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檢測到對方動武飆升!】
【30%……60%……99%!】
……
智械的警告,在腦海中的驟然響起,裡陶德下意識就想要逃。
可才剛要邁動步子,就覺脖頸處一涼,緊接著大股溫熱的鮮血湧出,灑在地上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警告!頸動脈破損!你受到了致命傷!】
【已自動啟用特級治療藥劑!】
【警告!受對方武器特性影響,傷口不可修複!】
【死亡倒計時——60、59、58……】
聽到智械下達的死亡通知,裡陶德腦中轟鳴。
俗話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他萬沒有想到,一向溫文爾雅,親近自由聯邦的邱衍,竟會毫無預兆的下殺手!
“咳咳咳……”
裡陶德想要呼救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他不可思議的看向邱衍,隻見對方正手牽透明鋼絲,冷冷的看著自已。
噠,噠,噠。
邱衍踏著鮮血,走近裡陶德,在其耳邊說道:
“大統領,我知道你在監聽,你聽好了——”
“我邱衍是要和世家共治天下,而不是共分天下。”
“不管是以何種形式,不管誰來當權,九州必然一統。”
邱衍的話,通過裡陶德的智械,傳達到了白房子。
聽到這句話,大統領一下手抖,將裝滿香檳的酒杯打翻在地。
隨著玻璃破裂的聲音,橢圓形辦公室內,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沉默過後,便是一陣驚呼與怒吼。
“邱衍竟然殺了我們的大使,這是開戰的信號,我們必須踏平九州!”
“沒想到,邱衍竟然是這種人!枉我一直給他輸送利益!”
“暗殺他!必須要暗殺他!”
白房子裡,代表各方利益的幕僚們,猶如被踩了尾巴的狗,嗷嗷狂吠著。
隻有三人一語不發。
大統領,麥克上將,以及一個有著東方麵孔,身著古樸中山裝的中年人。
此人名叫餘貌淳,曾是邱衍的得力助手,後因不知名原因,潛逃到了自由聯邦,成為了“九州問題研究專家”。
“餘先生,你來解釋一下。”
大統領看向餘貌淳,語氣略帶蔑視的喚道。
餘貌淳推了推圓框眼鏡,平靜道:“其實,我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出。”
“怎麼說?”大統領問道。
餘貌淳解釋道:“九州的五位聖賢,品性和理念皆不相同,相互間看似矛盾重重,卻有著一致的信仰,他們都想為九州帶來一統。”
“這也能當做信仰?”
一位幕僚冷笑道:“隻有神明,才能成為信仰。”
餘貌淳沒有理會對方,繼續說道:“邱衍能被尊為聖賢,不是因為能力有多強,而是信仰堅定,不管他的手段如何卑劣,最後的目標都是不變的,這點參考張淩霄就行。”
聽到這話,大統領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從情報上來看,五位聖賢都有著自已的破綻。
邱衍貪財、占天雄好賭、司振風護短、張淩霄無德。
還有一個韓辰,那更是標準的“不作為”,整天以閉關為借口,遊山玩水。
從外麵看,這五位聖賢,就是個草台班子。
可現在看來,自已的確小看這些人了。
還以為他們和自由聯邦的幕僚一樣,執政都是為了一已私欲。
想到這,餘貌淳鄭重說道:“大統領,九州雖然損失兩皇一聖,但你不要以為他們就虛弱了,如果吧九州看成一個秘境副本,那這個副本的特質,就是越到殘局,越是強大!”
大統領深吸一口氣,點頭道:“徐先生,請指教。”
……
“餘貌淳?這人是個威脅啊……”
橢圓形辦公室開會的同時,秦央正聽取著錦衣衛的彙報。
相比邱衍擊殺了裡陶德一事,他更在意的是那個叫餘貌淳的“九州問題研究專家”。
果然,隻有九州人才懂九州人。
若非自已導演的戲足夠真實,
隻怕已經被這位“專家”給識破了。
在他的建議下,自由聯邦將軍事行動的規模,整整上調了一個檔次。
由原本的一位帝皇參戰,追加到了三位。
還把要打頭陣的麥克奧斯,放在了後方指揮。
這對於秦央來說,確實是增加了一點難度。
按照之前的戰陣部署,黎州的埋伏小隊,完全能把麥克奧斯的艦隊,封鎖在九州內海。
現在麥克奧斯坐鎮後方,他設置的埋伏小隊,很可能遭到兩麵夾擊。
“這個人必須死,全家都得死。”
秦央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但理智想想,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要是現在殺了餘貌淳,那無疑是告訴對方,這個人全猜對了,難保對方不會反應過來,自身已陷入棋局。
“死死盯著這個姓餘的,一旦他有參透朕計劃的眉目,立刻誅殺!”秦央對錦衣衛下令道。
“領命。”錦衣衛拱手應道。
秦央皺眉思考片刻,又將自由聯邦那邊的錦衣衛,加到了8人。
3人潛伏在白房子,1人監視餘貌淳,5人潛伏至軍方。
對手可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
咱開個全圖視角,不過分吧?
錦衣衛退下後,秦央又展開了九州地圖。
在幾個有可能發生戰鬥的地方,做出了標記,而後用昆侖鏡掃了下地形地貌,做到了心中有數。
現在,就等著自由聯邦那邊,製定出詳細的戰術安排後,自已再對症下藥了。
做完一切後安排後,已經是晚上了,秦央頓感無聊。
楚夢萱三人,正在自已的修羅試煉場中練級,顧鈺也在沒日沒夜的鍛造新套裝。
張淩霄和林玄,更是躲入了湮滅海。
就連王凱王胖子,也回家主持藥劑供應的生意了。
把所有棋子布好後,秦央反而成了孤家寡人。
“蘇妲已她們還閒著,去找她們玩吧。”
“看趙飛燕跳舞,還能獲得經驗呢。”
秦央心中想道,退入了人皇域中。
一來到銅雀台的後院,便聽見了一陣鶯鶯燕燕的嬌笑聲。
“哈哈!胡啦!十三幺!”
“哎呀,手氣太差了!能不玩了嗎?”
“不行!這局一家十次,記著記著!”
“不能再輸啦!再輸我要守活寡了!”
……
“這是在打麻將?”
“但她們算的是什麼呢?為什麼輸了要守活寡?”
剛踏入禦花園的秦央直接愣住。
隻見蘇妲已伸著一雙藕臂,滿臉嘚瑟的向趙飛燕和甄宓勾手索要著什麼,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靠近的秦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