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牧興辰錯愕出聲，“找餘思念？”
牧學心：“嗯。”
牧興辰皺眉問，“不是，小姑，你認識人家嗎？”
“認識。”牧學心道，“算熟，也算不熟吧，她是我的檢查醫生。”
“給你檢查的醫生？”牧興辰想到之前嫂子陪小姑去醫院檢查過，“那之前嫂子不是陪你去檢查過？那嫂子不是跟她已經見過了？”
牧學心點頭，“是。”
“現在回想一下她當時的情況就有些不對勁，我以為是看到報紙上舒舒那些…就沒去多想。”
牧興辰有些不敢相信，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他道，“有可能就是你多想。”
牧學心道，“我們現在過去，見到人就知道了。”
就這樣。
牧興辰被小姑強行帶到了京醫院，先去門診部，得知餘思念今天在住院部那邊。
兩人又風風火火前往住院部。
牧興辰看著小姑麵色緊繃模樣，內心多少有些擔憂，怕一會兒小姑情緒上頭，大個肚子一拳頭給人掄臉上去了，到時候就比較麻煩了。
“小姑……”牧興辰試探性的阻止一下小姑，“要不我先找其他人去試探一下吧？”
下一刻。
小姑牧學心一記冷眼橫掃過來，“自己能乾的事情，就不要找彆人。”
牧興辰趕忙將心中顧慮說了出來，“不是，我主要是怕你這暴脾氣，到時候情緒一上來，跟人家打起來怎麼辦？主要是你現在大著肚子，你這要是有個啥情況，我就完蛋了。”
牧學心遞給牧興辰一個放心的小眼神，“放心，你小姑我，心中自有分寸。”
牧興辰心裡不相信小姑這暴脾氣能忍住。
他張口還想說什麼，“可……”
話才吐出一字，牧學心就沒好氣地打斷了他話，“你要是再磨磨唧唧，你就回去，我一個人去。”
“彆了。”牧興辰心裡怕小姑不讓他去，趕緊道，“我還是陪你去吧，真要打起來了，我還能替你擋一下。”
牧學心冷哼了一聲，“算了吧，彆到時候我還反過來保護你。”
牧興辰不服氣道，“怎麼可能？”
說話的間隙，兩人已經上到住院部婦產科二樓。
一上去，就看到了不少挺著大肚子的女同誌，在走廊上來回走動，她們目光好奇落在牧興辰身上。
牧學心注意到周圍看來的目光，對著牧興辰壓低聲音，“到了，彆廢話了。”
牧興辰：“……”
兩人直接到了醫生辦公室。
辦公室門虛掩著，沒有完全合上。
牧學心眼神示意牧興辰到旁邊站著，她去敲門。
牧興辰老老實實照做，站旁邊去了。
牧學心看了一眼牧興辰，往前邁了一步，手輕輕推開虛掩的辦公室門，往裡看了一眼，看到餘思念在辦公室裡麵。
除了餘思念之外，另外還有三位醫生坐在裡麵。
總共四位醫生坐在辦公室裡。
牧學心抬手敲門，“叩叩。”
辦公室門一敲響，四位醫生不約而同轉頭看來。
餘思念一眼認出牧學心，看到牧學心出現在這兒，眼裡露出明顯的疑惑之色。
“餘醫生。”牧學心看著餘思念，“我有點事兒找你，您方便出來一下嗎？”
見是找餘思念的，三位醫生轉頭看了一眼餘思念，隨後又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餘思念以為牧學心身體不適，過來找她。
“好。”她應了一聲，起身走出了辦公室，順帶抬手把辦公室門關上之後又才詢問牧學心，“牧同誌怎麼了？”
牧學心答非所問，“我想問你個問題。”
“嗯。”餘思念點頭，麵帶微笑，“牧同誌你說。”
牧學心直接問，“你跟秦舒是什麼關係？”
問話落到牧興辰耳中，牧興辰直接瞪大了雙眼。
小姑這也太直接了吧？
不過這樣也好，不拐彎抹角，拖延時間那些。
所以還得是小姑……開門見山，不絲毫拖泥帶水，這就是小姑。
餘思念神色僵住，麵上血色以肉眼可見速度迅速褪去，變得蒼白。
她看著牧學心不說話。
牧學心見她這副模樣，心中大概有了數。
她繼續問，“你是秦舒親生母親嗎？”
餘思念微微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翻騰思緒，看著牧學心，“牧同誌，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牧學心聲音淡淡，“餘醫生，是我先問你的問題，那你來說你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
餘思念嘴唇牽動，明顯要說話。
牧學心搶先一步又開了口，“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在回答你的問題。”
餘思念注意到有人往這邊看，這些又是私人事情，在這裡說不太好。
餘思念出聲道，“這些事情到旁邊說吧，這也不太好說。”
牧學心一口答應，“行，那就到旁邊說。”
兩人去了外走廊那邊，牧興辰也邁步跟了過去。
到了外走廊那邊，牧學心停了下來，看著餘思念，“這兒應該可以了吧？”
餘思念看著牧學心嗤笑一聲，“看樣子她回去跟你告狀了？”
牧興辰聽著餘思念這語調，皺起眉頭，心生不悅。
牧學心直視迎上餘思念視線，“你是秦舒的親生母親。”
“怎麼？”餘思念道，“我就不信，她都跟你告狀了，沒說她跟我之間的關係？”
牧學心：“她沒有告狀，沒有提起過你，隻是說從初三那天開始，我察覺到她情緒方麵有些不太對勁，自己找，然後找到了一些東西，也找到了餘醫生你。”
餘思念一下子笑了起來，“牧同誌，你不用替她辯解遮掩，越是遮掩就說明你是在替她辯解。”
她聲音停頓了一下，又嗤笑道，“我還以為她真有骨氣，不會跟我們扯上關係，看樣子還是我高看她了。”
“哦？”牧學心強忍著心中怒火，麵上故作鎮定，“看樣子餘醫生不高看自己親生女兒，去高看一個假貨？”
餘思念眼神瞬間變了。
牧學心知道這話有用，繼續乘勝追擊，“拋棄親生女兒，去寵一個鳩占鵲巢的心機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