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實力，你們也不想觸黴頭吧？”
楊楓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宋飛沒有繼續客套，道：“是的，這件事情我們覺得對我們的影響並不算特彆大，加上他的實力和手段，我們如果貿然跟他發生衝突，恐怕就是沒有意義的犧牲。”
“我想看一下關於這個人的資料可以嗎？”
楊楓說著，道：“算是我欠你們的一個人情吧。”
他很少願意主動欠人人情。
可是這一次，楊楓感覺到其中的複雜，還有這個人身份的特殊。
他一定會找到自己的，而且楊楓感覺時間並不會太久。
宋飛明白了楊楓的意思，笑著道：“您既然說我們是朋友，就不用說人情了。這個事情不算大，您如果是真的感興趣的話，我讓人去把資料調出來就好了。”
“謝謝。”
“沒關係，隻是這個人的實力和身份似乎都非常特殊，到時候您應該還是要小心一點。”
宋飛從資料中能夠知道，這個人的實力恐怕不會比楊楓弱太多， 甚至於……
宋飛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感覺到現在的情況，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複雜。
其實莫說是他了。
即便是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的鬼穀子，也同樣如此。
一個小縣城。
正是中午。
縣城的一個大集上。
此時這裡熱鬨非凡。
隨處可見的攤主，還有著空氣之中傳來的煙火氣。
這裡進入十一月之後，天氣並不那麼炎熱了。
在這一個高速公路大橋下的空地上。
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攤位。
“老板，要吃飯嗎？今天剛剛從老家帶過來自己養的羊肉，要不要試試？”
“奶茶，兩塊錢一杯！”
“大雞腿了，大雞腿了！”
大集裡有一些中年婦女，在此時甚至開始吆喝了。
雖然是少數，不過她們如此主動的做生意，還是有不少人被吸引過去了。
這個地方並沒有大城市那樣的繁華，卻是充滿了市井的煙火氣。
在如此環境下。
一個大集上擺攤賣炒菜的前麵。
秦臨淵在此時坐下來。
老板見他是熟客了，連忙笑著打招呼道：“老秦，今天還是老規矩啊？”
“不，今天多來兩瓶啤酒，然後再弄兩個炸雞腿，炒一盤田螺。”
秦臨淵輕鬆的跟老板說著。
他似乎很習慣這樣的生活。
如果沒有人說的話，誰也不會想到這裡竟然會有一個跟楊楓同樣的強者，而且作風是如此的市井。
不過秦臨淵剛坐下的時候。
一個人緊跟著在對麵坐下。
這個人在如此天氣下，卻是裹著黑色的長袍。
他的頭上戴著個帽子，加上口罩正好蒙住臉。
實際上，他這樣的搭配在如此環境下，其實是有些奇怪的，所以也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
不過對於秦臨淵來說，他似乎並不在乎眼前的人，反倒是等待著菜端上來之後，喝下了一口冰鎮啤酒，頓時長舒一口氣。
“舒服了。”
秦臨淵露出了個滿足的表情。
坐在他對麵的男人終於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道：“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喜歡這樣的生活。”
“是這具身體喜歡。”
秦臨淵並不在乎的回答。
他知道，對麵坐著的不是人，而是一個被控製的黑傀儡。
很顯然，他的作風已經在山河內部傳開了。
如果是派人來跟他談的話，會被秦臨淵直接殺死。
而司馬山本人又不想出現，所以他才讓一個黑傀儡到這，充當橋梁。
“看來你倒是很善待這具軀體。”
司馬山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道：“不過看樣子，你也應該要離開這軀體了吧？”
“沒錯，明天。”
秦臨淵的表情中帶著些許的高興。
即便是他的性格十分的冷淡，可想到自己終於要回到自己的身體內了，還是忍不住的喜悅。
司馬山盯著他，道：“看樣子我猜的沒有錯，你應該也是跟我同時代的人，沒錯吧？”
他的話，帶著斬釘截鐵。
而且真正說到這的時候，還是能感覺到司馬山也有一些興奮。
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有同時代的人活著。
而且對比之下……
“我跟你不一樣。”
秦臨淵眯著眼睛，道：“對於我而言，每個時代都有自己能夠享受的地方，不管是這種集市，還是古代王公貴族的娛樂。”
他輕鬆的表情。
活了幾百年了，可是在秦臨淵的身上，卻看不到絲毫的暮氣。
對比之下，反倒是覺得此時的秦臨淵精神狀態上更像是一個小夥子。
而他所在的這個軀體，是一個中年男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司馬山有些被秦臨淵的心態感染了。
眼前這個人，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更加不凡，再加上他的實力……
“我能問一下你的目的嗎？”
司馬山問著。
他操控的黑傀儡，眼睛裡甚至還露出了閃光，似乎代表了司馬山本體的想法。
他也是在今年，才剛剛發現有秦臨淵這號人。
而且有了這個發現之後，讓他感覺到了無比的不可思議，尤其是隨著情報深入的收集，司馬山感覺到眼前這個人，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第二個楊楓……
不，應該說楊楓是第二個他。
秦臨淵的目光平靜如水，聽到司馬山問起，也毫不避諱道：“當然可以，不過我說出來之後你恐怕要失望。”
“你跟楊楓應該不是同一個陣營的吧。”
“當然不是，從某種意義上，他隻是我的容器。”
秦臨淵的話中帶著些許的不屑。
他瞧不上楊楓。
司馬山聽著疑惑，道：“容器？”
“以後你會知道的，不過現在似乎不該是跟你解釋的時候。”
秦臨淵看著司馬山，道：“但我知道你是來乾什麼的，可你自己應該也清楚，這個隻是浪費時間。”
“我知道機會非常渺茫，就像我曾經多次跟楊楓談話一樣。”
秦臨淵說著，道：“不過即便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我還是希望你能跟我嘗試合作，我想你肯定需要在楊楓的身上獲得什麼，沒錯吧？”
“沒錯。”
“他並不好對付，我可以幫你。”
司馬山直接說出了自己跟他合作的意義。
這是真正的談判，讓秦臨淵知道跟自己合作之後的好處。
就在司馬山以為這個條件最少能打動他一些的時候，卻發現此時的秦臨淵臉上露出輕蔑的表情。
“看樣子，你們的情報工作還是做的不夠好啊。”
秦臨淵微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