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台前,
秦寒和第五劍奴分彆站在一端,
持劍對峙。
第五劍奴:“你怎麼不打了?”
“是準備認輸了嗎?”
秦寒:“你想多了,我隻是想換一個打法,提前告訴你而已。”
第五劍奴:“哦,這倒有趣,難道你已經領悟了劍道通神不成?”
秦寒:“我不知道我這個算不算劍道通神,但我知道,這一次一定能打敗你。”
第五劍奴露出一絲笑容,搖頭道:“好大的口氣,既然你這麼有自信,那就讓在下領教一下閣下的高招吧!”
長劍一挽,第五劍奴腳尖點地,身體猶如旋風般朝著秦寒殺去。
而此刻,秦寒卻中門大開,
身體懶散的站在那裡,
長劍斜斜垂在右手,隨風輕微的搖擺。
這種狀態,若是被學藝不精的劍士看到,隻會覺得對麵這個家夥是個二傻子。
明擺著是找死。
可看著第五劍奴眼裡,
一股發自內心的恐怖感瞬間籠向身體,
他此刻,居然感知不到對方的任何意圖了。
或者說,對方的意圖似乎千變萬化。
那種強烈的不適感讓他無所適從。
打了一個月沒有流出一滴汗水的他,
此刻,冷汗,從他的額頭上滲了出來。
啪嗒,
飛到一半,
他居然生生的停住了動作。
站在半道,如臨大敵般盯著秦寒。
甚至不敢越雷池一步。
這種突兀的場麵,
看著那些劍士、劍師眼裡,都一陣的無語。
這是乾什麼?
對方明明一身破綻,這種虛張聲勢的破爛招式,他們玩泥巴的時候都不用了。
難道守關人也被這位公子買通了?
但是有幾個人,卻發現了端倪。
九賢王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著秦寒的背影,
“這、這是?”
一股汗毛炸裂的感覺湧上了他的心頭。
劍道通神!
絕對劍道通神!
這個境界他隻是摸到了門檻,卻並未達到。
畢竟修煉日淺。
但是恩師肖恩為了培養他,給他安排了一些劍道大宗進行觀摩學習。
他雖然沒有達到,但對那種劍道通神,玄之又玄的感覺他是非常的清晰的。
有一次在一個大宗門,親自跟一名看起來平平無奇,渾身破綻的老者對劍,
原本孤傲的他,甚至認為自己能輕鬆鬥過對方。
可真正對敵後,
對方僅僅出了一劍,便將他往日的一切自傲都打的灰飛煙滅。
自此以後,每每想起那一幕,都會汗毛炸裂。
如今,那個感覺,在這位公子身上出現了!!!
林間,
劍癡看著秦寒,砸吧了一下嘴巴,
“奶奶滴,這家夥真是個妖孽,他的戰鬥經驗畢竟淺薄,原以為最少需要一兩年時間才能突破。”
“可這才幾天,居然突破了。”
說罷,他掃了一眼身邊正一臉苦惱的莫劍,
嗬斥道:“彆看了,你的實戰還是欠缺了不少,你想要達到他這個的地步還需打磨。”
“現在參悟這些,對你有害無益。”
“有空多去打打架,彆一天到晚的窩在樹林裡自己琢磨。”
……
演武台前,
秦寒看著裹足不前的第五劍奴,
“彆怕啊,來打一架,我就出一劍,要是打不中你,我認輸。”
他麵帶微笑,慢悠悠的朝著第五劍奴走去。
可每走一步,
那第五劍奴的臉色就驚懼一分。
當兩人走到三步左右時,
秦寒輕飄飄的出了一劍,
而第五劍奴卻如臨大敵,
想要出劍應對,卻怎麼也提不起心思。
他心裡非常明白,
對方的劍,他化解不了。
啪嗒,
一道劍鋒抵著第五劍奴的喉嚨,吞吐的寒芒,已經將其喉嚨上刺出一絲白色的印記。
“你輸了!”
啪嗒!
第五劍奴的劍陡然落地。
神色極為落寞,
他將通關令牌遞給了秦寒後,
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
“我輸了,我居然輸了。”
旁邊,
秦寒終於獲得了出風頭的權力,
他仰起頭,樂嗬嗬道:
“我能看出來,你所處的劍法理論層次,僅僅隻是有招而已。”
“你想的應該是窮儘天下招式,想要以有招應對一切吧。”
“隻可惜啊,理論層次的差異,並不是你不斷的學習便能夠拉平的。”
“你已經走入了修行的誤區。”
“人最大的敵人,不是彆人,而是你自己。”
“好好參悟吧。”
說完,
留給在場一個拉風的背影,轉身離去。
隻留下那第五劍奴一直琢磨著秦寒的話。
“難道我的道,真的錯了嗎?”
林間,
秦寒走到那莫劍身邊,
“老莫,彆闖了,以後跟我混吧。”
“你的劍道天分不錯,外麵才是你該去的地方,留在這裡不會有出息的。”
莫劍聞言,身體一震,
他看向秦寒:“您,您說的意思是?”
秦寒:“我隻問你答應嗎?”
莫劍一咬牙,下意識道:“我答應。”
可話說完,他猛地看向周圍的一草一木,
一股難掩的不舍情緒湧上心頭。
秦寒:“彆看了,每個人都會戀舊,住的越久感情越深厚。”
“但走出了這裡,新的世界,也會成為你的新家。”
說著,他一抓莫劍,
瞬間把他扔回了太陰宗大殿。
看到衛無忌,直接道:“給他妥善安排,找個精通劍道脾氣好的弟子幫扶他。”
說完,也不管那莫劍願不願意,表情如何,
扭身就回到了林間。
剛回去就見到滿臉怒火的劍癡。
“好你個老秦,我當你是兄弟,當我麵挖牆腳是不?”
秦寒愣了一下:“這話從何說起呢?本宗主隻是感覺他對我有一些交情,不忍他在此蹉跎,怎麼就挖你牆角了?”
“再說了,我也沒見你跟我提這事啊?”
“你要是不同意,剛才直說嘛。”
劍癡撇撇嘴,“我可是少主,豈能在他麵前說那麼多話。”
“真要說出口,弄得跟本少主求著他一樣。”
“算了,一個小人物,我才不在乎呢。”
“倒是你,沒有令我失望,從劍宗到劍道通神,僅僅隻用了一個月而已。”
秦寒聞言,
懶得理他。
邁步朝著最後一關走去。
路上,
那第五劍奴居然從開始的站著,變成了雙膝跪地。
一臉的失魂落魄。
秦寒心下不忍,喊了他幾句,對方卻沒有半點反應。
他隻能邁步離去,
等走到密林中,
他道:“這家夥是個什麼情況?”
“彆不是被我幾句話給弄的道心破碎了?”
“你們劍廬可不要訛上我,我可是正經闖關的,跟我沒關係。”
劍癡:“彆理他,他就那樣。”
“這家夥想用有招破一切,認為再高明的敵人也會被他的劍招所擊敗。”
“他的道就是如此。”
“以前被打擊了好多次了,每次都是這樣,不過過幾天他又精神了。”
“就是個拗脾氣,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