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周隊聽著李隊聲音不對，再定眼一看，見李隊眼眶都紅了，心裡也有些急了，“咋還紅眼睛了呢？”
李隊抬手抹著眼淚，“老周啊！我這好不容易挖出來到一個好苗子，我……”
“我……”李隊聲音哽咽的快要說不出話來話，他抬手指了指心口位置，“我這心裡難受。”
周隊起身，繞到李隊身後，輕輕拍著李隊肩頭，“我能理解你，但是你也得為秦舒的前程想想，你就把秦舒看成一隻雄鷹，雄鷹她總得飛向高處，不能困在牢籠裡。”
李隊沒說話。
周隊又道，“其實老李你有私心的，你想把秦舒留在這裡，留在咱們局裡。”
李隊一下子回過了身，看著周隊，張口想要辯解，“我……”
周隊立馬打斷了李隊話，“老李，你先彆著急，其實人都有私心，我也能理解你這樣做，如果是我，我手下有這麼厲害的一個人，我也會跟你一樣。”
“其實大家都是一樣的。”
李隊回，“我是有私心，我是想把她留在這裡，我想的隻是暫時的，沒有說想要把她一輩子都困在這裡。”
“再說，就秦舒的背景，我也沒有能困住她的本事，隻有她選擇我的，我沒有資格選擇她。”
周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倒也是。”
李隊沉浸在悲傷中，不想說話。
周隊見老李模樣，眉頭緊鎖，心中好奇局長那邊到底跟老李說了什麼。
局長那邊把他叫過去，隻是跟他說了一下，讓他去找老李聊一聊，開導開導老李，讓老李不要有不好的情緒。
具體什麼事情，局長那邊也沒說。
周隊看著老李問，“局長那邊跟你聊什麼？方便說嗎？不方便說的話就算了。”
李隊掃了一眼周隊，“這有啥不方便說的，就算我不說你差不多也能猜到。”
周隊聽到這話，頓時來了興趣，“那我先猜猜。”
李隊看著周隊，點了點頭。
周隊盯著李隊，緩緩開口，“這丫頭這一趟出去又立了大功，要被上麵提攜上去了。”
“嗯。”李隊點頭，“是這個意思。”
一下子就猜準了，周隊心裡又感覺沒了挑戰性，這個結果也算是在預料之中吧。
他張口還想說什麼，李隊突然又來了一句，“說的是到時候我們都得上去參加一下表彰大會。”
周隊震驚，“啊？”
他問，“表彰大會？”
李隊點頭。
周隊瞬間變得興奮，激動追問，“一等還是二等？”
李隊搖頭，“沒說。”
周隊心中的興奮和激動，瞬間褪去了大半。
他看著李隊，皺著眉頭道，“其實我覺得上次禿鷹那件事就該給二等，不給二等少說也該給個二等，結果就給了個獎狀還有五百塊錢，也就那丫頭傻嗬傻嗬的，沒啥心思想法，換做其他人早就不認了。”
李隊搖了搖頭，“老周這話你就錯了。”
周隊眼露不解，他哪一句話說錯了，他說的是實話啊！
秦舒為了抓那個禿鷹，差點命都沒了，就得了一張獎狀，五百塊錢。
秦舒她愛人那麼厲害，也不缺這幾百塊錢。
他反正覺得上麵領導在這件事情上麵處理得不太妥當。
李隊情緒突然上來，“有幾個人是衝著功勞的？命有功勞重要？他們願意去拚，那是因為心中有信念！願意為人民群眾付出，願意為人民群眾拚搏！”
“就那點功勞跟一條命比起來算什麼？”
周隊見老李似乎誤會了她話的意思，出聲解釋，
“老李，你的意思我明白，我說的意思是該給的功勞還是得給，不是說秦丫頭是衝著功勞去的。”
周隊直接拋出問題，“你就說上一次那件事情頭是不是該得個三等或者二等？”
李隊沒有直接回答周隊話，還避開了話題，“我們說了也不算，都是上麵做決定，隻能說上麵不給我們也沒有辦法。”
周隊見老李答非所問。
他：“……”
周隊瞪眼看著老李，“你…”
吐出一字之後，周隊也不想再跟老李好言好語說話了。
他一心為老李，老李還在跟他玩心眼！
氣死他了！
周隊心裡頓時來了氣，罵罵咧咧道，“老子不跟你說了，沒話聊！虧老子還安慰你，你擱這兒跟老子耍心眼，老子不想搭理你了！”
周隊甩手就要走人。
老李見狀，連忙起了身，出聲問，“不是！我什麼時候跟你耍心眼啊？我說的是實話啊，上麵領導的決定我們能改變嗎？”
周隊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老李，再次拋出問題，“那我再問你一句，秦丫頭抓禿鷹那件事，秦丫頭差點命都沒了，就給了一個所謂的獎狀五，百塊錢，你認嗎？你心裡高興嗎？”
李隊撇嘴，“心裡不認，不高興，可那也…”
周隊見李隊又要轉移話題，抓住機會打斷話，“其他的你彆管，你不認，不高興，這話就已經夠了，其他的多說無益。”
“事情就這樣，你也彆去想了，上麵的安排你就聽，就看秦丫頭那邊怎麼想。”
李隊看著老周點了點頭，是這個理。
周隊見老李同意他的說辭，心中的怒意漸漸退去，轉頭又坐了回去。
他看著老李，“不過話說回來，秦丫頭跟你待的的時間不長，把那幾個給你帶出來了。”
李隊知道周隊話裡說的那幾個指的是，範萍萍，郭華平，李鬆，陳大為四個。
這個也確實是實話。
這四個人，一開始都差不多吧。
自從秦舒出現，來局裡上班之後就不一樣了，可能主要是有人做對比了，還是一個女同誌那麼厲害。
他們這些個男同誌感覺麵子上過不去，就會努力去學。
至於女同誌就會覺得，這位女同誌能這麼厲害，自己肯定也能一樣厲害。
不知不覺間，大家都有乾勁了，慢慢地大家都變好了。
李隊想著，沉默了片刻，最後是點了點頭，“是。”
周隊又把話題給轉了回去開導著老李。
秦舒這邊人也見了，聊也聊得差不多了，也該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