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將軍。”
段羽從赤龍踏雲獸上翻身下馬，周圍的涼州軍都紛紛衝著段羽行禮。
曹操，麴義，高順幾人來到段羽的馬前。
“子翼”
“君侯，末將有罪，請君侯治罪。”
麴義還不等曹操的話說完，便上前一步單膝跪在段羽麵前。
段羽一愣。
目光看向了高順。
高順也同時上前低著頭說道：“君侯，末將沒有完成君侯的任務。”
嗯？
“波才逃了？”段羽奇怪的問道。
不應該啊。
他一路從長社的方向走過來，到處都是黃巾軍的潰軍。
而長社那裡很明顯有大戰過後的痕跡。
切黃巾軍一路潰軍的方向和他預判斷的一樣。
高順還有麴義領兵五千，再加上曹操的一千兵馬，足有六千人。
六千人半渡而擊，有心算無意的情況還能讓波才逃了嗎？
“子翼，波才沒有逃，隻是隻是中途出了一點變故，這事兒怨不得麴義還有高順。”
曹操歎了一口氣，然後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當曹操說到朱儁和他們擦肩而過並且出言挑釁和羞辱的時候，跪在地上的麴義攥緊著拳頭渾身顫抖。
段羽麵無表情的聽著曹操將事情的經過細數了一遍。
“這麼說來，是孫堅搶功在先了。”
聽完曹操的話之後，段羽輕聲說道。
曹操點了點頭：“確實如此，當時波才已經自刎，隻不過臨死之前，讓屬下將頭顱扔進了河裡，是孫堅手下一個叫做程普的在水中搶到了波才的頭顱。”
“當時麴義將軍奮力爭辯，但朱儁卻以勢壓人。”
“君侯。”麴義的頭壓得很低：“君侯，末將無能，給君侯丟臉了。”
段羽的目光看向了周圍。
周圍的涼州軍士兵都攥緊著拳頭，目光當中帶著屈辱。
段羽上前一步，伸手在麴義的肩膀上拍了拍。
涼州軍當中，將領的年紀普遍不超過二十，年紀稍大一點的，也不過二十出頭。
這個年紀，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
麴義的性格不像是高順還有張遼，相對於溫和一點。
比起兩人，麴義的性格更加的暴烈。
可想而知，如果今天不是曹操攔著，不是高順壓著，麴義必然會和孫堅以至於朱儁火拚。
能將這份屈辱咽下來，可想而知麴義心裡有多難受。
段羽伸手跪在地上的麴義攙扶起來。
“義公，是本將讓你受委屈了。”
段羽拍了拍麴義的肩膀看著麴義說道：“如果不是你顧全大局，又怎能受此屈辱？”
“不是你給本將丟臉，是你為了本將扛下了這份屈辱。”
低著頭的麴義頓時渾身巨震，抬起頭來眼底通紅的看著段羽：“君侯末將”
“你沒有錯！”
段羽斬釘截鐵的說道：“你為了浴血拚殺的弟兄們爭取功勞。”
“為了完成本將給你的任務，你何錯之有？”
“有錯的是他們！”
“搶奪軍功，出言挑釁，辱我涼州軍！”
“所有人，立刻整軍，出發陽翟。”
“本將倒要看看，他朱儁還有孫堅都是什麼東西，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辱我涼州軍！”
段羽翻身上馬，目光掃視整片戰場。
無數涼州軍士兵目光灼熱的看著段羽。
“我涼州軍不遠千裡從涼州一路而來，浴血拚殺，誰也不能輕辱。”
“今天本將就要帶你們去看看，說敢折辱我涼州軍。”
“誰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所有人上馬！”
曹操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
“子翼，真要回去和他們火拚嗎？”曹操瞪著一雙小眼睛問道。
段羽冷笑了一聲：“火拚?”
“他們還不配。”
“兩個廢物而已。”
說著段羽便一抖手裡的韁繩，麵朝陽翟的方向揮了揮手。
“出發。”
身後，麴義，高順，呂布，還有數千涼州軍氣勢洶洶的登上戰馬。
將是軍之魂。
這一刻，涼州軍的軍魂回來了。
第二天一早，陽翟城內。
昨天夜裡王允，皇甫嵩還有朱儁三人領兵回到了陽翟。
一場大勝之後自然少不了一番慶祝。
王允，朱儁還有皇甫嵩以及一眾將領幾乎豪飲到天亮才休息。
就連陽翟城內的士兵也都醉倒了大半，在城牆上歪歪斜斜的靠著。
此時，陽翟城的四門還緊緊關閉著。
但城外卻已然來了一支隊伍。
一支由數十騎，還有兩輛馬車組成的隊伍。
數十騎清一色都是禦林軍的裝扮。
隊伍來到陽翟東門之後緩緩停下。
第一輛馬車的吊簾從被車內伸出的一隻手撩開。
車內，一名身著太監服飾麵白無須的小太監探頭從馬車當中看向了陽翟城。
看了一眼緊閉的城門，小黃門左豐的眉頭微微一皺。
“這都什麼時辰了，怎麼還不開門，這些城中的守軍在乾什麼！”
“去叫門。”左豐皺著眉頭說道。
領頭的禦林軍點頭之後立馬前去叫門。
不多時。
守城的士兵便將消息傳達到了王允的刺史府。
幾乎喝了一夜的王允在得知是洛陽皇宮來人，並且得知是一名宮裡來的小黃門之後，立馬派人去通知了皇甫嵩還有朱儁。
大概過了不到半個時辰，朱儁還有皇甫嵩兩人便都來到了王允的刺史府前。
“子師，這個時候宮裡派人來”皇甫嵩看著王允問道：“該不是來問責的吧?”
王允立馬搖了搖頭說道：“無妨，即便是也無妨，如今我們已經擊敗了波才，並且將其斬殺。”
“此時朝廷來人正好，正好我們將戰果告知其回揍洛陽。”
“一旦洛陽得知我們已經將波才軍蕩平，之前的問責都算不得什麼問題。”王允一邊輕捋下顎的胡須一邊說道。
朱儁還有皇甫嵩兩人聞言之後都點了點頭。
隨後三人便一同前往城東迎接前來的左豐。
陽翟城外，等了半個小時的左豐明顯臉上已經多了一絲不耐煩的表情。
正當左豐要派人再次催促的時候，陽翟的東門大開。
王允帶著朱儁還有皇甫嵩，以及一乾城中的將領出門迎接。
眼看著王允朱儁還有皇甫嵩三人姍姍來遲，左豐繃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