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楓記得很清楚，之前的老者曾經說過。
得到這雙眼睛的人，隻是一個考驗的開始。
而在他之前，所有人的考驗都失敗了，也就包括了眼前的秦臨淵。
可如果秦臨淵真的如此正派，不該會落得如此下場才對。
秦臨淵提起這個事情，表情之中似乎還帶著幾分生氣，道：“那是因為他們聯手，而那些人本就該被審判。”
“那些人？”
“沒錯，那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秦臨淵提起這件事情，言語之中也難免帶著情緒，道：“他們為了爭奪那次龍脈的出現，每個人都變得虛偽了，隻有我在那個時候試圖阻止過他們，但是很可惜的是，我失敗了。”
“我沒有聽過這件事情，曆史上好像也沒有記載。”
“你不記得是當然的，因為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本就不多。”
秦臨淵平靜的表情，道：“對了，我記得你跟諸葛家的關係不錯，對嗎？”
“是的。”
“那你何不去看看諸葛家那些不讓人看的秘辛呢？”
秦臨淵的話，似乎提醒起來了楊楓。
楊楓記得自己第一次去諸葛家的時候，他們的人就曾經告訴過自己。
在諸葛家，每個人都可以平等的獲取到武技還有修行的相關資料，也包括其他的曆史記錄。
但是即便是在他們家族，也一樣有著少許秘密，不對外麵的人公開。
而秦臨淵竟然能夠直接說破，足以說明他跟諸葛家的關係了。
楊楓的表情微微有些沉寂，道：“諸葛家參與了那件事情？”
“大家族都參與了，哦對了，司馬山除外。”
秦臨淵搖頭，道：“他在那個時候剛剛獲得了龍氣的力量，所以他很顯然並沒有參加這件事情。”
“怪不得他沒有注意到你。”
“至於最後出手的人，其實你應該猜得到是誰。”
“青天。”
“沒錯，就是他。”
秦臨淵抬起頭，道：“也隻有他出手，才會讓我失敗。”
“可你說，你是為了阻止他們獲取龍脈而被圍毆的，青天前輩怎麼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出手？”
楊楓有些不信。
秦臨淵微笑著，道：“看樣子你對青天的了解還是不夠，他有個好朋友是諸葛家的人，不過嘛……”
“你說的是諸葛家的那個老祖宗。”
“沒錯，但是這個問題我想並沒有討論下去的意義。”
秦臨淵搖頭，道：“等你去諸葛家了，一切都會明白的，至於你……現在最大的價值，就是交出你的眼睛。”
“如果我不願意呢。”
“你不是我的對手，負隅頑抗也沒有意義。”
秦臨淵說著，繼續道：“而且對於你而言，你應該很想要享受現在的生活，沒錯吧？”
“嗯？”
“如今的你是億萬富翁了，而且你又有如此強的實力，可以說除了司馬山之外，你應該沒有害怕的人。”
秦臨淵說著，繼續道：“而我在得到眼睛之後，我會幫你除掉山河。”
“這是交易？”
“不，這就是我一開始的打算，隻是我想告訴你，我要做的事情對你來說也是一樣的。”
秦臨淵說著，道：“除掉山河之後，混沌即便是出現了，它的力量也不過是遠古時期的凶獸而已，但是我擁有鴻蒙靈眼的力量，那是這個世界出現的一道力量，要用它擊敗混沌，輕而易舉。”
“看樣子你早就計劃好了。”
“沒錯，我會成為這個世界的救世主，至於在那之後……”
秦臨淵微笑著，道：“很遺憾的是，我並沒有司馬山那樣的野心，所以我隻是想要追求最頂級的道，僅此而已。”
他說話的時候很輕鬆，而且沒有將任何人都放在眼裡。
在秦臨淵的眼中，隻要他開始行動，就沒有任何人能夠抵擋住他。
楊楓也察覺到了他的想法，表情變得有些陰晴不定。
事實上，秦臨淵早就說中了楊楓最大的心事。
就如同當初他想要將青天的傳承給合適的人一樣。
楊楓是一步步被動的走到今天，從一開始的他並不願意成為風暴的中心。
“放下那些不屬於你的責任，我會幫你料理好一切，今天之後你當你的富家翁，而我去追尋我的道，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交集，如何呢？”
秦臨淵的話，動聽的似乎就要將楊楓的精神擊碎。
就在秦臨淵都覺得楊楓會識時務放下的時候，卻發現他此時的目光逐漸的堅定和認真了起來。
“人，是會變的。”
楊楓平靜的幾個字，似是對秦臨淵的回應。
秦臨淵明白了他的意思，道：“看樣子我希望和平的傳承，並不會出現，對嗎？”
“我相信那老者知道你沒有死，我也逐漸的開始相信自己的力量了。”
楊楓的眼睛裡帶著幾分亮光，似乎是一種堅持和篤定。
秦臨淵好像是明白了過來，道：“看樣子你確實變了，你打算當這個世界的救世主，對嗎？”
“我覺得人類應該有自己的選擇，而我也應該有自己的選擇。”
“嗯，很不錯的理由，隻是可惜啊，你並沒有那樣的實力去捍衛自己的選擇。”
秦臨淵露出笑容，緩緩的站了起來，道：“行了，既然你不願意跟我合作，看來還是需要我動手。”
他的話音落下，身上已經露出了一股楊楓從未感覺到過的可怕。
在之前，楊楓遇到任何人都隻是覺得強大，即便是在他弱小的時候麵對江國平，也隻是感覺到深淵。
可眼前的秦臨淵卻不同。
此時他身上透露出來的氣息，更像是一種特殊的神性。
是一種上位者對下位者的種族壓製。
“這就是打破輪回之後的力量。”
秦臨淵開口說話。
他的聲音就似是神明那般悠遠而不可抗拒。
楊楓從未麵對過這樣的敵人，如果有的選的話，他一定會選擇逃走，可顯然現在已經是不可能了……
“不論結果如何，我想做出自己最後的選擇。”
楊楓深吸一口氣。
他的力量在此時不斷的提高，恐怖的氣勢也在此時吹動著四周。
本來平靜的海麵，在此時逐漸出現了一道道的波浪，到最後甚至變成了巨浪滔天。
四周不再平靜，魚兒甚至被巨浪裹挾而在空中飛揚。
隻是這一切，都隻是二人交手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