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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的丹藥靈寶,你可自行分配,三月時間,我想看到他們的境界都能踏入神王。”
淩霄抬頭,看了一眼遠處蒼穹。
血雲黑袍,銀銅鬼麵。
很快,他就會叫這身裝扮,成為這方世界所有強者心中的夢魘。
越神秘的東西,越容易令人畏懼。
而當有一日,魔宮眾強者將鬼麵摘下,這方天地,將會以魔為尊。
“是!公子。”
鳳如歌輕輕頷首,目視淩霄身影消失,心底方才輕鬆了口氣。
直到此時,她方才發現,她依舊不曾看透這個少年。
哪怕兩人經曆了生死,分彆,重聚,與萬人敵。
她還是看不透他,有種完全被他拿捏的感覺。
甚至他的一個眼神,都令鳳如歌感覺畏懼慌張。
很想討好他,想叫他滿意,快樂。
可,好像從未見過公子露出太過起伏的情緒呢。
他的臉上,永遠都隻一副溫和淡然,清俊無雙。
無論是絕望死境,亦或者…承天之歡。
舉世皆敵,他一笑報之,美人在懷,也不過是…一場雲雨。
公子,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無儘海域,突然有猩風掀起。
無數王族少主、海族妖孽走出族地,朝著那海域最深處走去。
傳言,在那海域儘頭,有一尊大妖隱世。
就連海皇紫嫣,輕易也不會踏足此地。
死海,對於海族強者而言,堪稱禁地。
可近幾日,海域突然有所傳言,說死海之中,將有遠古秘境現世,其中有問鼎海域的無上至寶。
麵對這份誘惑,幾乎所有的海族妖孽皆難以抗拒。
修行一道,本就是積累造化、堆砌底蘊。
凶險越大,往往代表造化逆天。
短短一日時間,原本寂靜的死海,突然變得熱鬨起來。
而在那死海深處,淩霄、鱷戰以及淩天幾人則是負手立於一座黑色古碑之前。
古碑高數丈,其上雕琢一些古老晦澀的圖紋,充斥一股滄桑悲愴之意。
隻是此時,在那古碑之上,尚有一縷金光流轉,衍化無數異象,應該就是紫嫣布置在此處的手段了。
“公子,這裡便是我天鱷祖地的入口之處。”
鱷戰眼眸中閃爍激動,三百年了,他已經三百年沒有回去祖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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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祖地入口就在眼前,可其上籠罩的那絲陣法之力,卻如一道天塹,將他的腳步徹底阻攔。
“果然有陣法。”
淩霄淡然點頭,伸手觸碰在那古碑邊緣,感覺到其上流溢的恐怖雷力,嘴角頓時揚起一抹笑意。
算算時間,蛟人族的強者差不多已近海皇殿。
而他要做的,是等待海域眾族的天驕儘數到此,如此方才不枉費他辛苦布局。
你指望我挨族挨戶去找尋韭菜?
不存在的,太慢了。
找處秘境,將他們儘數引來,然後一頓吃飽,它不香麼?
等到從天鱷祖地出來,也就該去找第一神使聊聊人生,送他歸西了。
你們要造化,我就送你們一場…直登西天的大造化。
“公子,怎麼樣?能破開麼?”
鱷戰神色凝重,在其身旁,淩天眼中似閃爍一抹冷戾,“你看不起我哥?”
“嗯?”
鱷戰眉頭輕皺,可待看到淩天周身突然繚繞的劍意,那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下去。
我…淦。
這少年的修為,頂多在神侯一境。
可怎麼就是感覺,有點打不過的意思?
“不是,我自然是相信公子的。”
鱷戰搖了搖頭,而淩霄卻始終未曾看他,身外突然有雷光衝霄,將方圓百裡之地映照的亮如白晝。
“轟。”
隻見他一掌印出,漫天雷意儘彙掌心,與那古碑陣意轟然碰撞,發出刺耳的嗡鳴。
以這般聲勢來說,隻要不是瞎子,怕是都能看到了。
海族的諸位,我能幫你們的,就這麼多了。
如此,隻需靜靜等待半日,怕是整個死海的天驕,就該都趕過來了。
“給我護法,有些棘手。”
淩霄的語氣,莫名充斥一抹凝重。
而鱷戰終於不再隱藏實力,眼中戰意升騰,周身一股神王威壓橫壓而他,而他則是矗立在淩霄身後,宛如一位忠實的侍衛。
“公子隻管安心破陣,誰若敢打擾,我定將他碾壓成渣!!”
“快看!!那是什麼?!”
“古跡現世了!!快走!!”
死海海域,無數海族天驕駭然仰頭,看向海域深處那一道衝霄雷光,眼眸中皆閃爍一抹激動之色。
尤其此地,常年陰暗,未有一絲光明。
而那雷光,就仿佛指引他們往生極樂的明燈,矗立蒼穹,照亮他們作死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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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嘛,總歸要有出色的獵物,才能發揮真正的技術。
我們不裝逼,我們隻是獵殺喜歡裝逼的罪孽,維持這方世界的安穩。
“嗖嗖!”
陣陣破海聲轟然響徹,無數妖氣縱橫天地。
這一刻,無儘海域,風起雲湧,有百丈海浪跌宕澎湃。
與此同時。
海皇殿前,敖乙、敖旬負手而立,兩人身後,一眾蛟族神帝臉色同樣有些凝重。
此行,關係他們蛟人一族能否迎來真正的輝煌。
畢竟,天鱷沒落,已有千年。
可哪怕再沒落,這一族的先祖都與古神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就單單這個身份,對於任何聖州妖族而言,都堪稱無上存在。
如今鱷戰應劫而出,受儘磨難,非但沒有令敖旬有半分輕視,反而愈發堅信,他或許就是這個時代,真正的天命所歸。
天下大勢,合久必分。
如今聖教雖掌管天地,安穩處世。
可對於妖族、海族而言,這份安穩的背後,是無儘的屈辱。
而鱷戰的出現,就像一盞明燈,叫他們重燃希望。
被挖丹海,搶奪仙源,鱷戰非但未死,反而覺醒了洪荒血脈。
這是何等氣運,何等造化?
人族有聖人曾言,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如此看來,鱷戰少主,你要上天啦!!
“老祖!”
敖乙轉頭,看向身旁的敖旬。
雖說兩人修為都在神帝八品,但老祖閱曆非凡,經曆甚多,族中大事皆是由其一人決定。
或者說,此時的敖乙,心底依舊充斥一股濃鬱的不安。
他一直有種感覺,蛟人族的命運,會因此行徹底改變。
修為越高,對於天道感悟自然越深。
這就是為何,遠古一些至尊強者明明修為逆天,卻選擇常年避世。
天命所歸,不過是蕩清妖邪,可妖邪無了,所謂天命,又何嘗不是…天道對立?
冥冥之中,輪回不止。
可縱觀亙古,又有幾人…不朽不滅?
“走吧!既然選了這條路,就沒有退路可言了,再多猶豫,反是束縛。”
敖旬輕歎了口氣,腳步邁出,當先朝著海皇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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