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堂的華思珍聞言,
當即放下手中的醫書,
快步走了出來,
路過秦寒的時候,看了他一眼,
但並未說話,
而是徑直走到拉板車前,
一看那男子的模樣,
上前看了兩眼,又伸手在他腰胯間按了兩下,
然後溫和道:“怎麼回事兒?”
一旁,有人解釋道:
“華大夫,九叔上午的時候去山上采藥,後來一不小心摔了下去。”
“好在那地方不高,還有鬆樹阻擋,不過九叔的腰好像出了問題,走路都走不成。”
“後來有個獵戶看見,就把九叔救了回來。”
拉車上,
九叔不停地哀嚎著,
“華大夫,救救我,您一定要救救我啊,我家裡還有妻兒老母要撫養。”
“沒了我,她們就沒辦法活了。”
華思珍聽後,
臉色卻忽然一冷,
“知道家裡有親人離不開你,還敢上山采藥?”
“就你現在的情況,脊椎斷裂,也活不了多久了。”
“回家準備後事吧。”
聽到這話,
周圍的人,神色皆是一驚,
華大夫在晴雨鎮那可是神醫一般的存在,
一般的疑難雜症在他手裡,那肯定是藥到病除,
但是,一旦被華大夫斷了生死,那就真的沒救了。
念此,不少人扼腕歎息,
對九叔的情況表示可惜。
一旁,
白澤傳音道:“主人,不對吧,此人不過隻是胯骨脫臼而已,在醫道宗隨便拉來一個人都能藥到病除。”
“可華思珍卻說人家救不回來了?”
“實在是奇怪。”
秦寒神色平靜,“先看再說,莫急。”
拉板車上,
那九叔一聽自己命不久矣,
嚇得臉色煞白,
汗珠如雨,
似乎是在活命的**驅使下,
他竟然一個翻身從拉板車上滾落下來,
好巧不巧的,屁股著地,
所有人都聽到了一道,哢嚓一聲。
“華大夫,華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吧。”
“這麼多年,我采來的藥都賣給您了,一次都沒多要您的錢。”
“看在咱們常年合作的份上,救救我,救救我吧。”
華思珍聽後,卻是哂然一笑,
“你沒事了,回家吧,不過要記住,以你這個年歲,不能再采藥了。”
“回家休養一個月,然後就來我藥堂打個下手吧。”
說罷,扭身進屋。
“病好了?”
那九叔有點懵逼,
可旋即,他卻發現,腰部居然不疼了,
試著一站,居然穩穩的站了起來,
“咦,奇怪了,怎麼就好了呢?”
他驚奇道:“難道華大夫會仙術嗎?”
一旁,
白澤傳音道:“主人,真是歎為觀止,這位太上長老的醫術簡直到了技近乎道的地步。”
“就算再精妙的大夫,治療脫臼也要上手複位,可華思珍僅僅通過語言引導,就能精準的判定此人落地的方位,利用人的行為,達到不藥而愈的地步。”
“此等算計,簡直恐怖如斯!”
秦寒一合折扇,
露出一抹笑容,
邁步走進了堂內。
“晚輩秦寒,見過華前輩!”
“多日不見,前輩風采依舊!”
華思珍此刻已經坐在診桌後麵,手裡重新拿起了醫書,
他抬眼看了秦寒一眼,
笑道:“多日不見,當初那個小家夥,居然搖身一變,成了堂堂太陰宗的宗主。”
“此等境遇,著實令人驚歎。”
“不過,秦宗主,你當初可害慘老夫了。”
“活動獎勵是要給玩家一件史詩級寶物,可你居然不來拿。”
“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夫貪墨這點東西呢。”
“真要被無上存在誤會,老夫可吃罪不起。”
說著,他手一翻,居然拿出了一把扇子,
上麵赫然寫著杏林二字。
“這把杏林扇,也算老夫手裡麵比較優秀的寶物了,你便拿去吧。”
秦寒看了一眼那扇子,並未動手,
反而道:“華前輩說笑了,晚輩此次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華思珍神色一動,“哦,堂堂太陰宗宗主,這世間何事能難得住秦宗主你?”
秦寒:“此事很簡單,晚輩聽聞醫道宗即將開啟一年一度的萬毒秘境。”
“晚輩鬥膽以這件杏林扇為酬,向前輩換取萬毒秘境的一次主持權。”
華思珍眼睛一眯,
萬毒秘境在醫道宗所有開發的秘境之中,級彆雖然不低,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萬毒秘境之中的好處,儘皆被弟子們收獲,
如今除了每年進去一些弟子,采摘那些萬毒秘境之中獨有的材料外,便再無其他。
區區材料,豈能抵得過一件史詩級裝備。
這種買賣,就算傻子都知道會賺。
但,這位秦宗主素來不做吃虧的事情,
他身邊傳言有白澤這種無所不知的神獸,
怕是知道萬毒秘境中一些價值遠超史詩級裝備的寶物。不然,對方豈會賠錢來交易?
但這話倒也提醒了他,來日應該讓弟子們在仔細探查一番萬毒秘境,說不定有大收獲。
“秦宗主說笑了,萬毒秘境的位置在我宗總部的廣場之側,一旦讓出主持權,對我宗的聲望也是一個打擊。”
“秦宗主還是將杏林扇拿走,此番交易就此作罷。”
“若秦宗主無事,那就請自便吧。”
華思珍拿起醫書,準備翻開觀看,
秦寒聞言,不慌不忙道:
“華前輩,若晚輩告訴您,此番交易,涉及一件數萬年前的冤案呢?”
此話一出,
饒是華思珍氣度驚人,也不免神色一變,
他目光銳利的盯著秦寒,
“秦宗主可知自己在說什麼嗎?”
感受著對方的目光,
秦寒淩然不懼,
盯著華思珍的眼睛,
一字一頓道:“華雀是我兄弟!!!”
轟!
華思珍手中的醫書頓時被他捏成了碎屑,
滿屋碎屑飄零中,
一道銳利的目光如電般射出,
“華雀之事,早有定論,秦宗主若是想借此來亂我醫道宗,怕是選錯對象了。”
“醫道宗雖然與人為善,但絕不會任人擺布!”
“若太陰宗還是我醫道宗的正道同盟,就請秦宗主將那華、華雀綁來見我!”
聽聞此話,
秦寒一甩折扇,
背對華思珍,
扭身看向了門外。
淡淡道:“身為兄弟,我堅信華兄是被冤枉的。”
“可華前輩身為其父,卻如此薄情,實在令人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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