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
一老一少躺在了躺椅上。
“爽啊,好久沒吃到人間的飯菜了,太舒服了。”
秦寒:“靈界再好,也比不上人間的一切。”
“回來後,感覺就一個字:舒坦!”
灰老閉著眼,摸著肚子,“你小子,去了靈界一趟回來,不識數了是不,一跟二都分不清。”
“看你回來後,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這是得到了大好處了?”
秦寒:“您老慧眼如炬,我這點小心思,都瞞不住您。”
“沒錯,對以後得前途命運,我已經知道了最關鍵的一環。”
灰老聞言,眼睛睜開一條縫,微微側頭看向秦寒,
“有些事情,本來是想等你到了境界再告訴你的,省的你小子驕傲自滿。”
“不過,就算你知道了,也要裝作不知道,將一切藏在心裡,任憑光陰流轉,等待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秦寒:“明白,我家鄉有句話叫做,廣積糧、緩稱王,事情沒有成功之前,不要引來更高層次的關注。”
“僅僅超神級功法,都會引來大量的關注,若是無上級功法的消息爆出去,怕是域外一些強者就會坐不住了,說不定會引來域外霸主層次的強者,不惜一切代價的擊殺。”
“可若是等我有朝一日大功告成,無論敵人再懊惱,也隻能望洋興歎。”
灰老:“你既然明白,那就不說這事了。”
“鬼手醫生呢,被你收了?”
秦寒:“嗯。”
灰老輕輕搖頭,“這老小子,老夫之前還警告過他,他估計沒聽進去。”
“困在一個地方困久了,人心就會失去往日的理智,一心想要逃。”
“可惜,逃來逃去,反而更不自由。”
“留著他吧,刀鋒大世界,雖然臭名昭著,但研究的東西都很寶貴,彆死了那麼多無辜之人,最後得到的寶貴經驗卻付之一炬。”
“這老小子也算是他們世界碩果僅存的強者了,留在你身邊,用處還是不少的。”
秦寒點點頭,“知道了。”
“對了,老爺子,有兩件事,想跟您彙報一下。”
“深淵一族另外兩個皇者還有他們主神層次的強者,深入了時空深處,在打造一座世界級的傳送大陣,估計是想將域外的強者從那個地方傳送進來。”
“我暗地裡在培養那個深淵之王,等靈體複活的事情弄完,準備讓他當一個細作混進去,屆時將這幫二鬼子一網打儘。”
灰老眼睛一亮,“深淵一族的小動作一向不少,為了迷惑外界,給出的煙霧彈也不少,這件事真假難說,不過你既然知道了,就順著這條線做下去吧。”
秦寒點頭,“好的,那我自己看著辦了。”
“第二件則是域外空間一係的強者。”
他將厲木尊者他們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講,
“我準備讓他去域外當細作,為咱們傳遞情報,關鍵時候能頂大用。”
“但我擔心,沒有製約的情況下,對方會反水。”
灰老:“這件事,你要相信自己的判斷,沒有人能幫得了你。”
“畢竟,老夫對感情這事,也不懂啊。”
“倒是你,你沒相好的嗎?”
秦寒聽後,著急忙慌的挪移離開,
留下了一句話,“您老睡覺吧,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躺椅上,
灰老撇撇嘴,“這小子,看似臉皮厚,實則薄如紙。”
“真是的,連老張人家孫子都不如,人家十八歲都生孩子了。”
說著說著,
灰老眼睛一瞪,
朝天大喊,“給我回來,混賬東西,蹭飯也就罷了,碗都不給老夫刷。”
“下次你休想在蹭上飯!!”
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
老張頭的聲音傳來,“灰老啊,在家不?”
“我進來了來啊?”
灰老眼睛一瞪,“門沒鎖,你進來吧。”
吱呀一聲,門扉被打開,老張頭走了進來,
一進來,就興高采烈道:“走走走,快下棋去,新搬來那個老許頭上次輸給你了後,不服氣,居然又拿了一扇豬肉。”
“揚言誰贏了他,那豬肉就給誰。”
“好幾個老兄弟已經輸給他了,你可一定要幫我們找回場子啊。”
一聽這事,灰老就不氣了,
小茶壺一拎,大竹筐一拿,
興高采烈就準備出門。
老張頭:“彆急啊,我看你怎麼碗都不刷,咱們雖說人老了,但也不能太邋遢。”
“咱可不能跟老胡頭那種醃臢之人相比啊。”
灰老:“……”
“我沒有,老夫平常都刷碗的。”
老張頭:“我懂我懂,臉皮薄嘛,你看你,兩雙碗筷,是不是一頓飯吃兩次,上頓飯的碗筷都沒懶得洗,剩飯剩菜都不熱一下。”
灰老:“會不會我是兩個人一起吃飯呢?”
老張頭:“你這老家夥就是嘴硬啊,也就是老兄弟我給你麵子,行,你放心,這事絕對絕對不給你傳出去。”
灰老百口莫辯:“我……”
“算了,老夫總算知道你為啥次次都輸給我了,就這慧根,不怪你。”
說歸說,
老張頭居然開始收拾碗筷,幫他洗刷去了。
“當時我那老伴剛走,我也是這樣的,都是這樣過來的。”
……
太陰宗內,
執法堂長老張仲道正在代班處理公務,
一雙隱藏在兜帽中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直盯的他汗毛炸裂。
終於,他忍無可忍,
扭身回道:“我說左護法啊,您有空可以去外麵轉轉,透透氣,您這一天天盯著老夫,也不是事啊。”
他終於知道為啥衛無忌這老小子肯把最近幾天代班的權力讓給他了。
合著早知道這左護法要來,躲清閒去了。
之前就聽說,這左護法在宗主離開這一年多的時間裡,隔三差五就要過來一趟。
慢慢的,來的頻率越來越頻繁。
後麵乾脆就賴在宗門不走了。
聽說最近這左護法又想了彆的‘催促’技巧。
他一開始還不以為意呢。
可今日一看,這就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忍受的。
那個人能受得了一個不言不語,隨時跟著你,盯著你的人呢?
簡直就是活受罪。
早知如此,他打死也不接這個活。
這壓根就不是人能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