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潮宗外,壹號傳送門。
一個年輕的弟子從中踏出了,
頭一抬,瞬間愣住了。
隻見宗主帶著各大長老,還有那些親傳弟子,
甚至各峰的頂級美女弟子全都守在陣前。
在宗主的帶領下,這些人一個個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朝著他拱手致意。
那弟子嚇了一跳,立馬回頭看了看,
可身後空無一物,壓根沒人。
這直接將他搞不會了,難道他們在等自已回來嗎?
他心想,難道我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大宗門宗主的私生子?
還是我那個未曾謀麵的至高神老爹來認自已了?
正美滋滋的想著,
卻聽一道煩躁的聲音響起,
“這是誰的弟子,怎麼教的,一點眼色都沒有?”
“趕緊把他趕走,以後宗門收人的時候,招子都放亮一點,不要什麼阿貓阿狗都往我宗收。”
觀潮宗宗主楊不群不滿的訓斥著,
“快快快,再排練一下,一定要讓秦宗主感受到我們如家一般的招待。”
跟著,一道黑影從隊伍裡走出,一把拎著那弟子的領子拽到一邊,劈頭蓋臉的數落著,
“我說你彆害老夫行不,看到不對就趕緊閃,杵在原地跟個傻子一樣。”
“老夫怎麼收了你這個弟子。”
“趕緊過來跟我們一起學,等下見到秦宗主,可不要再丟臉了。”
正說著,
傳送門再次亮起。
秦寒這次沒有帶兜帽,一身銀白色得長衫,身體挺得筆直,神色淡然的走了出來。
楊不群見狀,迅速掛上和煦的笑容,將演練了數遍動作一絲不苟的執行,
“老夫觀潮宗宗主楊不群攜觀潮宗全體同仁見過秦宗主!”
“秦宗主大駕光臨,令小宗受寵若驚、蓬蓽生輝。”
看到這一幕,
秦寒並無意外,來的路上杜俊生便說了,在他答應後,不到一分鐘,整個觀潮宗的高層都知道了。
他一個頂尖勢力的宗主到了,若觀潮宗沒有反應,那才是怪事。
這種事,他可以不在乎,但對方必須做!
“秦宗主,我家老祖在閉死關,沒辦法出來相見,眼下隻能做到這點牌麵,還請您不要見怪。”
麵對秦寒,這位楊宗主非常的小心翼翼,
生怕引起對方一絲的不滿意。
伸手不打笑臉人,
秦寒也露出一絲笑容,稍微客氣道:“楊宗主莫要客氣,本宗這次來是受到杜兄的邀請要觀潮悟‘勢’,倒是本宗叨擾了。”
楊不群堆滿了笑容:“您說這些真是太見外了,既然您是俊生的好友,來觀潮宗那就等於回家了,怎麼能算打擾呢。”
“知道您來,咱宗門的觀潮居早就為您準備好了,這觀潮居曾經可是住過一位尊者,除此之外再無人可以居住,此次您來,觀潮居終於等來了他的新主人。”
“宗門現在已經備下大宴,宴會的廚子是專門從醉仙居請來的大廚,希望能合您的胃口。”
“之後,還有一些小節目等著您呢。”楊不群眨著眼睛,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對方的眼神,秦寒就當沒看到,
他很討厭迎來送往這一套,
按照他們的章程走下去,還不知道要磨嘰到什麼時候。
他頓時收起僅有的一絲笑容,
淡淡道:
“住處留下,其餘的都不必了,讓杜兄帶我便是,其他人都忙自已的事情去吧。”
此話說的毫不客氣,
直接將對方的一切安排全部否定,仿佛這裡他才是主人。
就這態度,換個人,怕是早就劍拔弩張了。
可楊不群見狀,卻滿臉賠笑,
“秦宗主果然是天縱奇才,一心隻為修煉,怪不得會有如此成就。”
“此等雄才,真令吾等無地自容。”
“俊生,那你就代替本宗,陪好秦宗主。”
在人群中的杜俊生聞言,立馬走了出來。
秦寒直接無視了所有人,跟著杜俊生一起並行離去。
不一會兒,他們的身影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場內,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說話,
旋即,在楊不群擺手下,
所有人都轟然而散。
隻留旁邊那一直有些懵逼的倒黴弟子。
他看向沒有走的師父,激動道:“師父,這位秦宗主好大的排場啊。”
“平日裡但凡有人敢駁了眾長老的麵子,怕是都沒有好下場。”
“而這位秦宗主呢,我們舉宗畢恭畢敬對他,可他卻視之如空氣,連個宴會都不賞臉。”
“而且,從宗主朝下,他們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那師父一聽,嚇得雙腿發顫,拉起他就飛到了角落裡。
“秦宗主何等身份,也是你能議論的?”
“要讓那些長老聽到,誰都救不了你。”
倒黴弟子:“秦宗主是我玩家公認第一,但也不至於這麼不講理吧,一句討論都不行。”
“他沒有那麼小心眼的。”
看自已這個倒黴弟子毫無害怕之意,
那師父頓時無語了,
“太陰宗比起我觀潮宗,那就猶如皇帝比乞丐。”
“人家能賞臉熱絡幾句就已經給麵子了,一切都要遵循秦宗主的意願行事,懂嗎?”
倒黴弟子:“可是,既然人家不喜歡宗主安排那些東西,為什麼我們還要準備呢?”
那師父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們是小地方,對待上位者,肯定要考慮到方方麵麵。”
“人家可以不喜歡,但我們不能不做啊。”
“萬一哪點做不好,讓人家記恨呢?”
“以秦宗主的身份,哪怕當眾皺一個眉頭,我們這小宗門怕是就大禍臨頭了。”
倒黴弟子聽的眼睛發亮,不禁自語道:“如此氣派,大丈夫當如是也!”
“我乃是玩家,以後路還長,未嘗沒有問鼎巔峰的機會。”
“以後等我發達了,我也……”
見到弟子又開始胡思亂想,那師父拎著他的衣領就往回走,
“你把自已愛幻想的毛病改一改。”
“以後你沒事就不要出宗門了,有大場合都要老老實實待在屋裡不準出去。”
觀潮居,
位於一處視野極為開闊的海邊,
占地大概有千畝左右,
其內奇花異草叢生,庭院連綿。
其中秦寒的房間,剛好處於沙灘前,
碧波萬裡,海鳥爭鳴。
倒也彆有一番味道。
杜俊生在一邊結結巴巴道:“秦、秦兄,方才真是抱歉。”
秦寒笑道:“何歉之有呢,我來隻是悟‘勢’不想摻和彆的,你們做的已經很好了。”
“去海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