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用這種方式，想要重新獲得這雙眼睛。”
楊楓盯著秦臨淵。
秦臨淵露出笑容，道：“沒錯，因為隻有我才能解開那雙眼睛的秘密，也隻有我才能追尋到那終極的道，至於你……你隻是個容器，幫我保存這雙眼睛，現在時間到了，你就該把眼睛還給我了。”
“你覺得我會答應你？”
“你答應與否都不重要，如果你不給，我自己會動手取的。”
秦臨淵平靜的樣子，道：“當然了，我還是那句話，失去這雙眼睛對你而言是百利無一害，因為你不需要這雙眼睛，而且你也沒有資格擁有這雙眼睛。”
“你在某一個方麵跟司馬山有些相像。”
楊楓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厲色，道：“你同樣覺得自己能對人審判。”
“因為低階的生命，本來就該被審判。”
秦臨淵搖頭，道：“不過區彆在於，我對司馬山那套理論不感興趣，我也不想要當什麼國王，我隻是想要追求我自己的道路，探索修行最終的意義。”
“我不會把眼睛給你的，如果你真的有能力，也可以自己帶走，但我要做出我的選擇。”
楊楓毫不猶豫的回絕了他。
秦臨淵大笑起來，道：“我明白了，你是沉溺在救世主的讚美之中，無法自拔了對嗎？就像你覺得自己有一天會拯救人類，受到萬人敬仰。”
“我對這些並不感興趣，我隻是相信人類有自己的選擇，並且希望這個世界最終的導向是因為人類自身，而不是某些人斬斷了一切之後，隻留下的一種可能。”
楊楓冷冷的看著秦臨淵。
秦臨淵搖了搖頭，道：“聽上去非常動人，可惜啊……”
他有些遺憾的語氣。
“罷了，或許你還有著你的天真，但這份天真並不會影響到我。”
秦臨淵說著，道：“你還有一次出手的機會，給我看看你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武技。哦對了，我剛才告訴過你了吧？類似於那種尋常的武技，對我是沒有用的哦。”
他似是把楊楓當成一個寵物那般的玩弄，眼神之中的輕蔑是掩蓋不住的。
楊楓握緊拳頭，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的輕視。
……
與此同時。
在這片海域的一千公裡外。
慕容婉跟鬼穀子停在了一個隻有幾十平米的島礁上。
二人卻能感受到，即便是相隔距離如此之遠，剛剛傳出來的那股衝擊波。
實際上，現在甚至有的國家已經檢測到這裡，甚至是懷疑有人在這裡做核試驗。
但也有頂級的古武者，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遠處。
一道白光閃過，宛若流星那般正好落在了旁邊。
慕容婉看清之後才發現，來人是調查局的江國平，還有自己的師父幽蓮。
他們都是感覺到剛才的衝擊波，幾乎用儘所有的力量，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這裡。
“師父，江局。”
慕容婉立刻跟二人打著招呼。
幽蓮點頭，道：“裡麵是楊楓在跟人戰鬥吧？”
“是的。”
“什麼人？怎麼會……會有這種力量？”
幽蓮意識到，能讓楊楓發揮出這種武技的對手，實力必然不簡單。
她馬上聯想到了什麼，道：“難道是……司馬山？！”
“不，不是他。”
慕容婉連忙否認。
她將之前看到的事情大概的說了一遍。
鬼穀子在旁邊一直沉默不語，聽著慕容婉給二人解釋，隨後平靜道：“人應該都到了。”
“前輩，您說什麼？”
幽蓮問著。
即便是她，見到鬼穀子也必須要尊稱一聲前輩。
江國平倒是在這個時候感覺到了什麼。
他閉上眼睛，隨後道：“看來大家都來了，隻不過沒有聚集到一塊。”
這一次戰鬥的餘波，影響的實在是太大了。
即便是表麵上沒有受到波及的地方，但是他們這個等級的古武者，自然能察覺到在海裡，有著異常怎麼樣的戰鬥在發生。
而除了江國平等人之外，其他同等級的高手，也在此時出現在了這片海域的四周。
其中也就包括著山河組織的司馬山。
在另外一個方位。
司馬山帶著呂龍出現在了這裡。
他要讓呂龍感受一下這裡的力量。
呂龍在感受到剛才那恐怖的戰鬥餘波之時，臉上震驚之色遲遲沒有褪去。
“山大人，這就是……就是楊楓爆發出來的力量嗎？”
呂龍不可思議。
司馬山點頭，道：“沒錯，不過這應該還不是他全部的力量，而且他發揮出如此強大的力量之後，顯然戰鬥還沒有結束，可是……”
“可是什麼？”
“你沒有發現嗎？他的對手似乎並沒有用什麼特殊的力量去抵擋，就化解了楊楓的攻擊，說明了他跟對手的實力差距，到底有多大。”
司馬山的話，赫然讓呂龍更加震驚。
回過頭想，事情確實如同司馬山說的一樣。
如果是尋常的交手，楊楓爆發出這種力量，他的對手必須也要有所應對。
可是對比之下，他的對手隻是四兩撥千斤一樣，將他的力量全部化解了。
這個道理，在四周被吸引來的任何人都明白。
即便是第一個回合楊楓的力量驚人，可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覺得他此時會有優勢。
而在這樣的戰鬥之中，他們沒有朝著裡麵靠近，隻能站在邊緣區域，感受著裡麵傳來的力量。
核心區域。
楊楓此時麵對著對麵的秦臨淵。
他知道，自己確實隻有最後一次出手的機會了。
而且普通的武技對於眼前這個人是沒有用的，如果要動手的話……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真正的打破了輪回。”
楊楓認真的表情。
他的語氣在此時變得截然不同。
不再是之前那樣帶著情緒，反倒是平和到了極點，似乎隻是一陣風刮過出現的聲音。
秦臨淵感覺到眼前楊楓的變化，眉頭皺了皺。
就在這個時候，四周的海麵開始動了。
以二人為中心。
方圓百裡的大海，在此時竟然開始不斷的旋轉起來。
先是從外麵，然後再到裡麵。
旋轉不斷的開始，愈演愈烈。
但是這樣的旋轉並不會讓秦臨淵害怕。
真正讓秦臨淵感覺到不一般的是，四周的空氣在此時出現了一些隔斷。
在中間有著一條線，開始將兩邊的一切切割。
一邊是陰，一邊是陽。
陰陽輪轉之前，攪動著四周一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