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山並不意外,點頭道:“難為你們了,如果說他不想讓你們找到的話,是不可能讓你找到的。”
以秦臨淵的能力,山河的這些人又怎麼能發現他的行蹤。
呂龍慚愧的低下頭,道:“是,不過在這個過程之中,我們有個意外的收獲。”
“什麼?”
“之前我們總結了一些關於隱組織的情報,發現了很多蛛絲馬跡。”
呂龍提起這個,讓司馬山的眼睛裡都多露出了幾分亮光,道:“說,怎麼回事?”
“是,這個組織之前一直跟我們在互相滲透,而且他們的人很奇怪,會非常多的隱秘之術,而且其中有非常多人的實力很強,而且擁有的資源也非常可怕,如此頑強我們一直覺得很奇怪。”
呂龍說著,繼續道:“但是最近我們在他們內部的人探查發現,他們的行動似乎受到了什麼影響,也開始比之前要活躍了起來。”
“具體的呢?”
“他們的人探查跂踵,還有關於我們一些非常機密的情報。”
呂龍認真的表情,道:“其中有一個高層,發現了他們的最高首領,其實是受命於人。”
“哦?”
司馬山果然來了興趣。
他思索了片刻,點頭道:“莫非這個隱組織……就是跟秦臨淵有關係?”
他聯想到了。
呂龍連忙道:“是的,山大人英明。根據我們的猜測和探查,很有可能這個組織就是秦臨淵的眼睛,而且隱組織的創建實際上會比山河更早,他們在王朝末期的時候就組建了……”
“嗯,你說的沒有錯。秦臨淵也是從那個時代過來的人,所以這麼說的話……也就能解釋得通了。”
司馬山在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
他們一直非常好奇。
隱組織如果真的是默默無聞的小組織,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資源和力量。
尤其是他們竟然還有膽子跟山河的人互相碰撞對抗。
如今看來,這一切背後確實是需要有人支撐著。
“這件事情要去確定,隻靠猜測不行。”
司馬山認真了起來,道:“要找到證據,如果是這樣的話,說明秦臨淵也並非不是沒有在乎的人。”
“是,我馬上安排人去辦。”
“嗯,還有楊楓呢?他怎麼樣了?”
司馬山隨後才問楊楓。
他顯然是已經開始調轉重視程度了。
如今的他,將秦臨淵當做了自己真正的對手,反倒是將楊楓放在了後麵的一個檔次。
即便是楊楓的實力這麼強,但司馬山覺得自己是可以對付他的。
呂龍提起楊楓的時候,眼神之中也多了幾分可惜,道:“這個人雖然表麵上沒什麼變化,不過我看他好像是有些失去鬥誌了。”
“哦?具體的呢?”
“出院以來,他停下了溪流所有人的工作,而且遣散了一部分人,還讓這些人去了調查局成立的學校,讓這些人自謀出路。”
呂龍說著,道:“而他自己,這段時間除了看看他的那些公司之外,也就是跟趙竹薇幾個人遊玩,幾乎不怎麼出遠門了。”
“嗯,想來他應該是被秦臨淵拿走了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
司馬山回憶著自己之前跟秦臨淵的對話,道:“他說把楊楓當成了一個容器,也就是說楊楓不過是他手中的一個棋子罷了。”
“是的,如今楊楓即便是表麵沒有特殊的表現,可根據我們的情報分析來看,他是有些意誌消沉的。”
呂龍歎了一口氣,道:“這個人之前也是意氣風發,如今看上去,倒像是在末日來臨之前,隻是想做個富家翁了。”
“他有自己的底牌,但一直視為底牌的東西被人拿走了,已經沒有跟我們抗衡的資本,恐怕也是因為這個所以才意誌消沉。”
司馬山說著,可隨後道:“唉~對他來說,恐怕也是從墜入穀底了。”
這件事情,也不難想象了。
楊楓一直跟山河的人作對,必然是有著非常大的籌碼,而且這籌碼厲害到就連秦臨淵都蟄伏待機如此之久,要從他身上拿走。
楊楓就是憑借著這個東西,當做自己的精神支柱,然後跟山河的人對抗。
如今精神支柱倒塌了,他自然也就不可能會有之前那樣的意氣風發和底氣了。
“說來也是可惜,不管怎麼說他的實力也是超乎常人,就如此消沉下去,也算是愧對之前的努力了。”
呂龍有些同情楊楓。
司馬山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
可是司馬山的表情,卻在這個時候變得有些複雜。
“不過……”
司馬山停頓了一會兒,隨後才繼續道:“以我對他的了解,這個人不像是會如此沉淪的人,而且他的性格也未免太過於軟弱了……”
“也可能是因為秦臨淵帶走的東西,對他打擊太大了吧。”
呂龍說著。
司馬山有些陷入了沉思。
許久之後,才聽見他緩緩道:“我應該要去見他一次。”
“山大人,您馬上就要閉關了,現在去見他豈不是……”
呂龍立馬有些擔憂,道:“我們現在最大的敵人還是秦臨淵啊,若是他出現的話,到時候……”
“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
司馬山自信的語氣,道:“而且這一次去見楊楓不一樣。”
“您是想,趁著楊楓現在意誌消沉的時候,去拉攏他或許會更有效果?”
呂龍問著。
司馬山點頭,又補充道:“那隻是其一,其二在於我覺得這個事情總是不那麼簡單,尤其是楊楓消沉的這麼快……”
“這……”
“要尊重你的對手,這個人沒有那麼簡單,我去見他也是想要確定一下。”
司馬山說著,道:“而且我也想知道被取走的是什麼東西,或許能在他身上得到有用的信息。”
“是,我明白了。”
“行了,你繼續辦你的事情,我今天就動身,去江城找他。”
司馬山還是決定,在閉關之前最後見一次楊楓。
他是個真正的老狐狸。
楊楓縱然表現的再好,也不可能馬上就蒙蔽他的。
司馬山隻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