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驥!”
“噅哎哎——!
!”
梓娟一聲厲喝,棗驥回應以一聲嘶鳴,一人一馬便以彭越從未見過的姿態,飛快的從對麵撞了過來。
“呃——”
棗驥跑近彭越,梓娟直接縱身一躍,在空中向著彭越的頭顱猛地刺了過去,彭越隻覺得遍體生寒,猛地一縮頭,險之又險的避開了梓娟的這次攻擊。
而棗驥的速度一點也不慢,已經繞過了彭越座下的駿馬,來到了梓娟的落腳點。
梓娟,穩穩當當的落在了棗驥的後背上,沒有絲毫氣餒。
“棗驥,再來!”
喚著,沒等彭越調整過來,梓娟就再次驅策著棗驥向著彭越衝了過去,但是這一次梓娟沒有跳起,而是居高臨下的和彭越短兵相接,以高度的優勢壓製的彭越苦不堪言。
這見鬼的攻擊——
長戈在彭越的手中旋轉著,和梓娟的長槍碰撞在一起,迸濺出明亮的火星。
這女人——
噗呲——
“呃啊——”長槍刺入了彭越的肩窩,隻見他睚眥目裂的慘叫一聲,雙腿一夾馬腹,連忙逃開了梓娟的攻擊範圍。
但是梓娟能夠和棗驥配合,何其靈活,根本就不給彭越逃竄的機會,迅速的跳起,一個旋身避開了彭越找準機會的反攻,精準的落在了已經落位的棗驥的後背上。
“休想逃!”
梓娟雙眼充血,一對眸子在黑夜中無比的明亮,其語氣中所帶的凶狠和決絕,一點也不輸彭越以前遇到的各種男性將領,甚至更甚於絕大部分男性將領。
休——
乒——
“呃——”彭越咬著牙,之前被梓娟一槍刺中的地方是右邊,現在除了劇痛,他還能感覺到右臂發麻的感覺,同時因為血液的流失,微弱的無力感也已經出現!
這女人,這女人——
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女人壓製到如此地步!?
相反梓娟,則是越鬥越狠,越鬥越凶,用美麗的麵龐保持著那已經讓彭越不寒而栗的認真表情,瘋狂的舞動著長槍,一絲一毫喘息的空間都不留給彭越。
彭越隻有一個感覺——
我要被撕碎了!
!
“救我——!
!”走投無路,連逃跑都無法做到的情況下,彭越選擇了大聲求救。
“晚了!死!
!”梓娟一聲冷喝,抓住彭越大喊救命的間隙,找到了一個刁鑽的角度,長槍劃過月光,鑽過了防守的空虛,精準無比的再一次刺中了彭越的右肩,然後,直接將彭越刺下了馬!
“啊啊啊——!
!”
彭越一聲慘叫,長戈掉落,自己也摔下了馬。
噗呲——
梓娟已經下馬,一槍插在了彭越的腦側,踩住了彭越的胸口,彭越隻感覺自己的胸骨仿佛要被粉碎了一樣,卻因為腦袋旁邊的長槍而不敢發出聲音。
“二哥要親手了結你,所以我現在不殺你。”
梓娟冰冷的俯視著彭越,眼睛中帶著一絲不屑,鬆開了自己的腳。
然後——
抬起修長的腿,一腳踢在了彭越的太陽穴上。
彭越被直接踢暈了過去。
梓娟抓著彭越的後領,將昏迷的彭越提了起來,環顧依舊在纏鬥的戰場,大聲喝道。
“敵將已經伏誅——北楚將士——建功立業就在近日!”
“殺——!
!”
......
俘虜和伏誅,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彆,梓娟並沒有粗心大意,彭越的實力不弱,如果掙紮或者反抗引起的力度不會小,所以她很貼心的挑斷了自己和二哥的這位老仇人的手筋腳筋。
臨淄的西側防線在梓娟和彭越的正麵對抗中獲勝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產生了實質性的結果了,聽聞主將伏誅,齊軍的作戰意誌仿佛退潮一樣消散,有的部分投降,有的部分被擊潰,天還未亮,最關鍵的西側就被梓娟攻了下來。
然後,梓娟指揮著主力部隊,向著南北兩側突襲,從裡側馳援兩方戰場,而自己則是帶著一小部分士兵,強行破開了臨淄城的西門。
然而等梓娟到達了齊王宮的時候卻發現——
齊王田兵逃了。
收拾了不少的金銀細軟,已經逃跑了。
“估計是知道西部防線崩潰的時候逃跑的吧,不愧是鼠輩,倒是會挑選逃跑的時機。”梓娟將彭越扔到了旁邊,對著一個北楚卒吩咐道,“讓人幫他止血治療,彆讓他死了,吊住一條命就夠了。”
“是,大將軍!”
“剩下的人,一部分留下來控製住城內官員,其他人,跟我迎接北楚王!”梓娟轉身向著齊王宮外走去,而天邊,已經出現了一抹晨曦,早夏的暖風撫動她寬大的披風,讓她看上去無比颯爽。
梓娟看了一眼微微露頭的紅日,並沒有在意,繼續向前走去。
......
“報——大王!大將軍傳來消息,臨濟城西已經攻下!大將軍已經去支援南北兩側了!”傳令兵跪在地上,對著正在寫著什麼的項安彙報到。
“嗯。”項安沒有抬頭,隻是安靜的點了點頭,“先退下吧,孤知道了。”
“是。”傳令兵點了點頭,退出了營帳,臉上的表情有點不解。
奇怪,為什麼感覺大王並沒有多開心呢?
然而等傳令兵退出營帳之後......
“小業,小四贏了!她贏了!
!”項安激動的站了起來,看向了旁邊正在整理東西的廖業,把廖業嚇了一跳。
“唉?唉——?”廖業一臉懵逼,摸不著頭腦的看著興奮的項安。
項安深呼吸了幾口氣,重新坐了下來,笑著搖了搖頭,長歎了一聲。
可算是能把懸著的心放回肚子裡了。
這是梓娟第一次以大將軍的身份,指揮北楚全軍作戰。
偏偏這一戰,是北楚的立國之戰,梓娟必須贏。
項安無法參戰,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但是現在,所有的擔心和糾結都已經煙消雲散。
“小業,通知還留在營地的所有人,準備行軍。”
項安重又站了起來,向著營帳外走去,臉上帶著安心的表情,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從今往後,臨淄,就是北楚的都城了!”
廖業跪在項安的身後,同樣是一臉振奮。
“微臣聽命,大王!”
快步走了出去,看著廖業的背影,項安不由得向西看去。
在此之後,北楚,算是徹底站穩腳跟了......
......項羽,你作何感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