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聽到那蒼老且威嚴的聲音，楊戩煩躁的咂了咂舌。
這聲音的主人，正是封神陰謀的執行者，薑子牙。
此人無法介入這個世界，便一直高坐雲端，俯瞰觀察一切。
他在關鍵時刻來這麼一嘴，想必是看出了些許端倪。
楊戩歎了口氣，暗道有些麻煩了。
他知道秦央的子民對其絕對忠誠，才敢說出之前的台詞。
而且，自己也派遣了哮天犬潛伏在秦央妻子身邊，做最後一道保護。
就算有少部分想不開，他們也過不了哮天犬那一關。
但現在不一樣了。
封神長生，是人類的終極理想。
天庭靠著這一點，不知誆騙了多少豪傑。
殊不知一旦封神長生，便是身縛枷鎖，詛咒纏身！
現在，薑子牙又拿這個來誆騙凡人了。
封神的誘惑太大，會上當的人絕非一兩個。
如此一來，秦央的下屬必定內亂，甚至可能威脅到秦央的妻子與子嗣。
更糟糕的是，若是真有人將“弟媳”交出來了，那自己要怎麼演？
將弟媳押往天庭？
鬨呢？
上了天庭，事情可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而以秦央的性格，多半是要怪罪自己，就算以天庭為敵，也不會信任自己。
那時候，反天庭聯盟，可就不攻自破了。
“不行，絕不能讓這事發生！”
“實在不行，我就提前撕破臉吧！”
楊戩心中焦急，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隻能是心中一橫，決計掀桌，心中念道：“哮天。”
【在的，汪~】
“你可在秦央妻子身邊？”
【嗯呐，汪~】
“你立刻帶著秦央妻子遠遁！”
【汪？這不就暴露了嗎？】
“是你暴露了，不是我暴露了。”
【汪汪汪？】
楊戩心中苦澀。
他這也是無奈之舉。
猴子沒有複活，自己還不能完全暴露，隻能先賣掉哮天犬了。
但很快，哮天犬又傳來回複。
【似乎沒必要啊汪，這幫人類都在罵娘呢。】
“罵娘？”
楊戩眉頭一皺，旋即耳畔便響起了哮天犬從現場傳來的音頻。
【這老頭誰啊？封神位？他配嗎？】
【還真是給他臉了，沒神皇的批準，我就問他這神位正規嗎？】
【皇權大於神權，他有什麼資格封神？他封個靈位還差不多！】
……
謾罵聲如海潮一般。
楊戩初始聽到的這幾句，還算文明的。
罵到後麵，都開始攻擊薑子牙的雙親了，攻擊力不亞於挖墳掘墓。
恐怕薑子牙都想象不到，封神成仙這麼久了，還能遭到如此辱罵。
“好了好了，我不聽了……”
楊戩哭笑不得，他要是被這樣辱罵，絕逼是要破防。
心疼薑子牙一秒鐘，楊戩放下心來。
凡人對人皇的忠誠已經到了信仰的地步。
而這，正是天庭最害怕的。
人族氣運若凝聚在一起，
必定威脅到天庭對三界的掌控。
“果然，能讓天庭頭疼的，還得是人皇。”
“若非如此，當年也不用大費周章的滅商了。”
楊戩心中說道，不免有些得意。
恨屋及屋，聽到薑子牙被罵，更是心中舒暢。
可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上神！”
“封神位可是當真！？”
楊戩雙目一凜，猛的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隻見一個頭身鹿角，皮膚紫紅的身影，正立於一座山丘之上，抬頭看天。
【吾言自是當真。】
薑子牙幾乎秒回，似乎就在等這麼一個人出現。
“好！小人必定獻上邪皇之子！”
頭身鹿角的精靈瘋狂應道，興奮的就像是得了道一般。
見此，楊戩心頭火起，恨不能喚三尖兩刃刀從天而降，劈死這狗娘養的。
但他卻不能這麼做，想要複活猴子，他需要再隱藏一段時間。
“這人已經褪去凡皮，實力在凡人中算是絕頂，但想要在哮天犬手上拿人，倒也做不到。”
“突生異變，造反的事，隻能讓哮天犬去做了。”
楊戩心中說道。
正當他想著等會兒要則怎麼絲滑放水，將哮天犬放走時，卻聽那薑子牙再次開口。
【凡人，我觀你身上有五行之屬，可助你一臂之力。】
“什麼！？”
楊戩猛地一怔！
聽薑子牙這話的意思，他這是給這凡人，投放神力！？
楊戩才剛想到這，那個凡人的身軀，便是迸發出了強烈的金色光芒。
……
“這就是神的力量嗎！？”
璀璨的金色海洋中，瑪法低頭看著自己雙手，軀體。
此時，無數金色符文正湧入他的身體，與五行之力融合，改造著他的骨血。
他的血液變為了暗金色，墨綠色的發絲，化為了銀色，身後更是泛起了一圈圈光暈，猶如仙神。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哈哈哈哈哈！”
“我成神了！”
“我成神了！”
瑪法心情激蕩，忍不住狂笑起來。
蛻凡以來，他一直在追求成神之路。
沒想到卻在今天，一步登神了！
笑罷，他微閉雙眼，褪去了偽裝。
鹿角脫落，精靈尖耳退化，回到了人類形態。
今天，要拿回屬於自己的身份。
人類九大戰神之一，瑪法·波爾森。
“此後，人族再無戰神。”
“我，就是人類的至高，人類的頂峰！”
瑪法緊閉雙眼，嘶聲狂吼，感受著體內飛速增長的力量。
此刻，他的等級已突破神血階，達到了240級半神階。
呲啦！
雙狹長銳利的雙眼，猛地睜開。
其中白色閃電迸發之後，顯露出了蘊含太虛寰宇之相的雙眸。
自然神域，秦央終於在嫦娥的呼喚蘇醒。
他收斂目光，朝前方掃視而去，隻見前方五張椅子上皆是空的。
“感受不到他們。”
秦央喃呢道。
此時，他完全感受不到愛勒貝拉、莎拉曼等神明的存在。
就算秦央知道她們還存活於世，但心中卻是空落落的。
顯然，她們對自己來說，確確實實是隕落了。
若不去往神明的埋骨之地，秦央永世都見不到自己的聖妃。
但這也意味著，秦央在夢境中成就的聖體，也被帶到了現實。
打開個人麵板，太虛混元體的被動，就掛在技能欄中。
“成了。”
秦央微微吸氣，精神無比暢快。
此時的他，就好似融進了世界裡，又超脫世界之外。
這種感覺難以描述，隻能用兩個字簡單概括，自在。
自在，很是自在。
不過，秦央沒功夫品味這種自在。
他在夢境之中，就不止一次的聽到，楊戩在呼喚自己。
“軒轅劍。”
秦央抬手喚道，手中立刻隱隱浮現出一把鎏金寶劍。
“精靈世界。”
秦央舉劍指向前方。
在擁有太虛渾元聖體後。
他的存在，已不會對世界造成負擔。
現在，可以毫無顧忌的降臨戰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