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國王子被本國皇子斬殺,
這件事如風一般傳遍了京都,
皇帝震怒,下令讓百官入朝。
“聽說了嗎,此次臨時朝會,陛下要禦審扶謙殿下。”
“知道這件事事情後,陛下摔碎了幾個花瓶,痛罵豎子亂國,看來這次扶謙皇子要被重罰了。”
“哎,你說這都算什麼事啊,襲擾百姓,雖然上不得台麵,但也不能因此殺了王子。若是此事引來鄰國入侵,事情就大了。”
大殿上,
文武群臣靜立,皇帝高坐龍椅。
秦寒被五花大綁站在中間。
皇帝居高臨下,威嚴道:“扶謙,擊殺鄰國王子的事情,是誰指使你做的?”
秦寒:“無人指使,是我一人所為。”
皇帝:“扶謙,你好大的膽子,擊殺鄰國王子,你可知有會有何種後果?”
秦寒:“烽火燃邊境,甚至可能關乎到我朝危急存亡。”
皇帝:“你既然知道後果,為什麼還要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秦寒:“天下百姓皆為我國之子民,我為國之皇子,豈能坐視百姓受辱?若作壁上觀,與豬狗何異?”
皇帝:“你殺了人,倒是痛快了,可一旦燃起戰火,將會有多少將士流血犧牲,將會有多少百姓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為了十幾個百姓的命而置萬千百姓的生死於不顧,孰輕孰重,你分不清楚嗎?”
秦寒:“回陛下,兒臣分的很清楚。”
“小國重利,不辨是非,首鼠兩端。”
“而我朝乃是煌煌上國,以國法禦民,以道理教化百姓。”
“國法乃是我朝立國之本,不因觸法者的身份而偏頗,外邦小王觸犯而不加以製止,國威何在?”
“百姓乃國之根基,沒了根基就如無根之木,風雨飄搖,若見外邦小王欺辱百姓而不挺身而出,民心何存?”
“外邦者,狼子野心也!畏威而不懷德!”
“我朝處若於下風,就算我們卑躬屈膝,出賣己方利益,枉顧百姓生死,對方也隻會認為我們軟弱可欺,第一個欺負我們。”
“若我國力雄厚,上下齊心,縱然殺了對方國主,他們也不敢說一句話。”
看到小兒子這不同於往日的樣子,
皇帝的眼裡閃過一絲欣慰,
輕輕自語:“畏威而不懷德,這話倒是貼切。”
旋即,
他看向小皇子,
“扶謙,所以,說了半天,你的意思是,你做的事就代表民心了?”
“可現在,民心何在?”
“朕可看不見。”
秦寒沒有說話。
按照正常發展,皇帝暗中積蓄國力,本來就要對鄰國下手,
在曆史上,此事沒過多久兩國便開啟了大戰。
所以,他壓根就不擔心皇帝會處罰他。
話說到這裡,皇帝其實已經準備放了他了,
隻不過還沒找到台階下。
而這個台階,
他恰恰已經謀劃了。
果然,
皇帝話音剛落,就見一名老太監急忙趕來,小聲道:“陛下,宮門外來了數萬百姓,長跪不起,說是要聯名為扶謙殿下請命,希望陛下饒了殿下。”
“當時被欺辱的新郎一家都來了,亦說要一命抵一命,不能將此事怪罪到殿下身上。”
皇帝:“數萬百姓聚集,其中沒有居中策劃者斷無可能。”
老太監小聲道:“回陛下,是殿下府上的下人奉命散布此事,您禦審的事情他們也知道了。”
皇帝露出一絲笑意,
然後擺了擺手,
站起身,朝著殿內走去,
“諸位愛卿,宮門外來了數萬百姓,我們一起去聽一聽民心。”
走到小皇子身前時,順手一拍他的肩膀,
“鬆綁吧。”
……
最終,皇帝借著百姓請願,將他給放了。
還大肆演講了一下,收了好一波民心。
是夜,
皇帝叫來小皇子。
“你小子最近有些長進,隻不過辦事還不夠利索。”
“此事若是換做你大哥,肯定會讓那小王子犯下滔天大罪,徹底把案子做實後才會出手。”
“像你這樣在萌芽中製止,民憤,民怨,一點都不夠,不足以讓全國上下同仇敵愾。”
秦寒回:“雖說無毒不丈夫,但那可是十幾條人命,想要師出有名,方法多得是。”
皇帝:“性子還是不夠狠,太過仁慈了。”
秦寒:“陛下若是遇到此事會如何做?”
皇帝大笑,“朕不屑於這麼做。”
“給你娘上個香,你就回去吧。”
……
走出殿門,空間顫動,
秦寒的靈魂便被排擠了出來,
等出去一看,
這個塊碎片合並了。
靈魂世界中,
秦寒化為一道流光,快速朝著下一個節點飛去。
時間點滴過去,
他修複了一個又一個的記憶碎片。
對這個小皇子的一生,
有了一個非常明晰的了解
一個字概括就是——慘!
年幼喪母,父皇對他極為嚴苛,
從他母親去世那一天起,小皇子的人生裡,就隻有各種規矩,各種學業。
不健康的環境讓他變得唯唯諾諾。
少年時代的心愛之人,被他父皇強行改變。
郊遊見到人間慘劇,讓他內心蒙上陰影。
後來人生第一次帶兵打仗,又被他的哥哥們坑了一把,導致數萬大軍毀於一旦,
直接斷絕了他的軍事生涯。
雖說諸天帝尊開始還管他,
可等後來進入運朝修行後,就沒時間管他的事情了。
從此以後小皇子逐漸的消沉,
在皇朝朝著其他界域進軍,
其他人都摩拳擦掌準備大乾一場的時候,小皇子卻終日藏在府邸中耽於享樂。
在一次諸天帝尊偶然進入他的家後,見到那等消沉的樣子,直接下令剝奪了親王爵位,隨便安排了一個小地方,放任自流。
後來諸天帝國發生叛變,
分崩離析,小皇子也受到波及,和他的父皇一起進入了靈界。
在靈界他似乎重拾了信心,開始幫助他的父皇做事。
但父子之間總是好像隔著一層東西,
小皇子做的一切都沒有得到他父皇的認可。
直到最後一戰,小皇子故意戰死,似乎是想讓他的父皇看他一眼。
一道銜接處,
秦寒鑽了進去。
場景變換,
環境變成了一處幽深的宮廷內。
秦寒此次居然成了旁觀者視角,
以一個隱形人的模樣站在一邊。
角落中,
年僅四五歲的小皇子孤獨的端坐在椅子上,
目光眼巴巴的看著窗外,
他有些不太理解,
往日愛他的母妃忽然不見了,
愛他的父皇也忽然不來了。
殿內空蕩蕩的。
窗欞上有人影閃動,
小皇子連忙起身跑過去,卻撞到了黑衣太監腿上,
“殿下學業還未完成,今日學習十五字的任務還未過半,還請殿下莫要東張西望。”
“若陛下知道了,會生氣的。”
小皇子隻能眼巴巴的看著窗外的人影,
不情不願的回到座位上。
他心裡一直在猜測,那個人影是不是自己的父皇。
是夜,
窗外又出現了幾道人影。
小皇子見此,滿心歡喜的湊了過去。
心想是不是母妃和父皇故意在外麵看他。
門外傳來了微弱的聲音。
“殿下睡了嗎?”
“剛看了,已經安睡。”
“那就行。”
“哎,自從娘娘去世後,宮裡麵就冷清了很多,連陛下都不來了。”
“有機會還是調去其他娘娘手底下吧。”
“為何?”
“宮內傳言,宮廷巫師說是小皇子克死了娘娘,陛下似乎信了此話。此地不宜久留,能走則走。”
“此話慎言。”
空蕩蕩的大殿內,
小皇子的腦子嗡的一下,
眼淚瞬間在眼眶裡打轉,
他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響。
乖巧的回到床上,
將自己蒙在被子裡。
很快,被窩裡傳來微弱的啜泣聲。
次日,
小皇子看向太監:“如果我今日學好了,能見到父皇嗎?”
太監:“回殿下,還需陛下旨意才行。”
小皇子:“那你能幫我問問嗎?”
太監:“老奴儘力。”
又一日,
小皇子問了同樣的話。
太監也回了同樣的話。
日複一日,
這一日,
小皇子低落道:“可我真的很想念父皇。”
有句話他沒說,他想問問父皇,自己的母妃真的死了嗎?
父皇是不是真的不疼愛自己了。
窗欞上再次出現了一道似乎很熟悉的人影。
小皇子喃喃道:“父皇。”
然後起身準備追上去。
可又被太監阻擋。
這時,
秦寒輕輕揮手。
一股柔風吹來,
將太監吹開,
將窗戶吹開,
站在外麵的,赫然是小皇子朝思暮想的父皇。
他不管不顧的跑了出去。
一把撲到皇帝的身邊,
伸手抱著皇帝的腿。
將頭埋在皇帝的龍袍下擺處。
“父皇,謙兒好想你。”
皇帝低下頭,
銳利的目光中露出一絲心疼。
他伸出手摸了摸小皇子的頭。
“父皇也想你,也想你的母妃。”
小皇子帶著哭腔道:“父皇,母妃她、真的走了嗎?”
皇帝身體一震,
將小皇子攬在懷中。
歎息道:“你娘走了,放下咱們爺倆走了。”
小皇子:“我以後還能見到母妃嗎?”
皇帝抬起頭看了看天邊的夕陽,
目光堅定道:“能,她隻是走了,一定還會回來的。”
小皇子破涕為笑,“那怎麼樣才能讓母妃早點回來。”
皇帝揉了揉他的頭發,“你好好學習,你母妃知道了,就會開心,一開心就會早日回來。”
小皇子重重點頭,“以後謙兒一定好好學習。”
老太監走了過來,
“陛下,該用晚膳了。”
皇帝點點頭,低頭看向小皇子,“謙兒餓了嗎?”
小皇子:“回父皇,餓了。”
皇帝拉著小皇子的小手,“走,跟父皇一起用膳。”
父子倆逆光走在夕陽下,
走著走著,皇帝將小皇子抱了起來,
小皇子的頭放在皇帝的肩膀上,
看向了身後,
似乎也看到了秦寒。
他們誰也沒說話,
秦寒靜悄悄的站著。
逐漸的父子兩個的身形消失在夕陽中。
旋即,
就見眼前的世界陡然變化,
他迅速從裡麵脫離,
可這還沒完,
就算外麵的通道,此刻也開始變化著。
“這是要醒了?”
一念至此,他迅速朝外飛去,
飛出了小皇子的靈魂世界,
飛出了聚靈珠。
剛出去,
就見躺在聚靈珠內的小皇子開始晃動,
不一會兒,竟然睜開了眼睛。
他四下打量著聚靈珠,
然後一步便從其中踏了出來。
身形變換,
變成了正常靈體的體型。
他看向秦寒,
“我好像見過你?”
秦寒:“你認錯人了。”
小皇子:“我不是死了嗎?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何看起來跟我的寢宮長得很相似。”
秦寒:“事死如事生,你們家老太監給你建造的,能不像嘛。”
小皇子腦子不夠用了,“我死了?可我現在卻活著?”
“對了,我父皇呢?”
秦寒摸了摸鼻子,“找你們家老太監給你解釋吧。”
說著一把將其扔進靈體庇護所。
旋即扭身就走向聚靈珠和輪回石,
可剛走一步,
有些疑惑的扭頭,看著空蕩蕩的大殿,
“不對啊,進去的時候,金翅雕說要在外麵守護,還說保準沒人會來打擾。”
“可它怎麼不在了?”
正說著,就見金色流光閃過。
金翅雕用翅膀捂著臉,不好意思道:“秦寒,你出來了。”
秦寒:“你去哪裡了?”
“你不是說要守護我嗎?”
金翅雕扭過臉,不敢去看秦寒,
嚅囁道:“那我也不想啊,誰讓你這一進去就是半年。”
“早知道就不接這活了。”
秦寒眼皮一跳,“不是,你等等,多少時間?”
金翅雕:“半年,六個月,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真不知道你在裡麵搞什麼。”
聽到此話,
秦寒麵容瞬間扭曲了。
這次的時間完全超出了他的預算,
在他的感覺中,最多過了一個多月而已,
怎就不吭不聲過了這麼久了。
好在越往後,遊戲的進程就越慢,
後期動輒數年,乃至數十年的時間都比比皆是,
前期底蘊打的足夠,倒也不會落下什麼。
隻是,算算時間,
靈界的開放日期,就在最近。
甚至不超過三天時間。
靈界開放也就罷了,
畢竟他現在是靈尊,在靈界到達了的頂端,
但是,
從他在初始地,一路走到現在,
所經曆的一切靈界地域,完全跟上一世遊戲開放的靈界是兩碼事。
兩者壓根就不在一個地圖上。
馬上,他就要去舊日靈界了,那裡不僅未知,還有一堆事。
雖然他有些懷疑,舊日靈界就是上一世開放的靈界地圖。
若是如此,還能順路。
可若不是呢?那就太麻煩了。
念頭閃動,
他迅速上前,
煉化了聚靈珠,
又收走了輪回石。
一個閃身進入了庇護所內。
此刻,
一群太監正圍著小皇子訴說過往的種種。
主仆等人,滿臉唏噓。
秦寒走了過去。
“你們這些事情,以後再說。”
他看向老太監,
“按照約定,東西我收走了,你們自由了。”
老太監聞言,在小皇子耳邊說了幾句,
旋即,他道:“秦宗主,您要做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
“我們決定了,想跟您一起前行。”
“當年帝尊對靈體複活一道便有很深的研究,一些資料皇子廟內也有存放,這些年守護殿下的時候,我們也曾繼續研究。”
“我們跟您一起走,亦能幫得上忙。”
秦寒沒有猶豫:“那就這麼說定了。”
接下來,
眾太監重回皇子廟空間,
抓來的工匠們全都放行了,
然後便是搬遷工作,
他們將整個皇子廟內能用的上的資源和書籍,甚至一些大型的研究工具和房子,都搬進了庇護所內。
隨後秦寒又接走人魚一族,
等他踏入兩界城時,
已經到了第二天。
剛進兩界城,
就見邢百裡和祁如冰翹首以待,
見到秦寒,
他們滿臉緊張的迎了上去,
“宗主,您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嚇死我們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呢。”
秦寒一擺手,“倒也沒什麼,就是中間遇到了點小插曲。”
“讓你們做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邢百裡:“都弄好了,知道您要研究靈體複活一道,被我們秘密邀請的強者無有不應。”
“此刻他們已經將東西搬遷到了兩界城,就等您過來了。”
秦寒:“行,那趕緊過去。”
不多時,
一處廣闊的院子內,
一隊隊的靈體,帶著眾多物資,有序的開始進入庇護所。
這一次,人數眾多,
物資也如山如海,
加上統籌安排,
硬是弄了將近兩天的時間。
距離靈界的開發日期越來越近了。
此時的庇護所內,
靈體數量已然超過了五萬之眾。
靈皇、靈王、靈將、乃至高級靈體,密密麻麻,
他們分彆住在各個村落中。
正有條不紊的整理著資料。
唯一讓秦寒感到意外的是,
負責鎮守兩界城的兩大靈尊,
師祖莊非子和另外一個神秘靈尊,都沒答應。
此刻,
兩界城通往舊日靈界的傳送門前。
秦寒正站在莊非子身前。
“師祖,您怎麼不進去呢?”
“若您進去,庇護所裡也有了一個主事之人,遇到事情隻有您才能服眾。”
“況且,若是等複活一道研發成功後,若您在,第一個收益的,就是您。”
“肥水哪能流外人田呢?”
莊非子聞言,
撫須笑道:“你這孩子,心是不錯的,但是呢,這一次被你帶走了太多的強者,整個靈界的力量都差點抽空了。”
“若是連老夫都離開了,這兩界城也就無人管理了。”
秦寒疑惑:“不是還有一個靈尊嗎,上一次大戰我們已經殺了兩個靈尊,整個靈界就算有隱藏的靈尊,怕是也翻不起風浪。”
“一位靈尊鎮守足矣。”
莊非子一歎:“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兩界城雖然有兩個靈尊,但另一位嘛。”
“你師祖我已經快有一萬年沒見過她了。”
秦寒驚歎:“那豈不是說,整個兩界城的擔子一直都壓在師祖您的肩膀上。”
“這不公平啊。”
“師祖您難道沒有去無上存在那裡投訴她,告她黑狀。”
“做人怎麼能這樣呢。”
正說著,
就聽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兩界城萬年裡無事,本尊不出來難道不正常嗎?”
“按莊非子靈尊的意思,難道是說,本尊必須日日向你問安才算合理嗎?”
隨著聲音,
一名衣著鮮紅,麵部帶著麵紗的女尊者飛了過來。
莊非子頭一縮,不敢看她。
她輕哼一聲後,
清冷的目光移到秦寒身上,
“秦寒,你不問青紅皂白就幫著你的師祖在背後說本尊壞話。”
“這份品德,實在不合格。”
“當然,你也可以不服氣,讓你的師祖去無上存在那裡告本尊。”
聽到這話,
一老一少趕緊賠上笑臉。
莊非子堆滿微笑:“風尊者此話言重了,咱們也是老搭檔了,何必鬨得那麼不愉快呢。”
“消消氣,消消氣,實在不行,就把秦寒打一頓讓你出出氣。”
秦寒:“……”
“師祖、您……”
莊非子輕咳一聲,“也對,孩子大了,也是靈尊,給他點麵子吧,彆在人前,暗地裡打就行。”
秦寒一臉抑鬱,“弟子大概知道為什麼咱們宗門會分家了,原因終於找到了。”
風尊者壓根沒搭理這一唱一和的一老一少,
“哼,本來本尊是想過來,讓你跟你徒孫一起走,現在看來,誰都能去,你不能去。”
秦寒聞言,跟莊非子使了一個眼神,
旋即道:“庇護所裡麵,缺的是靈尊這樣能夠管事的大人物,你二位其實誰去都一樣。”
“晚輩覺得,風尊者您一看就是穩重靠譜的前輩,看您第一眼,晚輩就覺得安心。”
“所以,要不請您去庇護所吧?”
誰知,
那風尊者聽到這話,
秀目猛然一瞪,
“秦寒,本尊以往覺得你是個人物。”
“沒想到,今日一見,卻太令本尊失望了。”
“忘恩負義、牆頭草、背信棄義。”
“莊非子再怎麼也是你的師祖,本尊雖然拒絕了,但是你甚至連一句求情的話都沒有。”
“這人做到你這種地步,真是令人不齒。”
秦寒:“早分家了。”
莊非子臉色一白,不敢置信的看著秦寒,
“你、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老夫看錯你了。”
風尊者冷哼一聲,
“區區庇護所,本尊又豈會稀罕。”
“莊非子,你想去就去吧。”
“不過遇到這樣的徒孫,換做是本尊,本尊可不會再信他。”
莊非子聞言大笑,
“多謝風尊者成全。”
“秦寒,快帶老夫進庇護所,咱們這就跑路。”
秦寒動作也快,一個念頭將其收進去,
然後一頭紮進了傳送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