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間一片安靜,即便是皇極天軒也是沉默不語,時至如今,他們所做的一切真的有意義麼?
不!沒有意義!他們從始至終的目標就是那鴻蒙祖鱷,而如今這鴻蒙祖鱷不是活得好好麼?目標沒有除掉,有什麼意義?
“用最短的時間去溝通上紀元,我要知道如今的上紀元...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皇極天軒扭頭衝著九兒說道:“此地不需要再留博弈眾了,讓所有人自由行動吧!”
九兒一怔隨後卻是點了點頭,她很少見到皇極天軒如此表情,那是對方憤怒之時才會有的姿態,雖然沒有到達頂點,卻也是相差無幾!
四周不少勢力強者目光落到這邊都是帶著一絲疑惑,隻不過這疑惑之下更多的是敬畏!如果說之前皇極天軒隻是有著所謂的威懾,如今這皇極天軒帶給眾人的便是窒息的壓迫!
這如今紀元之下有幾人可以做到與鴻蒙祖鱷博弈不落下風?不止是不落下風,而且是勝出一籌!就算是那計都和薑長卿都無法做到,畢竟這皇極天軒是從事情開始到此刻全盤掌控,前者卻是半路到來!
這一戰之後,不管結局如何,崛起的諸多身影之中,這皇極天軒絕對是最為耀眼的之一!
之一?沒錯!這一場大戰之中崛起的身影實在是太多了!且不說站在林錚身邊的眾人,上紀元的殷商、呂長青、步冥陽、蘇秋白!尤其是那蘇秋白,幾乎是以一人之力扭轉戰局保存在了所有勢力的生機!同樣的還有那風凡塵,如今執法殿的執掌者,神通莫測驚豔無比!
除此之外,還有諸多青淵和荒獄放逐的年輕一代也是紛紛展露頭角!甚至是從那永寂到來的劉倚天,一人持劍洞穿神鱷神軀的妖孽,雖然這背後不知道有多少人極儘全力,可是那一劍之威仍舊讓人難以忘懷!
還有那洪洗象,林錚座下大弟子,一人隻身抗不詳!修為至今沒有誰人能夠看到,正麵的出手不見多少,確實總能瞬息改變戰局!在那洪洗象身邊的大皇城一脈,乾龍蒼為首一眾身生武魂的修士,更是絕倫無比!
可以想象,這一戰改變的不隻是上紀元的格局...當然前提是上紀元要還能保存下來!
九兒跟著一眾博弈者離開,在場諸多勢力強者紛紛上前,無論之前大家關係如何,這皇極天軒確實是救下了所有人!
眾人一番寒暄,當然最直接的還是巨多的物資,隻不過和之前相比,如今各家勢力所能拿出來的也算是極限了,能夠維係一場曠世大戰,如今還能分出來足顯誠意!
“道友,接下來要如何?我等隻當是馬首是瞻!”一名北血海長老抱拳說道!
“其實...對於你們而言最好的選擇是離開這裡回到上紀元!”皇極天軒開口說道:“如今離開這神軀不是難事,留在這裡反而是生死一線之間!”
各家勢力強者都是沉默了下來,其實他們何嘗不知道這點,大戰至今,他們的損耗實在是太大了一些!最重要的是,到來的老怪物儘數隕落,他們從某種角度來說確實是耗光了最後一張底牌!
要知道哪怕是如此,他們仍舊無法對鴻蒙祖鱷造成多大的傷害,這神軀一分為五,最大程度之上還是上紀元的力量!
不甘!他們不甘心!活下來的人們心中有著怒火,卻又發泄不出,像極了你極儘全力的一拳拳打在空中,而眼前沒有分毫改變!
他們想要跟著這鴻蒙祖鱷再賭一次,可是手中似乎已經沒有了籌碼!
“相信我!回到上紀元,才是最好的選擇!如今上紀元你我都陌生無比!”皇極天軒長舒一口氣,隨後溫和的說道:“還有他們,也需要勞煩諸多帶回上紀元!”
皇極天軒指了指一旁的天驕眾,博弈者一個沒少,可是這天驕眾的損失卻是極大!大多人已經沒有了戰鬥力,受傷昏迷的更是不計其數,如果不是蘇言極力庇護,怕是之前就要隕落大半!
“走吧!走吧!把我的人也帶走!”仇人湊上前來忽然間開口道:“他們留下也沒有什麼用,這神軀雖破,可是有著那鱷八在,怕是隨時都要化身另外一個鴻蒙祖鱷!”
“這鱷八可要比那鴻蒙祖鱷棘手的多,最後損耗一絲本源之力,這鱷八卻是沒有動用真的底牌!”仇人快速說道:“若是這鱷八也掌控一部分殘軀,那咱們要麵對可就是有兩個操控神軀的老怪物了!”
“所以!我們如今要做的是抓緊找到那鱷八,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需要將大多人送離此地,因為那鱷八所能重生的可不僅僅隻是神鱷血脈!”仇人說完,目光落到那皇極天軒身上,等著對方開口!
“聽他的吧!大家離開這裡,之後我們仍有聯手的機會!”皇極天軒開口道!
仇人一怔,他沒有想到這皇極天軒沒有反駁,也沒有開口詢問鱷八的事情,當下也隻能是將心中想說咽了回去!
而在這之後,仇人便是一言不發跟在了皇極天軒身後,他要仔細看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他實在是太好奇如今這個局麵,這位博弈者還能如何改天換地扭轉乾坤!
可是等到送走最後一方勢力,仇人根本沒有察覺到分毫的異樣,這皇極天軒所做的不過是和眾人寒暄告彆,所說之詞雖然不同,但是意思大多異樣!唯一有所值得注意的便是將天驕眾分散跟在了各家勢力之中!
不過這也無法說明什麼問題,那麼...他究竟要做什麼?仇人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這皇極天軒就連送那蘇秋白和風凡塵離開之時都沒有特彆的囑咐什麼!
“接下來一段時間跟著我罷!”皇極天軒望著眼前天地忽然間開口,當然這話卻不是說給仇人聽得,而是站在一旁的太皞匈!
“我還能變得多強?”太皞匈望著皇極天軒低聲問道!
“這樣看你自己了,下限我看得到,這上限...沒有儘頭!”皇極天軒咧嘴一笑道:“前提是你要當好打手,畢竟你現在可算是人質!”
恩?人質?哪裡來的人質?仇人瞪直了眼睛,方才你不是和那風凡塵有說有笑的麼?
太皞匈望著眼前的皇極天軒,忽然間也是咧嘴無聲大笑起來,或許連風凡塵都沒有看到自己的地方,被眼前這位給看透了!
“好!現在要做什麼!”太皞匈毫不猶豫的同意了,自那怨靈橫生的血海之中走出,他才發現這皇極天軒所說真的沒錯!
“看到那邊的大陣了麼?自己去想辦法將這神軀分開一點,如果可以斬斷開來就更好了!”皇極天軒指了指遠處正在親自刻畫陣紋的重樓方向,似乎再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嘶嘶嘶!仇人倒吸涼氣,彆說是他,就連走來的殷商一群人都是頭皮發麻,好家夥!斬斷這神軀?以太皞匈一人之力?雖然這神軀一分為五,可是不代表這神軀就去掉了那個神字!
然而讓所有人更是無語的是,那太皞匈點了點頭,擼起袖子便是衝著重樓走去,很快兩人之間有著簡單的交流之後,那太皞匈便是站在了陣眼之上!
這...是不是有些兒戲了?無數目光落下,不等誰人開口阻止,那重樓猛然間揮動按落,虛空發出急促的爆鳴,一瞬間凝現的十九層寶刹便是直奔太皞匈砸落!
與此同時那太皞匈雙手瘋狂捏落法印,內世界更是毫不掩飾的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中,而一片漆黑的世界之中唯有血色紋路凝現,根本再無其他景色!然而就在那十九層寶刹落到太皞匈頭頂之上的刹那,那漆黑的內世界之中無數血色紋路仿若是活絡了過來,猩紅的符紋挑落向著太皞匈的體內爭先恐後沒入!
一聲悶哼傳來,太皞匈周身便是被鮮血染紅,似乎承受著難以想象的力量衝擊!骨頭斷裂的聲音從太皞匈體內不斷傳來,下一刻陣眼所在地麵塌陷下去,卷起的大陣猶如一張大網倒扣呼嘯下墜連通那太皞匈一起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恩...沒看懂!可是方才那太皞匈所爆發出來的力量有那麼一點點的恐怖!這就是他體內所禁錮的力量麼?仇人目光落到了皇極天軒身上,為何感覺這位比那太皞匈更了解風之極致?
合理麼?不合理!要知道仇家可是有著這禁忌之法的資料!為何這皇極天軒也知曉?而且比他了解的更多!
“下一處!”皇極天軒目光從那深坑挪開,也不管仇人欲言又止的表情,向著重樓眾人揮手便是快速的向著遠處走去!
“喂喂喂!你們難道就不好奇麼?”仇人拉住了從身邊經過的步冥陽!
“好奇?好奇什麼?”步冥陽攤手,不過腳下卻是沒有停頓!
“如今再去摧毀這神軀,怕是真的會招惹出可怕的不祥!”仇人找了一個借口道!
“那又如何?”步冥陽扭頭望著仇人,隨後似笑非笑的開口道:“反正我自己有著深刻的教訓,跟著這些家夥哪怕前方刀山火海,也會是最為正確的決定!”
“至於這神軀破碎...豈不是更好?”步冥陽又扔下一句,便是大踏步追向前方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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