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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一經傳出。
各方震動。
車上小憩的徐銘,被一通又一通電話給打醒了過來。
“喂,張叔叔,真沒事,一點小摩擦而已,不影響回劇組。”
“江叔叔,您這拍著戲,還有功夫關注我的事兒啊,《無名之輩》正籌備著呢,開機要到下半年了,您檔期記得空出來。”
“哎,韓叔叔,沒有媒體傳得那麼厲害,不用您再找於董說了,放心,我肯定顧得好自己。”
徐銘掛斷韓三屏的電話,鬆了口氣。
若是真由對方直接找於棟談的話,自己這段時間的隱忍和計劃可就全白費了。
叮鈴鈴!
又一個電話打進來。
是師父的。
“師父,你徒弟被人欺負了哇。”徐銘哽咽道。
“繼續,哭得越大聲我越興奮。”師父道。
???
徐銘表示師父他老人家有點過於新潮了。
“打算啥時候回劇組?”
師父也不問發生了什麼,直入主題。
“晚上就回去了,明天照常拍。”徐銘老實道。
“需要我配合你不?”師父問道。
“那不用,您老人家就踏實等信兒就成。”
徐銘語氣無奈,自己但凡想搞點事情,師父都洞若明火。
一個師父教的都破不了招,何況對方就是自己師父。
沒過一會兒。
程野發來一條短信。
【景田在片場跟朱厭平罵起來了。】
老實說,徐銘看到這條短信,起初有點錯愕,接下來就生出暖心來。
這姑娘肯定是由於自己的緣故,才會站出來。
真讓徐銘去算,他身邊沒幾個人能做到景田這個地步。
心眼是真實誠。
下一刻景田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徐老師,你在哪啊,我剛才替咱們出了一口惡氣,那姓朱的氣得話說都不明白了,嘻嘻。”景田笑嘻嘻道。
“我就在劇組外邊,其實你不用替我出頭,他隻是針對我……”
徐銘承認自己心軟了,不忍再拿這姑娘當槍使。
“哪有,今早上我拍的時候,他讓我連拍五條,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景田不忿地哼了一聲,然後欣喜道:“你也是看不下去,才會站出來故意跟他杠上的吧?”
“不然按照你之前的做法,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發脾氣。”
說完,她還一臉自己看穿真相的自豪感。
徐銘聞言怔了怔,他都沒想到這一茬,對方倒是幫自己圓上了。
由衷伸出大拇指:“要不說你這小腦瓜聰明呢。”
“是吧,從小老師就誇我機靈。”
景田驕傲地抬了抬下巴。
“好,為了慶祝今天咱們兩個出了口惡氣,我請你吃飯怎麼樣?聽說前邊新開了一家川菜館,老辣了,你受不受得住?”徐銘笑吟吟道。
“當然受得住。”
景田挎住徐銘的胳膊,“謝謝徐老師的大餐。”
徐銘身子僵了僵,猶豫一下沒有鬆開。
就當是給予對方今天站出來幫自己說話的獎賞吧。
不然多傷小姑娘自尊心。
……劇組裡。
朱厭平臉色黑如鍋底。
“我就沒見過這麼目無尊長的演員,還是兩個!”
“真以為自己有點名氣,就能為所欲為了?在我這裡,什麼大牌都沒資格擅自改台詞。”
朱厭平聲音越來越大,也不知是講給彆人,還是講給自己。
畢竟一連被男女主演對著乾,身為導演的威信不可謂不掃地。
嗡嗡嗡。
手機振動,執行導演小心翼翼示意道:“朱導,電話響了。”
“我知道。”
朱厭平嗬斥一聲,“都愣著乾什麼,沒了他們兩個,其他人的戲份不能拍了?”
罵完下麵人,他心情才舒暢了些許,拿起手機看到來電人,神色變了變。
特意換到安靜的角落。
“我看到網上的新聞,你和徐銘鬨矛盾了?”於棟和煦的聲音傳來。
可朱厭平深知對方冷酷的那一麵,連忙道:“是鬨了點小摩擦,但不影響大局……”
“輿論對劇組很不利,何況徐銘還是劇組男主角,你跟他有什麼私人恩怨我不管,可情緒要控製住,無論如何不能影響劇組,明白我的意思嗎?”於棟沉聲道。
他一心要把博納給帶到美利堅納斯達克上市,甚至具體時間和計劃都已經製定完畢,就在今年十二月。
對徐銘有意見是真,可若是影響到《大笑江湖》的收益前景,就不好了。
“明白,我知道該怎麼做。”朱厭平應聲道。
彆看他在劇組一副老前輩的做派,在彎彎更是自認影壇執牛耳者。
但跟於棟這種資本大佬比起來,立刻就變得謙卑。
他如果隻窩在彎彎影壇,那自然無所謂,但隻要他想在大陸電影市場賺米,該折腰還得折腰。
放回手機,朱厭平臉上表情變幻。
就這麼當作無事發生,雙方今後井水不犯河水?
這個結局自然麻煩最小,可他念頭也終究不通達。
不如……
小懲大誡一番。
……
晚上。
等到徐銘送回景田,回自己酒店房間的中途。
被程曉東給喊住。
後者左右看了一眼,示意徐銘進屋說話。
“我下麵的武行告訴我,朱厭平暗示他那邊的武行後麵吊威亞時,動作大些,你多注意。”程曉東道。
至於他為什麼能知道,當然是那些武行也不傻。
知道徐銘跟劇組裡的香江武行們關係不錯,特意找機會漏出來風聲。
他們得罪不起朱厭平,同樣也得罪不起徐銘。
神仙打架,他們可摻和不起。
這麼巧?
徐銘心中感慨真就瞌睡遞枕頭,然後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最多就是嚇唬嚇唬你,他不敢做的過分。”程曉東安慰道。
“嗬嗬,我也是這麼想的,讓他出點氣也好。”徐銘笑了笑。
程曉東臉色古怪,能寫出《一個人的武林》的人,可不像是忍氣吞聲的人。
徐銘回了房間,沒關門虛掩著。
過了五分鐘,程野大腦袋伸了進來,然後鬼鬼祟祟地進了房間。
“你特麼掩耳盜鈴呢?大大方方的,說個話跟做賊似的,讓人家看見以為沒乾壞事都成乾壞事了。”徐銘沒好氣道。
“我這確實做賊心虛。”
程野擼擼大腦袋,說道:“人我收買了,那家夥到現在都不知道我是哪邊的人,還以為我是朱厭平那邊的,下一步咋安排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