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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紙鶴回書院的路上,陳厲冷冷的說道:“凶手應該是五個人,境界都在先天五階左右,出手乾淨利索,一刀斃命,事後又補上幾刀,偽裝成低階修者出的手。”
負手而立的冷芸,頭也沒回的問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上您的課,按照您教的知識分析出來的。”陳厲臉色陰沉的說道:“動手的應該是大炎帝國的赤火衛,丁誌武也猜到了,所以才讓其他將士退到遠處。”
冷芸沉默片刻後說道:“這隻是你的分析,沒有證據。”
“村長爺爺等人的血仇,我必須得給他們報。”陳厲咬著牙說道:“一年後我離開書院會追查凶手,無論凶手是誰,哪怕是炎帝,我也會報這個仇。”
冷芸回頭看了眼陳厲,冷冷的說道:“離開書院,你做什麼都與書院無關。”
“我希望此事與您也無關。”陳厲看著背對自己的冷芸,“書院懷疑我不是真正的林森,想怎麼查就怎麼查,但村長爺爺等人不該因此丟了性命。”
冷芸轉過身看著陳厲,麵無表情的說道:“此事與我無關。”
“明白了。”陳厲點了點頭,“我會把有關的人都找出來的。”
冷芸眉頭皺了皺,似乎有話要說,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回到書院,冷芸就徑直回了小院。
她沒有急著回房間,而是拿過掃帚清掃小院,忽然就冷冷的說道:“先生,截殺商隊和村長幾人的凶手應該是赤火衛,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衝陳勃和林森來的,還查下去嗎?繼續查,可能會引發更多的麻煩,書院也會被利用成殺人的刀。”
“已經查清楚了,的確是赤火衛所為,是平和城城主廖卓彥調動的赤火衛。”
醉歡樓老者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小院中,臉色陰沉冰冷,眼中更是閃爍著凶光,“無論廖卓彥身後是誰,敢壞書院的事情,就必須得敲打他一下。”
書院隻負責傳道授業解惑,不過問九大帝國之事,但有人敢挑釁書院的地位,還想利用書院爭權奪勢,把書院當成排除異己的刀,書院就必須得做些事情。
“書院沉寂的太久,的確是該亮亮劍了。”冷芸轉身看向老者,“先生,我也很久沒有離開過書院了,這件事交給我,我親自走一趟平和城,敲打一下廖卓彥。”
“區區一個廖卓彥,無需你親自出手。”老者搖頭,思索一下後說道:“將廖卓彥調動赤火衛之事透露給林森,安排他去平和城,能不能報仇看他自己的本事。”
“先生,廖卓彥是先天六階,林森不過先天二階,讓林森去平和城,無疑是讓他去送死……”冷芸眉頭緊皺,可話沒說完就反應過來了,“您這麼安排,目的就是要林森死在平和城?這樣一來,書院就有理由正大光明的對廖卓彥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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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在沒有證據,但我相信我的判斷,這個林森絕對是冒牌貨。”老者神色平淡的說道:“他死在平和城,也算是對書院做了最後的貢獻。”
冷芸對老者很尊敬,但不認可老者的行事風格。
她無法當麵反駁,就說道:“先生,廖卓彥調動赤火衛截殺商隊和村長等人,會不會和陳勃有關?真正的目的是截殺村長等人,為的就是讓書院認為林森是冒牌貨?”
“無論是針對林森,還是保護林森,對書院來說都不重要。”老者看了眼冷芸,冷冷的說道:“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既然林森有可能是冒充的,就必須儘快除掉他。”
冷芸還想說什麼,可老者緊接著又開口了。
“你不是沒有經過曆練的小女孩,不要感情用事,要以大局為重。”
“林森混進書院必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務必儘快除掉他,不然他竊取書院的心法、戰技等資源,隻會影響出院的名聲,那時就算能補救也得費一番手腳。”
“你保不了林森,他必須死。”
“死在平和城,才能給書院帶來最大的利益。”
說罷,他看了眼冷芸,瞬間原地消失不見。
冷芸臉色陰沉難看,片刻後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謹遵先生教誨。”
她向著醉歡樓方向躬身行禮。
這邊的陳厲,回到書院沒有回宿舍,而是臉色陰沉的去了食堂,甩出一袋中品靈石開了個雅間,又放出兩個傳音紙鶴,聯係陳勃和朱莎過來喝酒。
不多時,雅間的門被人給推開了。
“這個時間找我喝酒,不會是要灌醉我,趁機……”
朱莎推門走進雅間,可話沒說完眉頭就皺了起來。
因為,陳厲的狀態很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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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情了?
和陳厲接觸一段時間了,她對陳厲已經有了一些了解,這個男人平時嘻嘻哈哈的,性格開朗好說話,對修煉之外的事情都不怎麼上心,可現在情緒很是低落,明顯是遇到什麼窩火鬱悶的事情……她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男人,遇到了很大的事情。
“哎呦,我來的貌似不是時候,聽到了一些不能聽的……”
挺著圓滾滾大肚子的陳勃,吐著酒氣走進雅間,同樣是笑哈哈的開著玩笑,可一隻腳踏入雅間,他就發現氣氛不對勁,甚至都感受到了陳厲身上的負麵情緒,眉頭頓時不由得一皺,“五爺,遇到什麼麻煩了,有用到兄弟的地方直接說。”
“沒遇到什麼麻煩。”陳厲搖了搖頭,端起酒杯一飲而儘,招呼著二人落座,給二人倒上酒後雙眼泛紅的說道:“從小就照顧我的村長爺爺,今天被人給殺了。”
陳勃和朱莎沒想到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神色都是不由得一凜。
“書院懷疑我是冒名頂替的林森,讓從小照顧我的村長爺爺來書院,當麵鑒彆我是真是假……今天下午,村長爺爺在來的路上遭到截殺,全都死了,他們全都死了啊。”
陳厲仰頭灌下一杯酒,淚流滿麵的說道:“我無父無母,是村民們把我養大的,他們卻因為我丟了性命,我對不起他們,我對不起他們對我的養育之恩……”
一杯接著一杯,他嘮嘮叨叨的說了很多。
朱莎不知想到了什麼,情緒也很是不好,連灌幾杯酒,突然砰的一聲捏碎了手中的酒杯,“不管你是不是林森,我隻知道我們是兄弟……你的事情,就是兄弟的事情,殺你的村長爺爺,就是殺我的村長爺爺,你就說吧,凶手是誰,我和你一起報仇。”
陳勃臉色陰晴不定,惱怒的瞪了眼朱莎。
“紅蟲,你彆添亂。”
“仇必須報,但事情得先查清楚。”
說著,他奪下陳厲手中的酒杯。
“五爺,先彆喝了,把事情仔細的和我講述一遍。”
他臉色陰沉,眼底甚至浮現一抹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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