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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群煞神並不打算久居，他們離開的那天，南牧森林的妖獸歡欣鼓舞。
連狼羊這對天敵都抱在一起喜極而泣。
老天！
他們終於走了！
站在靈舟上，雲昭感慨道：“這群妖獸真是重情重義，咱們走了，它們竟然哭得這麼傷心。”
其他人：“……”
你確定是傷心？
白淩霄有些疑惑，“對了，咱們離開這麼長時間，為什麼沒人找我們？”
按理說就胡歸塵那個每隔兩三天就問一回的性子，歸元真人應該會發現他們離家出走了。
雲昭和祁厭對視一眼，她神秘一笑，“秘密！”
與此同時，歸元真人看著賴在他書房的穆淺淺與林術，無奈道：“我不跟胡宗主說，你們兩個回去吧。”
兩人嘴上應著，實際上依舊纏著歸元真人，生怕他趁他們不注意，給胡歸塵發訊息。
“宗主，”穆淺淺笑眯眯道，“我們自然信您，隻不過想聆聽宗主您的教誨，才不想走的。”
林術附和：“我也是。”
歸元真人：“……”
有本事晚上睡覺時，你小子彆在我房中打地鋪盯梢！
“唉。”
就，挺無奈的。
歸元真人認命，隨便他們乾什麼吧。
書房外，宋知遠聽完全程，轉身悄聲離開。
薛懷蕊見宋知遠又回來了，問道：“師兄，你不是去找師尊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穆淺淺與林術在師尊書房中，應當是在向他請教，”宋知遠道，“我就不打擾他們了，給師尊發個訊息就好。”
“好，”薛懷蕊乖巧道，“那我們現在出發嗎？”
見宋知遠點頭，薛懷蕊將收拾好的包袱收進儲物袋裡，跟在宋知遠後麵，兩人出了青雲宗。
到達降妖城的時候，城門口排了很長的隊，由於一些妖族會變成人形混進城裡，所以城門口的守衛相當嚴格。
雲昭悄悄拽了拽祁厭的袖子，祁厭給了她個“安心”的眼神，雲昭會意，招呼著其他人排隊。
他們都易了容，以防被熟人看到。
雖然不太可能遇見熟人，但未雨綢繆些也是好的。
雲昭等人百無聊賴排著隊，降妖城另一側的城門處，一中年男人站在那裡，好像在等什麼人。
“宋管事，您站了有一會兒了，坐下來歇歇吧。”
看守城門的守衛道。
宋管事擺擺手拒絕，“多謝小兄弟，我家少主應該快到了。”
他話音剛落，宋知遠和薛懷蕊的身影就出現在眼前，他忙迎上去，“少主。”
宋知遠喚了聲“宋管事”，並向他介紹薛懷蕊。
宋管事恭敬道：“見過薛姑娘，小人是宋家的管事。”
薛懷蕊跟他打了聲招呼，就站在宋知遠身邊不言語，看起來有些羞怯。
宋知遠笑了笑，“宋管事，我們回去吧。”
宋管事哎了一聲，招呼著早就準備好的馬車過來，宋知遠拉著薛懷蕊上去，馬車慢慢駛入城裡。
一旁排隊的人不由地問道：“哎兄弟，他們怎麼不排隊？守衛也不管，萬一是妖族怎麼辦？”
他問的那個人撇撇嘴：“這人你都不認識？那可是降妖城宋家的少主，誰敢讓宋家少主排隊？又有哪個妖族敢冒充他？”
“也是。”
他們沒權沒勢，還是老老實實排隊吧。
薛懷蕊在馬車裡好奇地打量降妖城的街道，這裡與其他城池不同，每隔一段路，就有一麵古樸的鏡子綁在道路的竿子上。
她好奇問道：“師兄，那些鏡子是乾什麼的？難不成是用來照麵整理儀容的？”
宋知遠忍俊不禁，“當然不是，那是照妖鏡的替代品甄彆鏡，可以甄彆妖氣，不過隻能甄彆出低修為的妖族。”
薛懷蕊恍然大悟。
“那修為高的妖族，豈不是混進城裡就找不出來了？”
“非也非也，”顧鼎寒一派高深莫測的模樣，“他們就算是成功混進來，也躲過甄彆鏡，但降妖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派人徹查一遍，很少妖族能躲過大能的查驗。”
雲昭點點頭，“原來如此。”
不過祁厭有隱藏氣息的秘術，倒是不用擔心這一茬。
他們在城中找了間客棧住下，打算休整一夜，明日再說。
晚飯是在客棧大堂吃的，吃飯的時候，正好聽了一些降妖城的八卦。
比如宋家家主又娶了一房小妾；何家的四公子死了，何家震怒，正在查找凶手；童家少主病危，童家主派人組織招親，想試試衝喜能不能把少主衝好……
雲昭聽得津津有味，連飯都多吃了一碗。
他們待到大堂沒人了，才各自回屋，雲昭和小童的房間挨著，她就看著小童直愣愣地往門上撞。
她眼疾手快拽住小童，“小童，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魂不守舍的？”
小童看了她一眼，揉了揉太陽穴，“謝謝昭昭師姐，我沒事，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吧。”
雲昭不放心地放開她的手，“那你今晚早點休息。”
小童應下，開門進屋。
雲昭回屋後沒有休息，而是拿出她的小本子寫寫畫畫。
依照劇情所說，當年伺候祁厭母親的一個老嬤嬤還活著，機緣巧合之下遇見了祁厭，就把當年的真相告訴了他。
祁厭原本礙於母親，隻一心發展自己的勢力，跟宋知遠對上時多多少少留了情。
但得知母親沒有插足宋知遠父母的婚姻，還是被宋父騙婚的，宋母被休和去世也另有原因後，他才徹底瘋狂針對宋知遠。
母親無辜被騙，還被惡意造謠，甚至被害，整個人癡傻渾噩。
還導致他生下來就被叫做“孽種”，被欺淩辱罵，一直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地牢……
祁厭這不黑化，都對不起他曾遭受到的一切不公平！
雲昭有些心疼祁厭。
“宿主，你心疼他，是不是愛上他了？”
“不是啊，”雲昭有些莫名其妙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因果聯係嗎？心疼一個人，就必須喜歡他嗎？”
係統卡殼，“有句話不是說，心疼一個人，是愛上他的開始嗎？”
雲昭想了想，“但祁厭這麼慘，是個正常人就會心疼他的遭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