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渺接到派出所的電話,說她舅舅打人被抓了。
她嚇得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立馬坐了起來。
“好,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男人臉色不悅,還要欺身上來,鹿渺又推了他一把,“彆弄了,我舅舅進派出所了!”
傅時樾聞言蹙了蹙眉。
陸衍在搞什麼鬼,還能把自己玩進去?
傅時樾拉住她,“他沒個助理嗎?需要你去?”
“我不知道,派出所聯係的我,不知道他什麼情況。”
鹿渺坐在傅時樾車裡,慌慌張張地穿衣服。
今晚傅時樾開會晚了,她放學就來公司找他,順便在附近吃個飯,用餐時,那服務員的眼神頻頻往傅時樾身上瞄,鹿渺心裡壓著不快,等吃完飯,再找他算賬。
火是鹿渺先挑起的,這男人卻不知道磕了什麼藥,一碰他,他就來反應,見她主動,他也不裝了,上車就暴露出本性,把她鎖在車裡,欺負得連聲求饒。
鹿渺穿吊帶時,發現肩帶被扯斷了,她氣惱地踹了男人一腳,“你要死啊!那麼粗魯乾嘛!”
這讓她怎麼穿嘛!
被強行中斷,傅時樾此時很不好受,見她半個露出來,剛壓下去的火又躁動起來。
他喉結滾了滾,難耐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從沈律給他備用的西服套裝紙袋裡,拿了一件襯衫給她。
襯衫是新的,沒有一絲皺褶,為了給傅時樾應付不同場合穿的,顯然還沒穿過。
鹿渺沒時間跟他置氣,扯過來披上,臉頰紅撲撲的,嬌聲道,“快送我過去。”
她命令的語氣已經形成習慣了,特彆是她著急的時候,她經常會忘了,眼前的男人是她的男朋友,而不是可以大呼小叫使喚的司機。
但傅時樾從來不跟她計較。
因為這是他慣的,她隻對他這樣。
他覺得這是一種成功男人才能享受的福利。
傅時樾親了親她紅撲撲的臉,嫩嫩滑滑,還是滾燙的。
鹿渺轉過頭,眼睛鼻子都是通紅的,“傅叔叔,我真的很著急,我怕陸衍那家夥闖大禍,你能不能彆、彆跟我鬨了。”
她說完,不等傅時樾反應,伸出手去給他拉褲鏈,係皮帶,還給他把襯衫紐扣一個個扣好。
傅時樾垂眸注視著她。
小姑娘雖然著急,但忙裡不亂,細致地幫他穿衣服。
看吧,她並不是不拿他當回事。
晚上九點半,派出所的民警都下班了,隻有值班的幾個人。
傅時樾把鹿渺送到,有人站在外麵迎接,鹿渺進去就問,“怎麼回事?”
“今晚在非凡會所,有個客人點了跳舞的模特,陸總看見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跟那人打起來了。”
鹿渺擰起眉,瞥了一眼凳子上坐著的女人。
不得不承認,長得確實還可以,皮膚白白的,很瘦,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子,青春靚麗。
但陸衍三十五六的年紀,身份地位都有了,什麼樣的女孩沒見過?
這種長相的女人,至於讓他大打出手?
“你認識我舅舅嗎?”鹿渺出聲問。
女人顯然是被嚇壞了,披頭散發,臉上還沾著一點血跡,她半晌才反應過來,鹿渺是在跟她對話。
“你是說陸總?”她看著鹿渺,囁喏著唇。
“他來會所點過我幾次,但你彆誤會,我們什麼都沒發生,他就是讓我給他倒酒,陪他喝酒……”
女人還算誠實,鹿渺點點頭。
警察在這時走到她跟前,小聲說,“鹿小姐,那人也混出點名堂,跟我們上麵有點關係,他堅決不和解,想讓陸總關幾天。”
鹿渺聞言沒說話,回頭看了傅時樾一眼。
傅時樾沉聲啟唇,“那就去查查他近期消費,看是不是嫖賭過。”
老警察很會看人辦事,立即去跟被打的人協商了,很快得到結果,“被打人願意協商和解,隻是這醫藥費……”
“沒關係。”鹿渺說,打傷了,應該要付的。
有傅時樾的人脈關係在,手續辦理起來很快。
陸衍被帶出來,他一身酒氣,襯衫皺巴巴臟兮兮的,還在派出所門口,看到那人又想去揍。
鹿渺忍無可忍地吼,“陸衍,你到底在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