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何關一聲大喊,尚銘也一槍打死了一個新亞和平促進會的狗腿子。
另外一人似乎是嚇傻了,愣了一下才尖叫一聲轉身就跑。
阿海舉槍,啪啪兩槍將對方打死。
“快撤!”何關朝著路邊草叢裡躲著的黃小蘭招招手,黃小蘭吃力的推著平車出來,三人趕忙上去幫忙,推著平車迅速撤離。
過了大約二十多分鐘,幾名日軍在向導的帶領下來到現場。
“兩人被近距離開槍射擊,這個人是逃跑的時候被打死的。”一名日軍檢查屍體後說道。
“對方幾個人?”
“三到五人。”
軍曹麵色凝重,他趴在地上仔細檢查,很快便發現了車轍印,“這是什麼?”
“是平車,他們應該是推著車子。”向導蹲下來看了看,說道。
“追!”軍曹大手一揮。
……
薑騾子一腳踢開了房門,同時迅速撤到門兩側。
沒有響槍。。
隨後眾人衝進房間。
房間裡的白熾燈亮著,地上有一個火盆,火盆裡正在有紙張在燃燒。
一個男人手中握著匕首,匕首對著他自己的胸膛,一臉驚恐的看著他們。
薑騾子上去一腳踢翻了火盆,將正在燃燒的紙張踩滅。
他看向該名男子,從身上摸出照片,看了一眼,正是此次行動的目標常申義。
男子陰狠的目光看過來,一咬牙,匕首就要刺進胸膛。
啪!
是薑老四開槍了,一槍擊中此人的手腕,對方吃痛,匕首掉落。
薑騾子直接衝上去,將常申義一腳踹翻在地,同時嫻熟的掏出抹布,塞進對方的口中。
兩名手下也衝上來,幾人用繩子將常申義捆了個結結實實。
幾分鐘後。
薑騾子,他蹲下來,用手電筒照射,仔細查看燃燒的灰燼。
他搖搖頭,剛才他將火盆踢翻,灰燼已經散開,無法辨認。
薑騾子從身上掏出一個小布包,將還沒有燃燒的紙張裝進去。
“搜!”薑騾子沉聲說道。
屋內陳設比較簡單,一個書桌,書桌上是台燈,還有一個鋼絲床。
眾手下趴在地板上,用匕首輕輕敲擊。
“找到了!”一名手下興奮的喊道。
撬開地板,露出下麵的暗格,裡麵有一個木箱子。
薑騾子上前,小心翼翼的檢查一番,確認沒有設下詭雷,將木箱子拎出來。
小心翼翼的打開,裡麵赫然是一部電台。
“密碼本呢?”薑騾子將槍口對準常申義。
被堵住嘴巴的常申義怒目相視。
“將所有帶字的東西都帶走。”薑騾子朝著常申義的心窩來了一拳,冷著臉說道。
程千帆看到薑騾子一行人從彆墅出來,手電筒一開一關亮了三下,這是行動成功的暗號。
“走吧。”他對李浩說道。
李浩搖下駕駛座的車窗,吹了聲口哨,豪仔端著芝加哥打字機跑回來,上了車。
車子啟動,一踩油門,消失在落雨的夜色中。
……
三刻鐘後,小汽車在靠近蘇州河的一個偏僻的路邊停下。
“浩子,你留在這裡,保持警惕。”程千帆下車,撐起雨傘,說道。
“明白。”
雨勢漸大,程千帆行走在雨中,雨水落在雨傘上,發出啪啪啪的聲響。
一處獨立的院落,安靜的佇立在荒郊野外。
豪仔上去敲門。
“是誰?”
“官字兩個口。”豪仔說道。
穀陳
“一歲一枯榮。”門後的吳順佳說道。
暗號對上了。
院門打開。
吳順佳看了一眼黏著胡須、戴著鴨舌帽的程千帆,低聲說道,“組長。”
“情況怎麼樣?”程千帆壓低聲音問道,他的嗓音嘶啞。
“小道士送了一個人過啦,押在地下室了。”吳順佳說道。
程千帆點點頭,“去地下室。”
“用刑沒有?”他邊走邊問。
“楊常年正在審訊。”吳順佳小聲說道。
……
豪仔一把拉起地下室的帷門。
程千帆順著梯子下去,帷門關閉,便聽見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
地下室的頂端掛著一個氣死風燈。
程千帆便看到了吊在一根柱子上的李源。
此時的李源已經皮開肉綻,他的頭耷拉下來,聽到腳步聲,有氣無力的抬頭,看到進來的這個人,他的眼眸露出思索之色。
他確認這個人自己沒有見過,但是,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程千帆徑直走向一把椅子,坐下來,他不緊不慢的點燃一支煙,輕輕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氣,嘶啞的嗓音問道,“招了沒?”
“還沒。”楊常年搖搖頭。
“繼續吧。”程千帆彈了彈煙灰,淡淡說道。
楊常年點點頭,從燃燒的火盆取出烙鐵,走向被捆綁在柱子上的李源。
李源的眼眸中流露出驚恐之色,竭力的掙紮。
烙鐵重重地按在了對方的腹部,伴隨著一聲慘叫,便是焦臭味彌漫。
“組長,昏死過去了。”
“弄醒。”
楊常年拿起水舀子,從水缸裡舀水了一瓢水,直接潑上去。
水缸裡都是鹽水。
鹽分順著傷口滲入血肉模糊的肌膚,李源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醒轉過來。
……
程千帆的嘴中叼起一支煙,他重重地吸了一口,噴出煙霧中,他看著李源的眼睛,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就快扛不住了。
李源果然就沒有扛住。
就在楊常年拿起浸透鹽水的皮鞭走過來的時候,他渾身顫抖,嘴巴裡發出驚恐的低吼聲。
程千帆將煙蒂扔在腳邊,從座椅上起身,用力碾了碾。
他走到了李源麵前,托起了對方的下巴,看著李源那血肉模糊的臉,冷笑一聲,鬆開手,“還是一個硬漢呢,繼續。”
楊常年將鞭子甩的啪啪作響,獰笑著走過來。
李源的腦袋慢慢抬了起來,嘴巴裡發出一個聲音說,“我說”。
……
何關擦拭了額頭的汗水,他們抄小路,終於堪堪擺脫了追兵。
這是一個小河邊。
阿海扒開草層,探出頭,嘴巴鼓起來,發出幾聲鳥叫。
很快,蘆葦叢後麵的河中間發出幾聲蛙鳴,一艘烏篷船慢慢地劃了過來。
“是吳老二嗎?
“我是木老三。”阿海低聲喊道。
暗號對上了。
小船靠岸。
幾人小心翼翼的將平車裡的方木恒弄上烏篷船。
“平車怎麼辦?”尚銘問。
“輪子藏起來,平車拖著,拉到河中間藏在蘆葦叢裡。”何關想了想說道。
……
程千帆一個眼色,豪仔上去直接朝著李源的後脖頸來了一下,對方暈了過去。
程千帆點燃一支香煙,琢磨著李源的供詞,他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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