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村和土方歲三島崎勇一起,推杯換盞了好長時間。
“什麼!才是酒鬼!”島崎勇喝的臉色通紅,端著酒杯,搖搖晃晃的,眼神迷離,“在我看來,那些在喝了酒之後,呼呼大睡的,耍酒瘋的,才不是什麼酒鬼!”
“那隻是單純的耍酒瘋而已。”土方歲三端著酒杯,喝了一口,呼出一口帶著酒味的氣。
“我覺得!隻有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喝著清酒的人,才有資格被稱呼為酒鬼!”
左村嘴角麵無表情的看著桌子。
將碗裡的酒水一飲而儘,然後——
啪嗒。
醉倒在地上。
“唉?”土方和島崎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
“什麼啊,左村這麼輕易的就醉倒了啊。”
“唉?酒呢?”土方拿起酒壇子,發現一滴酒都沒有了。
“不對勁啊,我記得,嗝,之前還有滿滿一壇子呢?”島崎醉醺醺的晃著腦袋。
啪嗒,啪嗒。
島崎勇和土方歲三也醉倒了。
過了一小會,三個人喝酒的房間門被人打開了。
近藤周助看著三個醉的像死狗的年輕人,歎了口氣。
“我就猜到會這樣......”他笑著搖了搖頭,“不過,這樣也不錯,男人最大的友誼,就是在酒水和刀劍之上。”
“他們三個人喝醉了嗎?”衝田小姐的腦袋從近藤周助的身後探出來。
“嗚哇,好大的酒味。”齋藤一捏住鼻子,一臉嫌棄。
三個人總共喝了五壇酒。
“齋藤,你把土方拖回自己的房間去,我來拖島崎,衝田你......把左村這個混小子也送去他的房間。”
“唉?我嗎?”衝田小姐指著自己。
近藤周助點了點頭:“現在天冷,要是我和齋藤把土方島崎兩個人送回去之後再回來送左村,估計左村就會染風寒了,所以,拜托你了。”
“好吧......”
衝田小姐抓住左村的一隻手,把左村架了起來。
左村的體型勻稱,比衝田高的有限,身高剛剛超過一米七,體型也比較瘦。
衝田可以很輕鬆的把左村抬起來。
“真是的,師父他們隻是想偷懶吧。”嘟囔了一聲,衝田小姐小心翼翼的拽著左村向著他的房間走去。
左村醉的很實在,一路上都沒說什麼話,讓有些膽戰心驚的衝田小姐也鬆了口氣。
把左村放到事先鋪好的床墊上,簡單的幫他蓋好被子,衝田小姐借著微弱的月光,看著左村。
眼神微微暗淡。
左村先生啊,究竟是怎麼樣一路走來的呢。
從第一次了解左村安諾這個人的身後開始,衝田小姐就感覺這個男人有些不可思議。
背負著十五年的空白,卻依舊可以笑著活在這個世界上。
但是那種笑容......
相處的這兩個月的時間,衝田總司......幾乎沒有見過左村笑。
和龍馬以及阿龍小姐的時候還好,可能是因為有誌同道合的同伴,所以左村先生偶爾會露出一些笑容。
可是回江戶的這段時間,左村......一直表現得很冷漠。
而且,和衝田相處的時候,左村明顯可以感覺出包覆感和距離。
明明是這麼溫柔的人,是什麼東西將左村先生的笑容奪走了呢?
微弱月光下的左村,和旅途時的表情一樣。
衝田替左村蓋好被子,站起身來,走出了房間。
隔著門縫看著睡著的左村,衝田小姐不由自主的說到:“果然......還是希望左村先生可以多一絲笑容呢......”
哢噠。
左村打了個酒嗝。
......
過了幾日。
試衛館後的空地。
“近藤先生,請您欣賞一下在下創造的劍術吧。”左村沒有帶著鶴翮,而是拿著一把普通的打刀。
“請吧,左村君。”近藤周助微笑著點了點頭。
島崎勇,土方歲三,衝田總司,齋藤一表示強勢圍觀。
“左村的劍術可是絲毫不下於我甚至比我更強哦!”衝田小姐笑著說道。
“唉?那家夥成長的那麼快嗎?”島崎勇有些驚奇。
“衝田你高興個啥?”土方歲三狐疑的看著衝田總司。
“彆說話,左村那家夥開始了。”齋藤一打斷土方,目不轉睛的看著左村。
左村深吸一口氣。
然後,在幾個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
跳了起來。
“臥※!”齋藤一直接爆粗口了。
左村這一跳,仿佛起飛了一樣,未儘全力,但是直接跳了七八米高。
“這......?”土方看向衝田。
“嗯?怎麼了嗎?這就是左村先生的劍術啊?”衝田微笑著說的。
“不不不,就算你再怎麼說的很平常這事情也不太對勁吧。”島崎勇捂著腦袋搖了搖頭。
近藤周助雖然也驚異,但是並沒有像三個小夥子一樣大驚小怪。
這種力量......
應用的方式,應該多少和天然理心流的縮地有些類似。
天然理心流不知道傳承了多少代人才總結出縮地,修煉成縮地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左村安諾,這個人......
左村則是沒有在意地上的人的想法。
打刀立起,左村看向地上的木樁。
既然是要展示給近藤先生看,那麼......
新羽輪,彆翼之一。
“鶴留。”左村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
仿佛停滯在半空的軀體驟然向下方極速墜落。
打刀輕而易舉的劃過了木質的樁子。
啪嗒。
一人高的木樁裂成了兩半,倒在地上。
左村將打刀歸鞘,對著近藤周助微微鞠躬:“獻醜了,近藤先生。”
近藤周助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從一旁走了過來。
他蹲了下去,觀察被左村斬成兩截的木樁。
從空中下落,力量比之正常的突刺,或者是劈砍,都是要大的。
而且,這種跳躍能力,也可以規避敵人的斬擊,同時,空中也是很多人的視野盲區......
近藤周助的眼光看好,僅僅是一招一式就看出了左村百鳥流的原理。
但是這神奇的跳躍力......
“其實,我應該慶幸當時沒讓你留在試衛館,左村。”近藤周助站了起來。
“這種程度的淩厲刀法,即便是我年輕的時候,也未必用的出來。”近藤周助拍了拍左村的肩膀。
齋藤一趴在柵欄上,看著左村,縮了縮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