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幼......哎幼......”劉季擦了擦臉上的雨水。
“總算是把這些人都拖過來了,好幾百米啊......”坐在這個大樹底下,劉季感覺賊累。
那兩個人......應該是兄弟倆吧?把這些人扔給劉季就跑沒影了,雨下的那麼大,如果這些人一直淋雨的話,說不定會直接死在雨裡,劉季就想著把這些人搬到淋不到雨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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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找了半天才找到一顆說能夠避雨的樹,劉季就這麼把十二個人都給搬到了樹底下,可是累壞了。
“話說回來,那兄弟倆好猛啊。”擦乾淨臉,劉季靠在樹乾上歎了口氣,臉上帶著一點疑惑的表情,“我們這附近有這樣的猛人嗎?”
“而且他們好像是從山上下來了,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啊......我還想上去看看來著,嗯......然後就地震了......”歎了口氣,劉季搓了搓手,好冷啊......
“而且他們著急忙慌的跑走乾什麼啊?是有什麼其他的急事嗎?”
“......嗯?”劉季突然瞥見了什麼東西。
自黑夜中,升起了兩團紅光。
那紅光好像是什麼東西的眼睛一樣,散發著幽幽的意味。
他下意識的握住了自己的長劍。
“是誰?”他站起來嗬斥了一聲,警惕的看著那紅光。
卻並沒有什麼東西應答,但那紅光反而是靠近了些。
今夜沒有月光,劉季能夠看見的隻有紅光,但是......這並不影響他拔劍就是了。
拔出自己的長劍,隨手將劍鞘讓盜了旁邊,劉季眼神淩冽,看著那紅光的方向。
“無論是何宵小,我自一劍斬之!”劉季哼了一聲,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
他是一名俠客,中年俠客。
但是即便是俠客,也得服徭役就是了,他就是之前去鹹陽服徭役,現在服完了徭役,正在回鄉的途中,帶著泗水亭長的委任書。
之後的事情就是中途路過厐山了。
而劉季和那詭異紅光鬥智鬥勇的同時,項氏兄弟的戰場,也陷入了膠著之中。
項安的身體在空中旋轉了好幾圈。
“喝啊——”
轟——
鋤頭向著山君猛擊,卻被山君靈巧的避開,地上被項安的鋤頭直接砸出了一個大坑。
山君反身撲來,一爪拍下,項安抬手去擋,那鋤頭的把卻直接被山君撕碎,連帶著項安的胸口也被撓出了血口子。
“項安!”項羽的童孔微縮,下意識的一愣神。
山君瞬間意識到了這是個機會,操控著殺傷力極大的黑風向著項羽殺去,黑風之後,就是利爪和利齒。
項羽一咬牙,先是用銅劍斬掉黑風,然後俯下身去,想要翻滾避開。
但是那山君卻無法前進了。
是項安。
項安睚眥目裂的抓住了那山君的虎尾,阻止了山君撲殺項羽。
“怎麼可能——呃——讓你前進啊啊啊啊啊啊啊——————!!!!!!”項安赤紅著眸子,猛地把山君拽離了地麵。
“吼——?”山君懵了。
項安直接把山君巨大的身體給掄了起來,咬著牙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那山君發出了一聲慘叫,隻感覺渾身像是要散架了一樣,卻還沒來得及翻身,就見那項羽已經拿著那銅劍跳了起來。
虎爪收回,擋在胸口前,項羽的銅劍直接紮穿了山君的虎爪,卻沒有傷到那山君的心臟分毫。
另一隻虎爪一拍,項羽也舉起了手臂格擋,依舊被拍飛了出去,在地上翻滾了一圈,卻是影響不大。
項安正手持雙斧站在他的身邊。
項羽眨了眨雙眼:“你......哪裡來的這兩把砍柴斧?”
“剛剛拿鋤頭的時候就順手拿了,想著或許能用上,現在鋤頭毀了,果然用上了!”項安一臉計劃通的微妙笑容。
那山君踉蹌著爬了起來,猛地一聲大吼,黑氣狂放的亂舞了起來,繼續向著項氏兄弟瘋狂的攻了過去。
“嘁!繼續打!今天把它打死在這裡!”項安避開了一刀黑色的利刃,咬了咬牙,手裡的一把砍柴斧直接衝著山君丟了過去。
“即便這異族意識不熟悉山君的力量,但是僅僅是蠻力就已經足夠強大了!”項羽欺身而上,壓了上去,避開利爪,銅劍上挑劈在了山君的下巴上,恰好把山君的腦袋打到了項安斧頭的落點上,那砍柴斧直接砸穿了山君吼吼的皮毛,卡在了山君的頭骨中。
那山君,卻有些力不從心了。
“你們這些......既不是人,也不是非人的東西......”異族意誌的語氣中帶著無匹的憎恨,“就算你們在這裡殺了我又如何?”
“異族不死,永遠不死!”它彷佛又充滿了力量,猛地爆發出了巨大的力量,壓製住了項羽,被鮮血浸染的猛虎之臉猙獰無比,“你們沒有生存縫隙的!既不作為人,也不作為異類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你們,是絕對不會被承認和包容!”
“少他*放屁!”項安跳了過來,一斧頭劈在了項羽的銅劍上,幫助項羽重新壓製了山君。
“我們會繼續生存下去,繼續——生存下去!而你,肮臟的意誌,永遠都隻會作為蛆蟲,仰望不到屬於人類的中原!”項羽咬著牙。
兄弟二人,終於完全壓製了山君,逼得山君撐住地麵的兩條後腿在厐山中留下了兩道深深的溝壑。
“吼......”
即便處於絕對的下風,山君依舊在抵抗著,妄圖吞噬項氏兄弟,妄圖染指中原。
但是......
項氏兄弟的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的存在。
那是項氏兄弟身上泄露出的兩道光芒,在身後交織成為的存在。
那兩道光芒緩緩交融,變幻,最終,變成了一個須發皆白,仙風道骨的老者的模樣。
老者並沒有什麼動作,隻是站在那裡,安靜的看著拚殺的項羽項安以及山君,目光之中流露出的,是了然,是失落,也是欣喜。
了然是對因果,失落是對山君,欣喜,自然就是對那項氏兄弟了。
百年......了嗎......
我道是如何,原來,是這樣的啊......
“那山君,還不快快醒來?”那老者開口說道,卻沒有發出聲音。
但是那山君卻聽到了老者的話,抵抗的力度一下子停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