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思念起了身，臉上麵帶笑意，“你這麼快就來了。”
舒如燁見親媽不直接回答問題，直接道，“我請了一個小時的假，說話時間隻有十分鐘，有什麼事你直接說。”
餘思念立馬道，“十分鐘夠了。”
她朝外走去，看著站門口的大兒子，“到走廊那邊說吧。”
“嗯。”
舒如燁隨口一應，轉身就朝走廊那邊去。
餘思念隻能邁步跟上兒子腳步。
兩人一前一後從護士台跟前經過，值班的護士看到這幕有些疑惑，盯著兩人背影看了看，又收回視線，低聲與身旁的人壓低聲音討論起來。
到了走廊處。
夜風吹在臉上，帶著入秋的涼意，還是有些冷。
舒如燁看著選出，吐出二字，“說吧。”
餘思念側目看著大兒子，“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報紙我也看懂了。”
舒如燁：“嗯。”
應聲之後，舒如燁就沒有再說話。
這讓等著大兒子說話支招的餘思念有些摸不著頭了。
她：“……”
等了半晌，見大兒子絲毫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無奈之下，她隻能再次開口問，“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舒如燁道，“我沒有什麼要說的。”
他聲音停頓了一下，目光轉落到親媽餘思念麵上，“你要說什麼就直接說。”
餘思念：“……”
大兒子這態度，讓她實屬有些不高興。
她強忍著內心的不悅，言語間卻有些不滿，“我叫你過來，是想問問看，對於這件事你的解決意見和看法。”
舒如燁還是那冷漠的態度，“沒什麼看法，也沒有什麼意見。”
餘思念張口想要說什麼，舒如燁又道，“想法跟意見都在你身上，你是怎麼想的就怎麼做。”
餘思念：“……”
她盯著大兒子看了又看，深吸了一口氣，又問，“那你的意思就這樣，也不認也不管？”
舒如燁聲音冷淡，“你想這樣也行，反正你隻想要個女兒，至於是不是親生，對你而言也沒有那麼重要。”
餘思念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能不在乎？我要是不在乎，我怎麼可能找她這麼多年？”
“就是因為在乎，才會找她。”
“你不用這麼激動，我沒有否定你不在乎。”
舒如燁道，“我說了，你隻想要個女兒，至於是不是親生的，沒有那麼重要，我也沒有否定，你不去在乎她。”
“你現在來問我就說明你在糾結，你在糾結什麼呢？”
餘思念語塞，“我…”
舒如燁又道，“你在糾結的是，如果把真妹妹接回來，假貨怎麼辦？”
“你想說，她畢竟跟你相處了這麼久，有一定感情了，如果親妹妹回來容不下假貨怎麼辦？到時候兩人爭吵起來，你猶豫不知道該幫誰。”
“你今天來找我，是想從我口中得到你已經想好了答案，但是你心中的答案由我說出來，妹妹與假貨產生爭執之時，你拿定不了主意又會找到我。
我不給你解決法子，你會把所有的過錯推到我頭上來，說當初是我讓你把親妹妹認回來的，如果不把妹妹回來，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