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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虛空萬裡,漣漪四起。
隻見一朵血蓮神炎靜靜盤踞,其上隱有神紋繚繞,古老而神秘。
隨著這一朵蓮影出現,整座祭台都似崩裂出無儘的裂痕。
浩蕩的血色神紋垂落下來,於虛空不停勾連交織,隱隱間又化作一尊百丈血蓮,將虛空囊括。
一瞬間,恐怖的炙熱傾瀉而下,在這股火焰之力下,就連虛空都在不停破碎、重合,觸目驚心。
“嗡!”
然後!!
奚瑤根本沒有給予虞清芝絲毫反應的機會,玉手輕輕探出,將那一尊古老血蓮朝前推下。
天地顫栗!!
在這一尊滅世妖蓮之下,虞清芝斬出的劍意,竟被生生焚成了虛無。
而她的臉色,也是頃刻間蒼白了下來,眼眸中隱有震撼。
以奚瑤展露的實力,根本就不像是一位八劫之人,更像是九天的神魔,刻意遮掩了修為。
原來如此麼?
離霧之所以選擇與那個黑衣少年聯手,或是察覺到了他身後這尊女帝的真正實力?
“我籌謀萬古,又怎麼會被你們輕易誅殺?無論你是誰,今日都不能打破我爭天的計劃。”
虞清芝輕呼了口氣,周身清輝流溢。
而她身後的那一尊聖影,當即從天墜落,與她身影融合。
虛空之上,突然傳來一陣陣詭異的梵音神唱。
起初,這道聲音略顯吵雜,混沌不堪。
可漸漸的,奚瑤竟在其中聽出了一絲肅穆,直至振聾發聵!!
“我為人祖,享人間萬古!”
虞清芝神色漠然,手中印法變幻。
而她手中的那一柄青銅古劍上,當即流露出一抹至極的輝光。
就在那火焰蓮影墜下的一刹,虞清芝也終於是斬出了這一劍。
隻見一縷清輝悠然綻放,浩蕩的混沌霧靄徐徐升騰。
整座祭台,竟仿佛一方世界的衍化,古木參天,神山矗立。
而在那霧靄的深處,似有一尊聖人虛影踏破萬古,從天而降。
“轟隆隆!”
兩道攻勢碰撞的一刹,刺目的光華升騰諸天,將一切遮掩。
“你覺得她們…誰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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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虛空,淩霄與離霧並肩而立,臉上是一抹漠然之色。
在其身旁,離霧抹了一把嘴角,臉頰上仍舊殘留著一絲紅潤。
“這虞清芝的手段,就算在仙魔年代也算頂尖。”
離霧紅唇輕啟,看向淩霄的眼神裡…有些淡淡的癡迷、後怕,極為複雜。
“但…奚瑤雖然境界跌落,又被人間桎梏所束縛,還是能穩占上風的。”
“我並不是要殺了她,而是要…掌控她。”
淩霄莞爾一笑,眼神裡隱有深邃。
在他眼裡,虞清芝也不過是一枚棋子,她背後站的那個人,或許才是雲頂仙院與天地盟的關鍵人物。
可!!
以虞清芝的實力,她一心想死,恐怕憑奚瑤一人很難將其阻攔下來。
就算換做血、雷兩帝,掌控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這件事隻能由離霧來做,方才能萬無一失。
“主上,天魔殿舊部…除了奚瑤,如今都有誰回歸了。”
離霧眸光輕顫,終於問出了心底的期盼。
“血、雷兩帝都在,算上你,五帝已經歸來四位了,還有迷蝶等人也都在人間。”
“四位了麼?”
離霧臉上當即露出一抹燦爛笑意,緩緩點了點頭。
天魔殿四尊五帝七王九將,真正稱得上魔殿巔峰戰力的,還是帝級之上。
隻要五帝尚在,四尊未隕,天魔殿就仍舊是底蘊深厚。
“嗯,先將虞清芝解決吧,解決了她,我帶你去見他們。”
淩霄淡然一笑,腳步邁出的一刹,身影直接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而此時,在那霞光塵霧之中,虞清芝與奚瑤的身影仍舊矗立原地,眼眸中皆是一抹凝重陰沉。
下一刹,隻聽一道破碎聲傳來,而虞清芝手中的古劍竟寸寸…崩碎了。
“撲哧。”
而其口中也是有鮮血噴灑而出,整個人的氣息都是漸漸萎靡了下來。
“能擋下我的本命妖炎,你不愧是人間之祖。”..
奚瑤清冷一喝,身外赤鎧流落下無儘的火紋。
旋即,她再度邁出腳步,渾身血炎照耀,動徹滄溟。
“你!”
虞清芝眼眸顫動,骨骼中都似有神輝綻放。
在其眉心處,同樣有一道古老印記浮現而出,像是一隻金色的眼眸,透露無儘的蒼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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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奚瑤黛眉輕簇,此時她竟感覺…虞清芝的氣息再度攀升了,隱隱觸及了九劫層次。
“我雖不在人間聖位,可這些年…同樣彙聚了諸多信仰之力。”
虞清芝輕歎了口氣,如今看來,她的這場棋局…是滿盤皆輸了。
這枚聖印,是她積攢了無儘歲月的底蘊所在。
甚至,可以說,這一印中蘊含的信仰之力,乃是整個雲頂仙院的根基。
今日,一旦她施展此印,就算是…耗儘了底牌,再無對付那個黑衣少年的可能。
“看來這些年,你也不是毫無所獲,我隻是有一點好奇。”
奚瑤神色肆意,似乎根本沒有將這枚聖印放在眼裡。
“什麼?”
虞清芝眉頭緊鎖,到了此時,她倒也未在著急動手。
大局已定!!
今日就算她殺了這尊女帝,僥幸逃脫,也再無可能待在雲頂仙院了。
甚至!
以這少年的心計,他既敢與離夢聯手,很可能是想好了萬全之策。
到時候,就算她告訴世人,這個帝族公子勾結九天魔帝,又有幾人相信?
方才這黃天神闕外發生的一切,她早就看到了。
這個黑衣少年,幾乎已經成為這些宗門妖孽眼中的神明,當世人祖。
更重要的是,這雲頂仙院鎮壓著一尊九天魔帝,這樣的消息傳揚出去,恐怕她才會成為真正的眾矢之的。
“為何你…從沒有真正恐懼?”
奚瑤眼中閃過一絲困惑,無論是方才離霧臣服主上,還是她現身一戰,這位人祖始終都沒有露出真正的恐懼。
她雖詫異,卻並未絕望。
“恐懼?”
虞清芝搖頭一笑,伸手摸了摸眉心處的那一枚金色聖印。
“一個死過一次的人,還會恐懼麼?”
“哦?”
奚瑤輕輕頷首,眼中似有恍然。
隻見她雙手平推而出,整座祭台突然…沸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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