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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嘗試一番，把手頭丹果攝入鬼葫蘆內。
丹果碾壓成汁液。
沈煉無需控製，鬼葫蘆已經將丹果層次分明的剝離開來，果皮、外果肉、內果肉……
釀造的過程就是鬼葫蘆把藥性相同汁液融合。
一共五顆丹果，竟然釀造出十六種藥酒，當然，每種藥酒的量都隻有半斤幾兩。
藥酒由鬼葫蘆隔開，並且藥力死死鎖在其中。
【養魂酒】
【由鬼葫蘆釀造而成，服用後滋養魂魄。】
【養血酒】
【由鬼葫蘆釀造而成，服用後精粹血液。】
………
“對我而言其實意義不大，甭管是啥藥酒，食補神通都能消化成養分，不過倒是喝不膩。”
沈煉一飲而儘，千奇百怪的味道在舌尖綻放。
“可惜啊。”
“鬼葫蘆就差一點點便能晉升法寶。”
【八寶鬼葫蘆】
【原本是尋常葫蘆，由沈漢生鬼化而成，吸收八仙屍骸後已是上乘法器，能通過攝入各類草藥煉製成一百八十類藥酒。】
“鬼葫蘆缺的不是靈性，也並非八仙丹果淬煉效果有限，純粹是少掉八仙之一的呂洞賓。”
鬼葫蘆已經是法器的極致，靈性十足，但就是八仙屍骸未滿的缺陷，可見法寶誕生的困難。
沈煉無奈的搖頭。
讓他跑去白骨洞收集呂洞賓屍骸也不現實，鬼葫蘆沒有其他的際遇，大概率要不上不下了。
“等等，觸發屍道人就職的內功源於白骨夫人。”
“既然白骨夫人都覺得我可以當作呂洞賓的轉世身，能不能由我自己補全最後一環？”
沈煉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便開始嘗試起來。
紫府淬器法本來就是大量馭器法融合而成，裡麵混雜著一些淬煉法器的邪門歪道。
“用血煉吧，說不定血肉有奇效。”
沈煉心念一動，毛孔冒出粘稠的血水包裹鬼葫蘆，頓時法器發出滾刀切黃油的滋滋聲。
“也不對，法器的品質反而在下降。”
沈煉眉頭緊緊皺著，目光環顧四周。
“榕樹？按理說榕樹應該更加純粹，畢竟我就職了三職業，榕樹單單屬於萬壽屍根。”
沈煉掰斷一根樹枝，研磨成粉末重新淬煉。
轟隆隆。
鬼葫蘆表麵的八仙過海圖再生變化，確實多出一個道士的虛影，腳踏形似樹枝的飛劍。
“還真行，豈不是說明榕樹本身也是煉器的好材料。”
沈煉不禁回想起當初綁定榕樹的初衷，就是準備等到榕樹成妖後，當修行耗材來吃。
榕樹似乎聽到沈煉的自語，枝葉隨風一顫。
“罷了，好歹是最佳員工，況且也不缺妖魔煉果，高老莊不就是個資源豐富的寶地。”
沈煉摘掉旁枝末節，淬煉使得八仙過海圖愈發清晰。
緊接著，八仙過海畫風突變。
圖案中的仙人樣貌逐漸猙獰可怖，一個個仿佛妖魔所化。
無麵的呂洞賓、長有鬼足的鐵拐李、用人頭當花籃的藍采和、人皮扇子漢鐘離……
“好好的一件仙家法寶，變成魔門了。”
沈煉也明白，就是自己另辟蹊徑導致，強行用榕樹代替呂洞賓屍骸，多少有點八竿子打不著。
“無所謂，至少沒有浪費八仙丹果。”
沈煉暫停內丹術的修煉，陰陽勁全身心投入淬煉鬼葫蘆。
他看著墨玉材質的葫蘆逐漸變成白骨，鬼八仙腳踏血海，外表簡直能令小兒停止啼哭。
嗡。
鬼葫蘆發出一陣轉瞬即逝的道光，玄之又玄的氣息外泄。
下乘法寶已成。
沈煉仔細端詳著鬼葫蘆，發現殺傷力依舊感人，是一件純粹到不能再純粹的輔助法寶。
他卻心滿意足，自己有千錘百煉的肉身，哪裡需要法寶對付妖魔，鬼葫蘆契合武道即可。
鬼葫蘆成就法寶後，多出兩個功能。
釀酒的材料不再局限於草木丹果，隻要不含有妖魔氣息，一切都能用來釀造各類藥酒。
“去。”
沈煉隨即驅使鬼葫蘆，幾十顆大藥攝入內部空間。
能看到成分複雜的大藥被輕而易舉分解，重新化作藥酒，一來一回藥力平添三成以上。
另一個功能則是沉澱，但凡是儲存在鬼葫蘆的藥酒，藥力都會隨著時間流逝變得更加雄厚。
“不愧是法寶，與法器一比確實有質的飛躍。”
沈煉陰陽勁力湧入鬼葫蘆，雖然無法改變白骨材質，但通過淬煉，至少看起來溫潤如玉。
片刻後，他把略微收斂些的鬼葫蘆掛回腰間。
“不細看應該沒事。”
沈煉淬煉鬼葫蘆浪費不少時間，再次全神貫注於修行。
一門門內丹術相繼圓滿。
他隱隱能察覺混元內丹還差多少內丹術進行蛻變，不斷挑挑揀揀，選出恰當的內丹術。
光陰如梭。
沈煉意識到觸及樁法蛻變的契機後，立刻停止修行。
或許是劍丸內丹、出竅內丹較為高深，十五門內丹術已經足夠陰陽二氣樁脫胎換骨。
大量內丹圍繞著混元內丹旋轉，堆積勁力呈現出光怪陸離。
“估摸著樁法四次蛻變時，光靠內丹術肯定不行。”
沈煉不再考慮太多，況且點數合成完內丹術也得見底，說不定要把第四職業提上章程。
“算算日子，先讓李順他們前往【怒江鎮】吧，提前調查一下怒江妖魔的事宜。”
沈煉的行路速度遠超尋常，十幾日就能橫跨山脈峻嶺。
他取出馬萬戶的令牌，彆看令牌外表普通，實際是一件中乘法器，用來聯係鹽山一帶的金吾衛。
“王信的內功是聖嬰經，關聯火屬的紅孩兒，在江河中無法發揮實力，留守鹽良鎮吧。”
沈煉示意李順、祝一虹前往怒江，反複提醒他們務必謹慎。
特彆要小心當地的金吾衛，怒江案持續二三十年，連馬萬戶都看不出端倪，貓膩可想而知。
李順兩人並不知道是沈煉發布的任務，隻以為來自某位萬戶，簡單準備後便動身出發。
“不通知千戶了，調離千戶搞不好會被偷家。”
沈煉目送他們離開，養神片刻後喚出職業麵板。
【是否消耗4點數，合成陰陽二氣樁與劍丸內丹】
【是否消耗4點數，合成陰陽二氣樁與出竅內丹】
………
沈煉跳進地底暗河，依靠屍魔刀鞘攀附石壁。
“確定。”
丹田內的勁力一滯，隨即瘋狂湧向混元內丹。
混元內丹海納百川，體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暴漲，脫胎換骨還未開始，已經觸及實丹期的瓶頸。
沈煉衝擊著元丹四境，身軀不受控的化為六米龍首巨人。
樁法的蛻變難免促成特異再生造化。
與白骨孽龍的失控不同，樁法蛻變引起的特異加劇，更像血脈的躍升，比如從蛟龍化作真龍。
沈煉也很好奇已經真龍的特異，會發生什麼。
在修為水到渠成晉升元丹四境後，隻聽到“噗”的一聲，背部的鱗甲突然裂開一道縫隙。
“恩？”
“破蛹成蝶？！！”
沈煉緩緩鑽出老舊的皮囊，顯露的鱗甲乍看毫無變化，依舊是漆黑如墨的層層龍鱗。
但有種莫名的古樸，宛如鱗甲經曆過千年歲月的洗禮。
“呃。”
沈煉算是體會到蟒蛇褪皮的痛苦，根本無法一撮而就。
鋒利的龍爪掙脫舊殼，關節處的骨刃更是能伸縮自如，緊接著是上半身，額頭的豎眼竟然變成三枚，隱隱透露血光。
沈煉扯掉舊殼，身軀已經來到七米出頭。
頭頂的龍角厚實且交錯，五隻眼睛掃過地底暗河，咧開的嘴巴滿是密密麻麻的牙齒。
“感覺已經脫離真龍的範疇。
白骨脊椎末端的骨刺也可以任意伸縮，靈活性不弱於雙手，甚至能用白骨脊椎揮刀。
沈煉來不及深究，混元內丹再次麵臨煉丹期的瓶頸。
他像是吞服仙丹，境界坐火箭般攀升，直至元丹五境的瓶頸才戛然而止，沒有突破最後一境。
沈煉掃過丹田。
混元內丹外形古怪，表層化作半透明，紋路與龍鱗無異，中心是一顆若隱若現的眼瞳。
“太獵奇了吧？哪個修士的內丹裡麵有眼睛的？！！”
【沈煉】
【境界元丹（固丹）】
【武學陰陽長生樁（韻靈道種）、不滅玄功（骨身龍相）、天河拳（掌中河川）、紫府淬器法（心神本一）……】
【點數11】
“韻靈道種，如果我依舊走破丹成嬰的路子，這玩意能誕生怎樣古怪莫名的道嬰。”
沈煉滿臉錯愕，把韻靈內丹外放在麵前。
食指用力一彈。
咚。
韻靈內丹紋絲不動，當前支流的地底暗河卻開始坍塌。
沈煉連忙收回內丹，爬出水井。
“無以倫比的堅硬，同時具有劍丸、出竅、提燈的特性，有種蘊含玄妙的同時兼顧雞肋。”
他打量著內丹，順手拿起萬戶令牌，當神識接受到王信傳來的信息後，臉色不由生出劇變。
“果然和金蟬子有關，怒江絕對暗藏大隱秘！”
“人人唐僧肉的答案在江底？”
沈煉摘掉榕樹枝頭最後長成的兩顆特殊丹果，與沈漢生等人告彆後，趁著夜色趕往怒江鎮。
八哥緊隨其後，屍魔刀鞘中也有陰影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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