫存在,而勞倫斯卻對哈莉的消亡再次無能為力,更讓勞倫斯心喪若死。
以及西蒙內塔的退場,諾爾拉用靈基作為代價為迦勒底的撤退爭取時間......
若不是清楚這個世界最後的禦主藤丸立香還需要自己的能力,來拯救這個即將崩壞的世界,勞倫斯可能已經想返回英靈座了。
還有一件很關鍵的事情......
“我再重申一遍,倫敦遇到的那個東西,不是什麼grndcster。”勞倫斯來到了管製室,看著達芬奇和羅曼,麵色嚴肅,“那個東西......毫無疑問是best。”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一頭......”勞倫斯捏住了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語。
羅曼和達芬奇都有些沉默,低著頭麵色沉肅的思索著什麼。
藤丸立香倒是有些不解。
“best......是什麼?”
“best,是【獸】。”阿爾托莉雅·lter並沒有騎著拉姆瑞,也沒有攜帶著猙獰而漆黑的聖槍,站在藤丸立香的身邊,抱著胸說到。
“從者,都是有著職介的存在的,而best,也可以理解成一種職介,但是這個職介......並非是正規的七大職介,也並非是ruler那樣的e職介,而是一個......”羅曼輕輕一歎,抬起頭看著藤丸立香,“獨立,特殊,並且反常的職介。”
“原罪之獸,人類惡,變質的人類愛,是被人類史所拒絕的大災害,如果人理燒卻的背後存在這種東西,那很多東西,也就說得通了......”搖了搖頭,雖然得到了很多的答案,但是開拓的天才達芬奇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好轉,而是變得更加的愁苦。
“而且那頭獸的自稱,也很可疑。”瑪修打量了一下周圍,摸了摸芙芙的腦袋,“魔術王所羅門什麼的,居然變成了獸......還自稱為grndcster......”
土方歲三有些不解風情的坐在旁邊,兀自的啃著醃蘿卜。
“你給我回自己房間啃蘿卜去!”卡米拉實在是受不了這個berserker了,推搡著把土方歲三趕了出去,自己也回房間了。
這個時間段,大家都需要休息。
“我也回去了,如果特異點定位完成了,呼喚我就好。”阿爾托莉雅·lter對著藤丸立香點了點頭,“不要失去信心,禦主,隻要心懷希望,即便是那樣的敵人也終將會被戰勝的。”
“嗯,阿爾托莉雅小姐先好好休息吧。”擺了擺手,藤丸立香也站了起來,“醫生,勞倫斯小姐,達芬奇親,我們也先離開了。”
羅曼,勞倫斯,達芬奇三人看著藤丸立香和瑪修一起離開了管製室,都有些沉默。
“知道敵人是那種東西,大家的心情果然都有些不對勁了啊......”羅曼用手指點了點臉前的儀器,背對著兩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主要是倫敦特異點的疲憊還沒有緩過來吧,在下一個特異點定位完成之前,就讓立香那孩子好好休息一下吧,你也該休息一下了,勞倫斯。”達芬奇的神色有些擔心,拍了拍勞倫斯的後背。
勞倫斯略微沉默,還是搖了搖頭。
“我清楚自己的背上背著什麼,萊昂納多,不用擔心我。”
“對了......我之前拜托你的那件事,怎麼樣了?”
達芬奇一愣,旋即笑了笑。
“啊,你說那件事啊。”
“我以前也是實驗過那種東西的,所以就乾脆把我們兩人份做到一起了,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隻要功能齊全就足夠了。”勞倫斯翻了個白眼,話題從沉重的best略過之後,氣氛也變得輕鬆了不少。
“你這人真是無聊,在佛羅倫薩的時候就很無聊了。”達芬奇沒有看到自己預想中的驚詫表情,有些不滿的噘起了嘴。
勞倫斯則是一臉膈應:“滾滾滾,是你太跳脫了,彆捎帶著我!”
背對著坐在主座上的羅曼也不由得失笑,但是勉強笑了兩聲之後,他的表情就又呆滯了起來,右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左手的中指。
魔術王,所羅門嗎......
......
大部分人都已經休息了。
而在控製室中,安靜旋轉的迦勒底亞斯,卻突然顯現出了一絲微弱而不可查的光芒。
迦勒底醫療室,已經被勞倫斯和達芬奇塞進全新的**,從而穩定住了生命體征的奧爾加瑪麗·亞米斯特雷·阿尼姆斯菲亞,突然睜開了眼睛。
無神的睜開了眼睛。
那眼睛中,不帶有絲毫感情,唯有讓人心寒的空洞。
然後——
旁邊監測生命體征的儀器之上,原本呈現波動的心電圖,突兀的變化成了一條直線。
警報,在勞倫斯,達芬奇和羅曼的耳邊響起。
三人不約而同的同時從自己的房間爬了起來,向著醫務室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