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愁澗,
金翅雕黑著臉,“你在說什麼呢,人命關天,我能跟你開玩笑嗎?”
“趕緊給我說說,當初我娘見你究竟說了什麼事情?她的下落呢?”
小白龍聞言,一臉得意,
“哈哈,套我話呢?你當爺爺我傻嗎?”
“你想知道,那就自己想去吧。”
金翅雕:“你、你這個小泥鰍,究竟我怎麼說你才會相信?”
小白龍:“彆費心力了,爺爺我早就看穿了你們的心肝脾肺腎。”
“你們是不是還想用話術把爺爺我騙上岸呢?”
“這水裡麵被爺爺我布滿了雷霆,你們肯定是束手無策,才會故意騙我。”
“可爺爺我精的像猴一樣,豈會上當!”
“恕不奉陪,你們自己玩去吧!”
嘩啦,小白龍的身體陡然鑽了下去。
水麵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金翅雕見狀,故技重施,在岸上發出尖銳的叫聲。
可這一次,那小白龍卻紋絲不動,壓根沒有露麵的打算。
氣的金翅雕紅著眼就要衝下去,
秦寒見狀,一把攔住它,“彆衝動,就你這狀態衝下去,最多三秒就化為灰燼。”
金翅雕也知道其中厲害,理智逐漸恢複,
嘴裡卻依舊氣悶道:“這個小白龍,真是沒良心的東西,白眼狼,我娘當初對它多好啊,現在問幾句話都不願意。”
“早知如此,當初我晉升至高神後,就該狠狠揍它一頓將它趕走!”
秦寒:“你彆急,我聽的意思,似乎並不相信我們。”
“不過也對,這裡的環境那麼危險,何況有你的例子在前,那小白龍若是就那麼輕易相信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畢竟,在他眼裡,你早就去了靈界。”
“這澗水中的雷霆便是它安身立命的依仗。”
金翅雕:“那可怎麼辦呢?它也不出來,就算出來了也不信我們。”
“總不能這麼等下去。”
秦寒:“很簡單,隻需將這澗水中的雷霆之力吸走,將它逼出來製服便是了。”
金翅雕眼睛一亮,“以前聽說你手裡有一個能夠吸收雷霆的寶貝,快把它拿出來用用吧。”
秦寒則是搖頭,“眼前這裡的雷霆之力太過龐大,僅靠我手裡的雷池,杯水車薪。”
“你且等著,我找個人。”
心念一動,
他們身邊就出現了一名老嫗,其一身紫色的長袍上,繡滿了各色各樣的雷紋,
手裡拿著一柄拐杖,神色平靜如水。
“老身神霄宗太上長老姒月見過秦宗主,不知秦宗主喚吾來何事?”
神霄宗,乃是當初秦寒在靈界裡請走的大勢力之一,
這個宗門隱藏在眾人中雖然很不起眼,但論其對雷霆一道的掌控,這神霄宗太上長老姒月可謂是祖宗級彆的人物。
秦寒朝其拱手道:“前輩,晚輩此次有麻煩了,需要仰仗您的本事。”
說著,他將事情原委告知對方。
老嫗聞言,拄著拐杖走到水邊,
打眼一瞧,便搖頭失笑,
“秦宗主,這水裡的雷霆也不過隻是稍微上乘的三彩雷霆而已。”
“倒也不是很棘手,若老身全盛之時,招手即可將滿湖雷霆煉化。”
“隻是如今老身身為靈體,卻無法出手。”
“以此地的雷霆濃度,就算是其他道路的至高神親至,也隻能斡旋一二。”
“一切的根源都在那小白龍手裡的雷珠之上。”
她沉吟了一下,
“有了,解決方法老身想到了好幾種。”
“第一嘛則是秦宗主找來一名雷係的主神,老身將秘法相贈,必能幫助對方將此地的雷霆吸收。”
“第二,則是找來能夠吸納雷霆的至寶級靈物將其雷霆吸取。”
“第三則是找一個悟到了萬倍以上雷勢的天才,以勢引雷,將這裡的雷霆之力都轉走。”
“隻是能夠達到萬倍的雷係天才,亙古少見,這一個怕是……”
“等等!”秦寒忽然打斷了老嫗的話,
“你是說隻要領悟了萬倍的雷勢就能將這裡的雷霆之力移走?”
老嫗點點頭,“沒錯,雷勢越往上,能夠引動的雷霆之力強度就越高,萬倍,則是能吸引三彩雷霆的分界嶺。”
“但這一時半會兒,哪裡去找天才呢。畢竟老身的神霄宗,那可是橫跨了無數歲月,攬儘天才雷係英才的大宗門,可到如今為止,一共隻誕生過三名萬倍天才。”
“唉,難呐。”
秦寒:“難不難先彆說,您能把領悟雷勢的快捷方法告訴我嗎?”
事情緊急,他也不願意慢慢琢磨了,
準備看一看對方的方式。
姒月聽後有些疑惑,這位秦宗主難道沒有聽進去她的話嗎?
還是說他準備強行的自我領悟?
聽說這位秦宗主的靈魂非常強大,
靈魂的強大,對悟勢有著決定性的幫助,
這麼一看,也不是不可能。
心思閃動,
老嫗姒月拿出了一本靈質書籍,
封麵寫著一行大字,
《九霄神雷訣》!
“秦宗主,這是我宗的入門功法,在靈界鐫刻了下來,但因為身體原因,靈體是不能修煉的,正好今日能派上用場。”
“這裡麵便有悟出雷霆之勢的方法。”
靈質的書籍,活人是難以摸到的,
秦寒沒有去哪,探出的靈魂之力在其中掃過,
大批量的信息瞬間湧入了腦海中。
他將這本書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旋即便走到了澗水前,
盤膝坐下。
很快,麵靜如水,如老僧入定。
身後,
金翅雕疑惑道:“前輩,我是不是聽錯了,他這是準備自行悟勢?然後引出澗水中的雷霆?”
老嫗點點頭,“是的。”
金翅雕:“這靠譜嗎?事情緊急,悟勢往往又耗費時間。”
“何況,我們還在外麵呢,以這裡的雷霆實力,就算我們有靈體庇護所的保護,也待不了多久。”
“秦寒的人脈挺廣的,我覺得這個時候找人更好。”
“何況,小白龍也是主神層次,就算他將雷霆之力給引走,僅靠他也難以對付。”
“最終還是要找人。”
老嫗聞言,神色卻淡然道:“你稍安勿躁,秦宗主不是一個不知道輕重的人。”
“若沒有把握,肯定不會這麼做的。”
“我們暫且靜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