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新的圓桌會議在倉促中展開了。
諸位圓桌騎士大都外出執行各自的事務,留在卡美洛的隻有寥寥數人。
亞瑟,阿格規文,高文,貝狄威爾,巴樂米底,安諾,十三位有資格坐上圓桌的騎士僅有六位在場。
“這一次的議題,我相信,大家都已經很清楚了。”亞瑟嚴肅的看著五位騎士,右手食指敲打著圓桌。
“卑王,伏提庚。”安諾平靜的說出這個名字。
眼中卻流露出明顯的憤怒與憎惡。
那是他身為騎士參與的第一場大型戰役,也是與他的摯友——尤瑟·潘德拉貢並肩作戰的唯一一場戰役。
自那場戰役以後,尤瑟王雖然名義上還是騎士王,但是實際上卻已經失去了作為騎士揮劍的資格,隻是在梅林的強行續命之下苟活了十餘年,為當時還稚嫩的亞瑟拖延出成長的空間。
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條竊取不列顛意誌的魔龍——卑王,卑劣的王者,尤瑟的親哥哥,亞瑟的親叔叔,伏提庚·潘德拉貢。
亞瑟注意到了安諾的狀態,這位高齡騎士以往都是寡言少語且平靜的,而今日,雖然依舊平靜,但是身上的煞氣仿佛要脫體而出一樣,圓桌騎士中體質稍弱的阿格規文甚至都在安諾的影響之下流下一滴滴冷汗。
“是的,造成我父王死去的直接凶手,魔龍,卑王伏提庚,帶著那群薩克遜蛆蟲,正在騷擾不列顛的北部。”亞瑟雖然麵龐稚嫩,但是長期處於高位,氣勢已經養出,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憤怒,“不列顛的尊嚴不可侵犯,哪怕他是我的親叔叔。”
她低下頭,思考了幾秒:“安諾卿,數十年前你曾與魔龍交過手,可以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安諾深呼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分內之事。”
當年的實情,帶給亞瑟與其他圓桌騎士的,是更深的煩惱。
阿格規文歎了口氣:“伏提庚......說實話,拋去雙足飛龍這種廢物,一般的龍種,無論是陛下還是安諾卿,蘭斯洛特卿都可以一人匹敵,這伏提庚,是不是強的過分了?”
巴樂米底抱著胸,沉思後說道:“我感覺還是神秘在搞鬼,竊取不列顛的意誌,好像是個令人關注的點。”
安諾點頭示意:“竊取不列顛的意誌,這句話並不是為了增加諸位的壓力,而是確實如此。”
“除此之外,那頭魔龍還有著一個概念,這個概念足以讓我們大多數人對他束手無措。”
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安諾的身上,他伸出一根手指,緩緩說道:“這個概念就是——‘非不列顛的王,無法審判他’。”
高文苦惱的說了一句:“那我們該如何擊殺他呢?”
亞瑟溫和的笑了笑:“我即為不列顛的王,高文卿。”
“可是讓王你親自去麵對那個伏提庚......”高文急道。
安諾伸出一隻手,阻止了高文繼續說下去:“王,此戰必須由你出擊......”
“但是,還請由我隨行。”
“還請讓在下,去做一件二十多年前,就該做到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