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嚇得渾身一哆嗦，顫顫抬眼看去，認出舒撫文的他，眼裡更為驚恐。
他聲音發顫，“你要乾什麼？”
舒撫文幾乎從牙縫裡擠出話，“叫我媽回家。”
老頭一臉懵，“啊？”
舒撫文揪緊了衣服，“彆給我裝傻，中午吃飯之前我要見到人。”
“讓我媽回家吃飯。”
“要是見不到她人，你告訴她，我就直接砸門上去，隻要她不嫌丟人。”
舒撫文咬牙切齒放下狠話，手一鬆轉身就走。
“不…”老頭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看著舒撫文離開背影，聲音急切道，“不是！”
“你媽她沒在我那兒啊。”
舒撫文：“？”
他腳步一頓停了下來，怒氣登頭，又一下子衝了回去，“你還想騙我？”
老頭看著衝過來的舒撫文嚇得連連朝後退去，連忙擺手解釋，“不是！真沒有！她真沒有去我那兒！我有好幾天沒看到她，我以為是你不讓她來找我，我也就沒放在心上。”
“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我家看看。”
舒撫文站在老頭麵前，盯著老頭看了又看，見老頭兒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心一下子又涼了半截。
他抬手一把抓住老頭胳膊，“ 走！”
劉老頭：“……”
劉老頭被逼無奈，隻能把舒撫文帶回了家裡麵。
他把門打開，對著舒撫文道，“你看…”
他話還沒說完，舒撫文就直接衝了進去，把兩間屋子翻了一個遍。
每一個角落都看了…人都不在。
舒撫文一顆心漸漸沉到了穀底，臉色也難看至極。
劉老頭見舒撫文把每個房間角落都看完之後，沒在說話。
他小心翼翼出聲，“真的不在。”
舒撫文思緒被拉回，目光一轉，落到劉老頭身上。
劉老頭被舒撫文那眼神嚇得心頭一緊。
舒撫文問，“你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
劉老頭不假思索，“就那天晚上。”
劉老頭兒想了一下，又趕緊道，“就那個什麼公安同誌，是你媽孫子的那個，叫什麼如燁來著。”
“從那天晚上見過之後，就沒再見過了，今天算上是第三天沒見了吧。”
舒撫文心又沉了沉。
老三那邊也說沒見過，這老頭也是說從那天晚上之後就沒有再見過了。
劉老頭見舒撫文臉色不太對勁，也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不對，小心翼翼問，“是出什麼事了嗎？”
舒撫文沉默不語。
劉老頭見狀心中也逐漸變得不安起來字，聲音焦急，“你說話啊！”
舒撫文聲音冷冷，“不用你操心，跟你沒有關係！”
丟下話。
舒撫文轉身就要走。
劉老頭立馬追了上去，“怎麼會跟我沒有關係了？你知道我跟你…”
舒撫文突然回頭一把抓住劉老頭衣領，眼露陰狠，“你再敢胡言亂語，信不信我弄死你！”
劉老頭被嚇得脖子一縮，不敢再說話。
舒撫文見老頭那副慫樣，眼露嫌惡，轉身就走。
等劉老頭反應過來，眼前哪還有舒撫文身影。
舒撫文出了老頭家，在家屬院外麵站了站。
他突然想到舒如燁。
他心裡抱著一絲僥幸，老太太說不定會去找大嫂，找舒如燁那邊低頭道歉…
大嫂心中高興把老太太給留下來了。
舒撫文心裡抱著這一絲僥幸去了舒如燁所在的公安局。
舒如燁坐在辦公室裡麵查看著一起案子。
辦公室門突然被敲響。
隨著舒如燁的一聲進字落下，下屬進了辦公室。
“舒隊。”下屬看著舒如燁，“你二叔好像來了。”
下屬聲音停頓了一下，又添了一句，“好像是你叔叔，我著急進來跟你說，具體的沒有聽太清楚。”
“他說是你叔叔還是你二叔，我沒聽太清楚，看模樣比較急，說有急事找舒隊你。”
舒如燁放下手上案件，起了身，“人在外麵？”
下屬點頭，“對！人在外麵。”
舒如燁邁步出去，“嗯，我去看看。”
舒如燁邁步出去，在公安大廳看到了二叔舒撫文。
舒撫文看到舒如燁，雙眼一亮，快步走了過去，“如燁！”
舒如燁問，“怎麼了二叔？”
舒撫文眼露急切，“你奶奶這兩天有沒有來找你？”
“有沒有去你們家？有沒有去找你媽？”
舒如燁看到二叔反應，眉頭微蹙，語調冷淡，“那天晚上鬨成那樣，也不可能再見麵了。”
舒撫文再次出聲，“如燁，情況比較急，你也彆給我搞那些彎彎繞繞的話了，就直接說，她有沒有來找過你，有沒有去找過你媽。”
舒如燁不假思索，“沒有見過。”
他聲音頓了一下，又添了一句，“我覺得她也不可能去找我媽。”
舒撫文一顆心直接沉到了穀底，卻還是抱著一顆僥幸的心，“你確定你沒見過？”
舒如燁：“嗯。”
舒撫文這下是徹底死了心。
“是出什麼事情了？”舒如燁注意到二叔臉色不對，出聲問，“還是說奶奶不見了？”
舒撫文沉默了一會兒，老實交代，“你奶奶不見了。”
舒如燁問，“什麼時候？”
舒撫文歎了一口氣，“就那天晚上你們吵完架離開之後，我又跟她吵了一架，她說去你三叔那裡住，當時在氣頭上我也沒管，就由著她去了。”
“這過了幾天，我想著她氣消的也差不多了，你二嬸兒也在勸我，讓我去找她回來我就去了。”
“結果去你三叔那裡才發現，沒人在，你三叔說你奶奶根本都沒有去她那裡。”
舒如燁皺著眉頭，“是不是去那個男同誌那裡了。”
舒撫文搖頭，“沒有，我已經去看過了。”
“就是從那男的那裡出來，我才轉過來找到你，尋思著有沒有一種可能去你們那裡。”
舒如燁沉默：“…”
幾秒後。
舒如燁看著二叔，“報個失蹤，派人出去找一找。”
舒撫文拒絕，“先不用吧。”
“我再去找一找，說不定她生氣去她朋友那裡了。”
舒如燁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應聲，“行，那你再找一找。”
“如果今晚上之前人還沒回來的話，你過來跟我說一聲，我帶人出去找。”
舒撫文一口答應，“好。”
舒撫文轉身離開。
出公安局的時候。
舒撫文遇到幾人神色匆匆，急急忙忙往公安局裡麵去。
他看了一眼，走了。
舒如燁這邊也剛準備回辦公室，大叫聲傳了過來，“哎喲，公安同誌出事了出事了！不好了，不好了！”
這一喊聲，把大廳裡的所有人目光都喊了過去。
舒如燁腳步一頓，回頭看去，“嬸子，怎麼了？”
那嬸子跑的有些急，喘著粗氣，後麵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就就就…”
舒如燁出聲安撫，“不急，你先緩口氣。”
那嬸子點了點頭。
舒如燁又問，“要不要喝水？”
嬸子再次點頭，“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