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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餘顆魚兒果,待到儘數吃完估計得不少時日。
沈煉暫且放棄躺平,即便歇息也在淬煉耳根經絡。
當他專注於習武後,修為的進展確實一日千裡,不單單三門橫練很快達到大成,養血內樁也順勢初窺,瘋狂消化著收獲。
期間,鹽良鎮內顯得非常熱鬨。
大齊鎮有一批百戲人來到鹽良鎮,留在西城區的戲樓三日。
倉山鎮紅樓的頭牌花魁被碧波樓請來,聽聞樣貌絕美,不過沈煉依舊兩耳不聞窗外事。
女人玩鬨哪有武道重要。
【利齒武者達到9006%,武學點數+2】
沈煉滿意的點點頭,見到天色已晚打算回屋歇息。
就在此時。
富貴匆匆跑進院落裡,表情不安的說道“少東家,剛剛有武館的弟子前來典當行,白師父站樁時意外走火入魔深受重創!”
沈煉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圓月已經高掛。
印象中,白海波自從開設武館後,因為資源不足的關係,站樁同樣以減緩氣血衰退為主。
僅僅是在清晨會站樁半個時辰。
“曉得了。”
沈煉眉頭微皺,大步直奔潮汐武館而去。
他略感不對勁,路途中維持著勁力護身,通體的肌肉微微隆起,那是施展不滅銅身的前兆。
相比於漆黑的巷弄,潮汐武館燈火通明。
院落裡有十幾名孩童在張望著,他們看見沈煉到來後,紛紛呼喚大師兄,並朝後者圍攏。
“你們怎麼不回家?在武館也幫不到什麼忙吧?”
沈煉站定,孩童一個個低垂腦袋。
“是娘親讓我留在武館的,做人要知恩圖報。”
“大師兄,我家就在附近。”
“我身體不適,近日一直住在武館內。”
………
孩童給出的理由不儘相同。
沈煉腳步放緩,聽到廂房內傳出急促的咳嗽聲,隔著牆壁都能察覺白海波虛弱的氣血。
“白師父。”
窗戶打開,白海波臉色煞白的伸出腦袋。
“徒兒,不好意思大半夜麻煩你了……”
沈煉眯起眼睛,目光落在白海波一旁的白進寶身上,白進寶恐懼的瞪大眼睛,連連搖頭。
陰陽勁湧入雙眼。
果然,院落裡有淡淡的怨氣在加深。
孩童沒有說話,不約而同的朝著沈煉靠攏,他們的姿勢變得異常彆扭,仿佛關節錯位。
“死死死……”
孩童的體內有怨氣四散,紛紛撲向沈煉。
沈煉注意到外麵偏僻的巷弄裡有七八人看似誤入,但腳步卻整齊劃一的直指潮汐武館。
“局?妖魔都會布局了?”
沈煉眼底滿是殺意,在接觸孩童的瞬間施展慧眼。
【麻線鑒定完成,九氣地厭經驗+001%】
【麻線鑒定完成,九氣地厭經驗+001%】
………
“麻線,是高老莊來的妖魔嗎?豬八戒整起針線活?”
沈煉發現自己在驅散孩童體內的怨氣後,又有新的怨氣出現,他們依舊是中邪的模樣。
若非怨氣有害,簡直是刷經驗的永動機。
源頭的鬼物察覺怨氣有損,似乎更加癲狂,孩童口中的嘶吼歇斯底裡,聚來的人數在增加。
“恩?”
沈煉感覺脖頸處一緊,仿佛有繩索捆住。
並且類似的束縛感在愈演愈烈,很快蔓延到四肢,捆綁的位置顯露傷口,有鮮血滲出。
“為何不死啊!!!”
有幾道身影撞開大門,緊接著,白海波也來到院落。
數不勝數的繩索遍布沈煉全身,完全一副即將分屍的跡象,源頭的鬼物變得蠢蠢欲動。
皮肉越是堅韌,越是說明氣血豐厚。
“不止是我,鹽良鎮恐怕有不少武者已經遇襲。”
“大齊鎮的百戲人,倉山鎮的花魁,應該是鬼物撒網的手段之一,借此控製住大量的民眾。”
“看來,今夜開始收網咯。”
沈煉不動聲色。
直至他發現綁住自身的繩索已是極致,立刻往雙眼灌輸陰陽勁,掌心暗藏的明目符直接貼在腦門,頓時周遭的一切映入眼簾。
二三十人如同傀儡。
他們的脖頸竟然纏繞著一圈麻線,麻線另一頭遠在雲端上,像是皮影戲般左右著凡人。
因為沈煉這條大魚,使得不斷有傀儡正趕來潮汐武館。
眼看沈煉即將被分屍,怨氣不住的四溢,顯然迫不及待想要嘗嘗上好的血食是何滋味。
“嘿嘿嘿。”
麻線收緊,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淡薄的水霧彌漫,一隻粗壯的大手抓住所有麻線,皮膚青筋爆出,麻線竟然難以寸進。
沈煉化身銅體法相。
三米有餘的軀體壓迫十足,左手一甩,白海波等人在掌風作用下倒飛出去,他們倒是沒有大礙,體內的怨氣也儘數驅散。
麻線一停滯。
源頭的鬼物似乎對於沈煉有點愕然。
銅體法相的形象比妖魔更加猙獰幾分,宛如實質的氣血接觸怨氣後,竟然在院落裡劈啪作響。
沈煉也不廢話,雙臂的肌肉膨脹到極致。
“來,比力氣是吧?!!”
心跳加劇。
砰。
沈煉雙腿陷入土壤半米,氣血席卷院落,繃直的麻線一點點拉回,慧眼的施展也沒有停止。
“給我下來!!!”
兩者身份對調,鬼物極力抵抗著麻線,不過無濟於事,論力氣,沈煉占據絕對的優勢。
沈煉用力一拽。
撕拉一聲,麻線連帶大團的血肉掉落。
沈煉凝望天空,雲層已經不見蹤跡,鬼物的真身受到重創,但遠遠沒有傷及根本。
他把殘骸收進果核,心頭難免生出緊迫。
如果鬼物和高老莊有關,恐怕隻是拉開序幕,洞府周邊的四座城鎮絕對不止一頭鬼物。
沈煉察覺有金吾衛趕來,確定暈厥的眾人最多虛弱兩三個月後,閃身離開潮汐武館。
………
祝一虹帶領十幾名衙役團團圍住武館。
雖然白海波等人記憶缺失,但明眼人都能看出。
“黑棺…鐘馗與妖魔有過一番交鋒,好在有他吸引妖魔大部分注意,城內死傷並不嚴重。”
祝一虹表情複雜,思索間注意到洪捕頭不斷撓著後背。
“洪捕頭,你沒事吧?”
“一到換季就瘙癢難耐,是早年的老暗傷。”
祝一虹瞳孔微縮,洪捕頭背部的皮肉鑲嵌著幾粒扣子。
顯然。
至少有兩頭裁縫鋪的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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