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秦央說你不傻,我看未必啊!”
“你以為我不知道闡教會動用封神榜壓製我嗎?”
“我就是在等這一刻!讓你放鬆警惕!用玲瓏塔收我!”
玲瓏塔下,楊戩放聲狂笑。
李靖則是手腳冰涼,血衝腦門。
自己還是大意了!
他早該想到,楊戩之所以是天庭第一打手,不僅僅是強在戰力上,還有心機!
這家夥,在封神一戰中,就是個老謀深算,不擇手段的人。
難怪他一直不開法相,原來是怕手上的“三尖兩刃刀”,在法相中現出原形!
該死啊!
自己早該想到的!
楊戩開戰前以天眼金光直取寶塔,就是故意告訴自己他要奪塔,以至於自己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寶塔上,反而沒有注意到那“三尖兩刃刀”的異樣!
而後封神榜啟動,自己又覺得大局已定,能以寶塔鎮壓被壓製的楊戩,結果卻是著了他的道!
此等心機……
你真是隨你舅舅啊!
“收!”
就在李靖腸子悔斷之時,楊戩已經撐開了混元傘。
那膨脹變大的玲瓏塔,立刻快速縮小,朝著混元傘內飛去。
“楊戩!不要!”
李靖驚恐大呼,不管不顧的朝著楊戩撲去。
而在此時,一道鷹啼響徹天際。
李靖身後滕然展開了一對金色羽翼。
他隻覺雙肩吃痛,側目看去,就見一對鷹爪,緊緊抓住了自己的雙肩。
那鋒利的鷹爪,已經勾入了他的肉身之內,並釋放出一縷縷金色雷電,使他動彈不得。
“金翅大鵬!!!”
李靖大呼不妙,以全力抬起三叉戟,向金翅大鵬刺去。
然而,他的三叉戟卻是無比的沉重。
低眉看去,就見一頭哮天犬還死死咬著自己的三叉戟。
“哮天犬,你不是被壓製了嗎?怎麼還有此等巨力?”
李靖心中一驚,暗道“不會吧”……
還未等李靖將心中的話說出來。
那哮天犬便化為了一頭青獅精!
“啊啊啊啊啊!”
李靖氣得都要哭了,但隻能罵自己該死。
當年在花果山一戰,楊戩和猴子也是像這般的鬥法,二者不光以神通角力,還各顯變化,相互訛詐。
要怪,隻能怪自己太關注玲瓏塔了,看不穿眼前的變化。
混元傘緩緩旋轉。
李靖眼睜睜看著玲瓏塔被收入其中。
他的瞳孔愈發渙散,暗道這下全完了……
沒有了玲瓏塔,他將再無掣肘哪吒的手段。
等待他的,隻有被哪吒攮死……
想到這,李靖眼球滴溜一轉:“現在不跑,更待何時?”
撐著哪吒與秦央大戰正酣,李靖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
留在這裡,自己要麼被楊戩和秦央乾掉,要麼被哪吒、楊戩和秦央乾掉。
橫豎都是死,不如主動回天庭領個失職之罪。
想到這,李靖猛地一震披風,將遮擋住金翅大鵬的視線。
旋即又扔下了三叉戟,在雙手掐訣後,使出金蟬脫殼之法,消失在了自己的甲胄之中。
……
“該死的老登!”
感知到李靖氣息消失,三頭六臂的哪吒發出一聲暗罵,咬牙切齒道:“竟然臨陣脫逃!此戰回去,我必殺他!”
“他不逃,難道等死嗎?”
這時,秦央的聲音傳來。
就見那太虛幻影般的人皇,已經收起了手中的軒轅劍,說道:“黃金玲瓏塔,已經被混元傘收了。”
“什麼!?”
聽到玲瓏塔被收,哪吒的三個腦袋上,均浮現出不同的表情。
震驚、興奮、狂喜。
他聲音顫抖對秦央問道:“那座塔,可以給我嗎?”
“當然可以,那才是你爹。”秦央點頭道。
“好!好!好!”
哪吒連道三聲,以槍尖指向天穹道:“李靖!你在陳塘關逼死我事兒還沒完!等小爺找到你,必要將你的骨血剃下,細細品嘗我當年的痛處與心寒!”
說罷,他又放聲大笑起來,笑得天地顫動,九霄震蕩。
淩霄殿上,眾仙神麵麵相覷。
普華天尊歎了口氣,說道:“猴子能用金丹和蟠桃打發,秦央能用七仙女打發,這哪吒……到時候打上來要怎麼對付?”
天帝一愣:“朕什麼時候說過,要用七仙女打發秦央?”
“我舉個例子……”普華天尊避開天帝的眼神,撇嘴說道。
而在這時,老君淡淡笑道:“哪吒最好打發,把李靖送給他就行了。”
此話一出,眾仙神全都看向了老君。
那眼神,仿佛再說——老君,我記得不是邪修啊?
“你們這樣看著我作甚?”
老君乾咳了兩聲,道:“李靖又不是肉體凡胎,沒那麼容易死,等哪吒撒完氣,我會養好他的。”
天帝微微點頭,身後的霞光大放,心情愉悅。
他布的局,已初步成型。
哪吒沒了玲瓏塔製約,必定不會甩天庭麵子。
加入楊戩的反天庭小隊,那就是一句話的事。
“新一屆的大鬨天宮,就隻差一隻猴子了。”
天帝戰術後仰,暗中傳音道:“彌勒,你那邊的子,下好了。”
片刻會後,一道稚嫩的童音傳來:“妥了,我將金缽放入了人皇統轄的人間,回去便能進入其中,不過……”
“不過什麼?”
天帝聽彌勒話音一轉,心中泛起了不好的預感。
彌勒頓了頓,道:“闡教的人也往那裡去了,若人間根基被毀,秦央歸位人皇,會有些變數。”
“什麼變數?”天帝問道。
“人皇必須要有子民,才能順利歸位。”
“但在我看到未來裡,秦央的子民儘數被煉成仙丹了。”
彌勒說道。
天帝問道:“所以,他歸位失敗了?”
“若歸位失敗,也就不算大事了。”
彌勒歎了口氣,道:“秦央最終會以人皇幡歸位人皇,但這樣的人皇,會殺穿三界,片甲不留。”
此話一出,天帝陷入了沉思,良久沒有回話。
沉默許久後,彌勒再次開口:“都這樣了,還不打算和闡教撕破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