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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寒觀察著氣運葫蘆,
說道:“那鬥笠人每到了一地,便會尋找修士,將其煉化,在對方有用的時候,就威懾其人替他行走。”
“若離開地域,將會徹底將對方化為精血,以供他提升積累臨時實力所用。”
“如今存活的也隻有鬆鶴真人一人而已。”
鬼手醫生鬆了一口,“公子,現在如何處置那鬆鶴真人?”
“此人畢竟知道了我們這麼多秘密,放他出去,怕是有隱患。”
秦寒:“抹除他知道的秘密,我再將他的控製解除掉即可。”
“若還是不行,可以跟他簽訂靈契。”
“終歸是一個可憐人,又對我們有功,不可殺。”
鬼手醫生:“屬下明白了。”
半小時後,
簽訂了契約,抹除了一些重要記憶的鬆鶴真人千恩萬謝的被放出了領地。
鬼手醫生和秦寒終於獲得了短暫的閒暇時間。
許是累的,
鬼手醫生半躺在椅子上,
“也不知道為何,屬下忽然有些感慨。”
秦寒:“感慨從何而來?”
鬼手醫生:“說不清楚,似乎是在幫主人處理那鬥笠人的時候用了一些秘法。”
“這讓我想起了當年在刀鋒世界的事情。”
“這一眨眼,我居然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
“更是想不到,此時此刻,待在了此地。”
“以前不認命,後來被公子徹底收服後,便漸漸地接受了現實。”
“慢慢的,似乎想換一個活法。”
“或許,跟著公子混,是一個不錯的事情。”
秦寒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來你是累了。”
他拿出了一個儲物袋,裡麵放滿了美酒遞給鬼手醫生。
又拿出一壇子千機釀和美食,放在了桌子上。
“累了幾天,咱們好好吃一場。”
……
另一邊,
那天自從秦寒走後,
郭玉風見秦寒並未給出處理意見,
便當他默認了,
親自捆著張老太爺回宗,準備將其關到死。
其餘人也不敢說什麼,
見郭玉風走了,也便散去了。
虞桃又成了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此處偏僻,
她甚至連回家的路都不知道在哪裡。
華服老者想要幫她,她卻拒絕了,口稱大家不認識,
扭頭便跑。
可跑著跑著就迷路了。
也就是華服老者害怕秦寒怪罪,
暗地裡跟著虞桃,時不時暗中告知路線。
還貼心的扔了一個灰鷹靈寵在她的必經之路,
弄得虞桃還以為自己走了大運,
騎著那隻灰鷹到了家。
可一回去,那灰鷹就飛走了。
弄得她鬱悶了挺久。
但日子,還要繼續過下去。
不過,待秦寒離開了,
她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太陰宗,秦寒,哎呀,他這個實力太強了,沒有大氣運,我好像也沒辦法幫他什麼。”
“不提這些了,我現在壽命還有二十年左右,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再見他的那一天。”
“他也真是的,走之前也不說打個招呼。”
抱著奇奇怪怪的想法,
虞桃開始了她自己的生活。
靈石,買了一些丹藥,
又怕坐吃山空,僅僅服用了一天,就又開啟了她的冒險之旅。
曆險,受傷,包紮,如一頭孤獨的小獸般在這個世間求存著。
這一日,
虞桃帶著一些采摘的藥物和野獸,趕到了城裡售賣。
似乎是上次秦寒的事情鬨得太大,
那陣風早已經傳到了小城裡。
一名小廝的身前圍滿了群眾,
虞桃也湊了過去,一看,這不是上次賣野豬王時候的小廝嗎。
小廝得意洋洋道:“你們是不知道啊,當時我一看到秦宗主,就覺得非常人也。”
“好像祖上顯靈了一般,讓我的態度非常的恭謹,一舉一動無可指摘。”
“能跟這樣一位大人物近距離接觸,實在是三生有幸啊。”
忽然,小廝一指虞桃,
“你不就是上次跟秦宗主一起的那個人嗎?”
“我記得你。”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虞桃。
她被這麼多人看著,
瞬間慌了神,
“沒,你看錯了,不是我。”
小廝:“就是你,我這雙眼睛,可從來沒錯人。”
“城內的任何風吹草動哪能逃得出我的眼睛。”
“你應該是附近鄉裡麵的獵戶吧,以前我也見過你幾次來城裡賣東西。”
“你的運氣也真是好,居然能給秦宗主這樣的大人物引路。”
“你彆亂講,不是我。”虞桃低著頭,扭身往外走。
小廝搖頭道:“這有什麼,跟秦宗主這樣的大人物帶路,那可是祖墳冒青煙的事情。”
“嗬嗬,我知道了,這個人呐,一看就是有不切實際的想法。”
“這人呐,龍是龍,鼠是鼠,一切清清楚楚,黑白分明。”
“就算有短暫的交際,也會很快分開。”
“龍翱翔於九天之上,而老鼠呢,也將回歸打洞的日子。”
虞桃一路小跑回到了山頂的家,
就連要賣的東西都帶回來了。
她坐在院子裡,
黯然神傷,
不知在想些什麼。
天上鬥轉星移,
大半天的時間過去,
她甚至都沒挪窩。
邦邦邦!
敲門的聲音響起。
她猛地抬起頭,
迅速跑去開門,
“你不是走了嗎?回來乾啥。”
吱呀,門開了。
卻是老村長遠遠站在門外十米處,
“虞桃啊,村裡要修路,每家每戶都要出錢,一家要出一錢銀子。”
虞桃見狀,滿臉失望,
回屋拿了一錢銀子出門,
準備親手交給村長,
卻把村長嚇壞了,
不停往後退,
“你把錢放地上吧,然後回屋吧。”
虞桃似乎也習慣了。
將錢放在地上,吱呀一聲將門關上。
外麵,村長拿出一張手絹,神色艱難的將那一錢銀子撿起來。
嘴裡念念有詞,“邪靈退散,莫要找我。”
院子裡,
虞桃歎了一口氣,
似乎是村長的到來,讓她想通一些事情,
拿起準備售賣的野雞,就開始拔毛。
“放久了就壞了,不如我自己吃了。”
此後,
一連兩日過後,
日子似乎回歸到了正常。
哪怕無人再跟她說話,
虞桃也自得其樂。
旭日初升,
空氣中帶著一絲清涼,
虞桃換了一身淡白色的厚衣,
蒙著麵便走出門去。
“天氣涼了,去年的厚衣服都在搏鬥中撕裂了。”
“去城裡買幾身衣服去。”
吱呀,門開了。
陽光下,似乎站著一個人。
虞桃揉揉眼睛,那人卻不見了。
“奇怪了,我還沒老就眼花了。”
將門關上,上鎖後。
她一轉身,
卻見一名俊秀的男人站在晨曦中。
依舊是那副平淡了表情,
“虞桃,沒帶兵刃,準備去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