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國東部時間,淩晨五點。
槐花接到了秦淮茹打來的報喪電話。
這次,秦淮茹沒對她提什麼要求,隻是說了這件事,然後就失魂落魄地掛斷了電話。
她還要求什麼呢?
棒梗都被燒沒了,她還能要求什麼!
她恨死賈張氏了。
都怪這老畜生,在家裡弄火作妖,害的棒梗慘死……分明慘死的應該是她才對啊!
秦淮茹壓抑著忿怒,準備在料理完棒梗的後事之後,再來算這個賬。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再給賈張氏養老。
自然,也不會再給易中海這老狗養老!
這老狗竟然不救棒梗,自己逃出來了,真是該死,該和棒梗一起燒死!
“老公~你醒了沒,我媽剛打電話過來,說我哥被我奶奶不小心燒死了。”
槐花推了推陳濤。
“我已經聽到了,還有些不敢信……這事真的太離奇了!”
聽完自己這小老婆和她媽的對話之後,陳濤確實有種錯愕的感覺。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棒梗這位盜聖,竟會然意外死在賈張氏的手上,落下這麼一個結局。
槐花有些感傷道:“我想再回去看看我媽……老公,這是最後一次了!往後我就在這邊專心地帶孩子,專心伺候你。”
陳濤語氣淡淡:“乾嘛就見最後一次?隻要有空,你隨時都可以回去見她。但有一點,我不想看到你們給她養老,大寶貝和小寶貝也沒有她這個外婆。”
槐花嗯了一聲:“老公你就放心吧!我和姐姐以後都不會給她養老,我們心裡永遠隻有你和孩子們。”
25日,聖誕節,中午。
陳濤和槐花兩人,回到了禽獸大院。
這個時候,“焦梗”早就已經變成了“灰梗”。
賈家的一切,包括老賈和賈的遺像在內,都灰飛煙滅了。
隻剩下了秦淮茹、賈張氏以及易中海,還有他們身上穿的各一套衣服。
現金、存折、身份證以及離婚證等也都付之一炬,需要及時去補辦。
而住處……
秦淮茹想住進傻柱家,以後不管賈張氏和易中海,卻被後者堅決拒絕了。
於是就隻能先租住在前院的倒座房……也就是閻解成和於莉的那間。
沒了棒梗的拖累,秦淮茹和易中海的退休金,自然就更是經用了。
哪怕租個更好的房子,都沒問題,但秦淮茹不會離開大院。
她還有兩個女兒。
她要等女兒回來,並想辦法讓她們把自己帶出國,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前院。
陳濤先去了閻家,跟閻埠貴了解情況。
槐花聽沒幾句,也知道了秦淮茹現在住倒座房,於是就先過去看望。
陳濤不打算過去。
等槐花這邊結束後,他會去雨水那邊打個招呼,接著找個酒店住下,到明天早上再去機場。
天氣冷,屋門都是關上的。
因此槐花暫時沒敲門,就在門外偷聽裡麵的動靜。
“淮茹,都怪媽不好,是媽好心辦了壞事,你原諒我,彆丟下我……”
賈張氏複讀機一樣說道。
這幾天以來,她是真的慌成了狗。
她沒有收入來源,如果秦淮茹恨她,不給她養老,那她以後怎麼辦?
靠老易?
老易是秦淮茹的丈夫,他倆才是一夥兒的!
“原諒?我不原諒!我憑什麼原諒你?我一閉眼,就能看到棒梗罵我,說我不好,給燒死他的人養老!”
秦淮茹聲音淒冷,讓賈張氏感覺如墜冰窟。
“老易,老易!你快幫我勸勸淮茹!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我也很後悔啊!棒梗是我乖孫,我怎麼可能想要放火燒死他啊!”
賈張氏拉著易中海,讓他幫自己說話。
易中海老臉一抽,嘴唇哆嗦了兩下,卻沒有吱聲。
他當然想幫賈張氏,畢竟如果秦淮茹還能不計前嫌,給這老虔婆養老,那就一定能給自己這老登養老。
但他就是再騙自己,也沒法無視秦淮茹冷漠的態度。
他自己都戰戰兢兢,哪敢幫賈張氏說話?
然而他不說,秦淮茹卻也不會放過他:
“還有易老狗!之前為了讓棒梗過點兒好日子,我被迫答應嫁給你!現在棒梗沒了,我還能再當你老婆?嗬嗬,我也不會給你養老,你以後就跟這老虔婆過日子吧!我要找槐花,讓她帶我去國外。”
她攤牌了。
賈張氏神色一變,怒道:
“你在想屁吃!小當、槐花那倆畜生白眼狼,要是真的在意你這個黑心的媽,早就帶你去國外享福了,哪會等到今天?你哪都彆想去!”
畜生、白眼狼……聽著老虔婆對自己的評價,槐花心裡毫無波動,甚至還有些想笑。
秦淮茹恨聲道:“腿長在我自己身上,我想去哪兒,你這畜生管不著!把我逼急了,我就去報案,讓法官判你一個過失致人死亡,讓你坐牢坐到死!”
賈張氏叫道:“不行!你不能報官!我不是故意放火,我沒犯罪!棒梗會死,是因為他自己不行。如果他不是個癱子,他肯定也能像老易一樣逃出來!此外還要怪你!如果你不黑心,老何肯定會幫忙,那棒梗早就去國外發展了,怎麼會待在家裡,被火燒死?”
“去你媽的!”
秦淮茹破口大罵:“當初是哪個該殺千刀的畜生,阻止我和傻柱結婚的?又是哪個該被火燒的老狗,支持我拖著傻柱?還敢狡辯!棒梗就是你害死的!”
“不是我,不是我,是你這個沒用的媽害死了他!我打死你這災星!我們家變成這樣,都是你這個臭婊子害的!害了我兒子還不夠,還害死了我孫子!”
賈張氏說著,就伸手要去打秦淮茹。
而秦淮茹,也已經苦苦忍耐兩天了!
婆媳大戰開始!
聽著裡麵的鬥毆聲,還有呼喝大罵之聲,槐花有些糾結了。
她是現在就進去,還是等她們打完再進?
“彆打了!彆打了!”
易中海一旁苦勸,卻被賈張氏撞到在地。
而挨了這一撞,他的大閘頓時為之一鬆,劈裡啪啦、稀裡嘩啦地釋放著“山洪”。
“滾!”
秦淮茹冷喝一聲,讓易老登死到一邊,然後再撿起他的那副拐杖,像是某位皇叔的無雙亂舞一樣,對賈張氏發出了疾風驟雨般的“劍刃風暴”。
與當年聾老太太那手與其說是毆打、倒不如說是告誡的杖法相比,秦淮茹可沒有手下留情。
她越打越生氣,越生氣下手就越重!
賈張氏真怕被她打死,於是拚著挨了一下重的,死死抓住了兩根拐杖,然後猛踢一腳,把下盤不穩的秦淮茹踹到在地。
婆媳二人,頓時又開始比拚地麵格鬥技術。
扯發、插眼、頂誇……什麼下三濫,就來什麼!
同時伴隨著的,還有她倆個含糊不清的喝罵聲。
什麼話最毒,那就罵什麼!
易中海不敢管,隻得使出麒麟臂爬向屋外,尋求幫助。
但是拉開門後,他並沒有見到槐花。
因為這丫頭,又回到了臭爺爺身邊,說自己還沒回家,而是上了個廁所。
於是易中海大喊道:
“快來人啊,出人命了!”
這話一出,還在跟閻埠貴扯犢子的陳濤,頓時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也不能說扯犢子吧!
畢竟談的是正經事。
閻埠貴告訴陳濤,他打算跟許大茂合作,做拆遷生意,劉海中也加入了。
據他所說,這個生意還是李懷德的關係。
李懷德拿到了批文,隻等項目上馬,那就是一本萬利。
陳濤表麵鼓勵一番,心中卻暗暗偷笑。
因為他很清楚,李懷德做的是無本買賣。
隻等錢一到位,他立刻就會帶著尤鳳霞那狐狸精跑路。
原劇情中,許大茂就是上了他的大當,最後走投無路,隻得回歸大院,洗心革麵。
而現在,陳濤並不會提醒這些禽獸。
畢竟吃虧是福嘛!
他們多吃點虧,這福氣還能小的了?
五分鐘後。
眾禽齊聚前院看熱鬨。
但倒座房畢竟不大,不可能所有人都進來。
屋內。
賈張氏躺在地上,哎喲哎喲地痛呼著。
秦淮茹坐在一旁,眼中滿是憤恨之色。
這反目的婆媳二人,具都是衣衫不整、頭發淩亂。
“這事怎麼說?你倆是私下解決,還是報警處理?”
陳濤憋著氣問道。
而他之所以憋氣,當然是因為易中海和賈張氏的失禁。
“我要報警!要把這不肯給我養老的狗兒媳婦抓進去!”
賈張氏哼唧道。
“我打你一頓,最多就蹲半個月;你呢,你殺了棒梗,起碼得做好幾年牢,你報警啊!”
秦淮茹大叫。
“……”
賈張氏不吭聲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們就私了吧!”
說完,陳濤就站起來,往屋外走去。
他媽的氣味太難聞惹!
槐花也捂著口鼻,跟著他出了門。
“花啊,你先彆走!媽現在沒地兒去了,你帶我出國吧!”
秦淮茹哭著哀求道。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槐花也沒有直接拒絕:
“媽,出國之前要準備很多東西,不是說出就能出的,你先把家裡的事處理好,然後再去辦手續。有了手續之後,你才可以出國。”
這丫頭說得真切,沒讓秦淮茹看出這是緩兵之計。
秦淮茹驚喜道:“好,媽明天就去辦手續!”
賈張氏嫉恨道:“花!你也帶我走啊!”
“老實點!”
秦淮茹踢了她一腳:“你就該住糞坑,省得跟去國外,把槐花的房子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