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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廬山(求全訂求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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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春風離開後,常凱申一個人站在客廳裡,手中拿著電文,看了又看,發了好一會呆,終於長長歎了口氣。

“來人。”

鞠一橋進來了。

常凱申拄著文明棍,說了幾個名字。

是夜,憩廬客廳的燈光徹夜長明。

天亮了。

就在戴春風陪同常凱申從南京飛往廬山的時候,國民政府軍政部秘密調防部署。

上海方麵,增撥第2師補充旅一個團秘密進駐上海市區戰略要點,重點防禦虹口機場。

華北方麵,國民革命軍第95師北上填防。

另外,常凱申親自致電北平宋明軒,向二十九軍承諾,如果需要子彈和軍實,中央將源源補充。

宋明軒回電來電知悉,平津無恙。

登上從南京去廬山的飛機前,常凱申收到宋明軒之回電,大罵‘娘希匹’。

他覺得自己很冤枉。

此番,他是真的沒有考慮圖謀宋明軒的地盤和勢力,或者說,對宋明軒動手,此時已經不是首要之務。

時間往前回溯五個小時。

在西北總部。

‘農夫’同誌親自譯出‘火苗’同誌發來的絕密電文後,大吃一驚。

他的表情無比嚴肅,手持電文,敲開了一處窯洞的房門。

很快,他離開窯洞,向此時尚在廬山的‘翔舞’同誌去電。

很快,更多人聚集在這處窯洞。

這處窯洞裡的人同樣是徹夜未眠。

日寇全麵侵華,中華民族最危難的時刻,來到了!

……

程千帆也是徹夜未眠。

在金神父路向南京徐府巷發報之後。

他又來到台斯德朗路的安全屋,即刻向西北總部發報。

隨後,等到了淩晨三點,才收到總部回電

感謝秘密戰線同誌在艱苦、危險環境中的付出和努力,請‘火苗’同誌注意安全,多保重。

另,經首長提議,‘農夫’同誌向負責情報工作的‘翔舞’同誌彙報後,形成決議,擬為‘火苗’同誌記特功一次。

收到這份電文,程千帆無比激動。

他仔仔細細,前前後後看了好幾遍。

最終,才咬咬牙,將電文點燃在了灶台裡。

趁著天色還沒有亮,程千帆從台斯德朗路返回延德裡的家中。

他的情緒是那麼的亢奮,竟而是怎麼都睡不著了。

於是,程千帆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中央巡捕房,交代副巡長大頭呂幾句話,言說自己嗓子不舒服,今天就不去巡捕房了。

他現在是巡長,除非連續‘曠工’,如果隻是當天有事去不了,一般是不需要向任何人請假的。

就在他準備在家裡補覺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

“是程巡長嗎?”一個嘶啞的聲音。

“是我。”

“我是蘇州的萬誌山啊,程巡長。”

“萬老板,這麼早找我,有事?莫非我的貨到了。”

“程巡長,你要的貨到了,我安排人放在三號倉庫了。”

“多謝。”

掛掉電話,程千帆表情無比嚴肅。

他移開書櫃,拿開地磚,從木盒中取出一把毛瑟手槍。

又多拿了一個彈匣。

隨後,放下房梁懸掛的竹樓,從裡麵取出一枚德製24手雷。

有取了一把匕首放在身上。

最後,吃了劉阿大家的餛飩,程千帆這才離開家門。

“帆哥,救我。”半大小子阿毛跑來求救,他的老子在後麵追。

程千帆順手就要放倒,卻是沒有抓住。

“帆哥,我可沒有那麼傻了。”阿毛高興的叫到。

話音未落,半大小子就被程千帆一個餓虎撲羊按倒在地。

阿毛的老子上來,拎著雞毛撣子就要抽。

程千帆一鬆手,阿毛撒腿就跑。

一個跑,一個追。

於是,延德裡的早晨便有了熟悉的歡樂氣息。

程千帆來到巷子口,直接開了車離開。

……

廬山。

常凱申獨愛廬山。

其對廬山的鐘愛,似乎超過了他對全國所有名山的情結。

幾乎每年都偕同夫人以及國府軍政要員必到廬山避暑辦公。

民國二十一年,國民政府行政院政務處何廉負責,籌辦行政院暑期遷移牯嶺辦公。

如是,廬山就成為合法“夏都”,成為國民政府除了南京之外的第二個政治中心。

常公館。

一輛黑色的小汽車行駛到公館門前停下。

常大公子親自出來迎接。

‘翔舞’同誌與其低聲交流,在熊嘉華的陪同下,昂首進入公館。

兩人似乎言談甚歡,‘翔舞’同誌發出爽朗的笑聲。

常凱申身穿深灰色長衫,兩眼炯炯有神,已經在等候了。

兩人握手,寒暄過後。

常凱申拿出一份文件,“翔舞老弟,你看看,你看看,這是最新的情報,這是我黨的優秀同誌,不畏犧牲,潛入敵巢,才搞來滴日軍最新情報。”

他停頓了一下,敲了敲文明棍,“日本人狼子野心啊,欺人太甚啊。”

‘翔舞’同誌接過文件,入目看,露出驚訝無比的表情,然後是憤怒,最後是嚴肅的表情。

“你們的這位同誌,很了不起啊,如此機密情報都能搞到手,請代我向他表達敬意。”‘翔舞’同誌說道,“這份情報足以證明,日本侵略者全麵侵華的戰車已經啟動,國紅兩黨自當攜手抗戰,兄弟齊心,共禦外敵!”

……

貝當區。

這是郊外的一處較大的院落。

程千帆開車,沿途繞了路,換了兩副車牌,確認沒有人跟蹤之後,才來到此處,將車子開進了院子裡。

“組長。”薑騾子帶著薑老三出來迎接。

“人在哪裡?”程千帆表情焦急,立刻問道。

“楊醫生在治療。”薑騾子說道,“說是問題不大。”

“到底是怎麼回事?”程千帆沉聲問,“我再三嚴令,這兩天你們不要有任何行動,一個個都給我老實點。”

“組長,這事情不怪喬春桃。”薑老三說道,“他要是不出手,那個女孩就被日本人糟蹋了。”

程千帆看了薑老三一眼,“這麼說,你也有份。”

“那當然了,要不是我,喬春桃一個人對付十幾個小日本,那裡還會有命。”薑老三有些得意的說道。

“我是不是還要嘉獎你一番?”程千帆冷笑問。

程千帆進了房內。

“怎麼樣?”他問楊常年。

“且死不了。”喬春桃說道。

“我沒問你。”程千帆冷冷說道,不過,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雖然臉色蒼白,但是,能說話,精神還不錯。

“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失血過多。”楊常年說道。

“你們都出去。”程千帆沉聲說。

幾人二話沒說,立刻退出去,並且關上了房門。

“說吧,怎麼回事?”程千帆問,“你不是衝動的人。”

喬春桃絕對不是會克製不了自己的情緒而衝動出手之人,這個人身上背負了血海深仇,他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險境的。

“那個女孩是日本人。”喬春桃咬牙切齒說,“我認得她,她是一個侏儒,故意和日本浪人演戲騙中國人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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