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怪物,也感覺不到任何的危險,
眼前是一片田野,
他就站在田埂上,手中浮現出一塊青銅令牌,上麵寫著一個二字。
不遠處,一個大漢慵懶的坐在田間地頭,
他身邊放著一個捕獸籠,敞著口子就那麼放在一邊,裡麵甚至連一塊肉都不放,
可就算如此草率的捕獸技巧,
卻見一隻隻小動物跟受到了莫大吸引一般沒了命的往裡麵跑。
這讓秦寒想到了之前他用十倍增幅卡增幅高級誘餌後的場景,跟眼前這個何其相像。
“這籠子一定是個寶貝,很可能是史詩級的捕獸籠。”
忍住看向捕獸籠的目光,秦寒又將目光看向前方,
田中長出了青苗,
一名老者手中正拿著一個玉瓶子,瓶口一歪,就見一滴綠油油的液體滴落,
旋即,
整塊地的青苗居然開始瘋狂的長大,最後竟然結出了豐滿的麥穗。
“好恐怖的催生之力,是救人仙露,亦是殺人利器。這瓶子,最少在史詩級,甚至可能觸及至寶範疇。”
忍住內心的貪欲,秦寒往前走去,
不多時,
竟看到一處平整的穀場中,
三個強壯的大漢正拿著鋒利的長矛不斷的朝著一名舉著盾牌的瘦弱少年刺擊,
可三個大漢就算刺的渾身冒汗,那瘦弱少年卻神色輕鬆,遊刃有餘。
“這一定是防禦性超高的盾牌,甚至連對方的衝擊力都能抵消,級彆一定不低,很可能也是史詩級裝備。”
秦寒舉目四望,
前方是一處村莊,炊煙嫋嫋,
往左的儘頭隱隱能看到一處堤岸,下方很可能有河流。
“這裡的人舉止怪異,猶如機械,但手中的物件樣樣不凡,果然奇怪至極。”
“若是能將他們手中的寶物全部獲取,我的底蘊定然能有一個質的飛躍。”
“不過!”
秦寒忽然看向了手中的令牌,
“這令牌上寫了一個二字,難道就是暗示我隻能獲得兩個寶物嗎?”
一招手,
他將白澤放了出來。
一見四周的模樣,
白澤連忙道:“主人,這九百九十九關的核心就是機緣,那些小場景您不要輕易觸發。”
“此地的寶物不少,多是史詩級,和少部分暗金級,至寶級有兩件,其中一件就是主人您要得到的破天梭船身。”
“主人您若是和這些人互動,一旦受到認可,等過了這關後就會自動獲取寶物。”
秦寒聞言,立刻道:“除了破天梭船身外,此處另一件至寶何在?”
有至寶他定然會選擇至寶,
史詩級物品,就算再厲害,也比不過最爛的至寶,
任何一件至寶,都是都堪稱戰略級,
論優先級,至寶肯定是第一位。
白澤指了指炊煙嫋嫋的村子,
“進村後左邊,第七家,沒有冒煙的那戶人家。”
“過去後,主人不管看到什麼,一定不要傷她的心。”
秦寒:“此話何解?”
白澤:“那裡住著一個癡情女子,當年她的夫君離家參軍。”
“思念夫君的她決定織一件衣裳,等她夫君歸來那天給他穿上。”
“隻可惜,這一織就是幾十年,如今她已經垂垂老矣,他的夫君也沒有任何音訊。”
“她固執的認為,她的夫君一定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回來,固執的認為,某天某月的一天,那個闊彆已久的人,會重新出現在她的眼前。”
秦寒:“少小從軍,老大方回,這本就是一件小概率事件,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夫君怕是早已不在人世。”
“但凡是個正常人,應該都能猜到這點。”
“這女人不願意相信這點,怕是早已將此事當成活下去的執念。”
“如果我點破這點,等於傷透了她的心,讓她最後的希望落空,後果可想而知。”
白澤點頭,“確實如此,家中長年空寂,希望聽到的,僅僅隻是一件喜訊而已。”
“主人,您記住了,他的夫君名叫古原,參軍的地方叫……”
白澤事無巨細,將能夠了解到的消息全部告訴秦寒。
“明白了!”
收起白澤,秦寒穿上了詭神的披風,
瞬間幻化了一身銀甲,
召喚出夢魘,
又從空冥手環中拿出一些禮物放在了馬鞍包中,
朝著村子疾馳過去。
剛到村口,
就看到一名年逾花甲的老人正坐在村口的老槐樹下,
見到秦寒,
老人張開牙齒都快掉光的嘴,開口問道:
“年輕人,看你麵生,來我們村子做什麼呢?”
秦寒不卑不亢:“進村找人。老爺子,敢問古原的家在哪裡,現在家中可還有人在世?”
老者看秦寒那一身行伍的裝備,
又聽到古原兩個字,
渾身一顫,
渾濁的眼睛裡,猛然迸發出一絲光亮,死死盯住秦寒,
追問道:“古原老哥哥,他還在嗎?”
秦寒:“在的,隻是他年老體衰,身體不能支撐他回來,我此次路過此地,就是受他的囑托,送一些東西到家裡。”
“老爺子,敢問他家住在哪裡?軍務繁忙,我不能長時間逗留。”
老者聞言,立刻站起佝僂的身體,顫顫巍巍的往前走,
“走,走,我帶你去。”
秦寒下馬,和老人一道。
路上,老人不時的側頭看他,
但秦寒神色坦然,完全看不出一絲慌亂。
他心如明鏡,
這老頭等在村口,應該就是劇情的關鍵人物之一,
按照正常發展,應當是玩家到此遇到老頭,觸發劇情,
然後在和老人的交談中得到古原的信息,大家心照不宣的做一個謊言,讓老太太安心。
而他到此,沒有問信息前,就說出了古原的名字,
指出對方沒死,
這老頭現在一定驚疑不定,甚至也在思索是不是他的古原老哥哥真的尚在人世間。
這就叫做,假戲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