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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六章 竟然是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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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暗樁正在借著給一個姑娘看手相的機會,摸人家的小手。春燕樓門前絕對是做算命生意的好地方,這些姑娘們既有錢又有閒,還賊拉迷信。暗樁正摸得起勁,唾沫橫飛地白話著,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暗樁不耐煩地偏頭說道。“排隊排隊,看不見我這兒正給姑娘算著呢嗎,你等會兒……”話音未落,暗樁騰地一下跳了起來,一把甩開姑娘的小手,揪住了老道的衣領。“你……你竟敢進京城!來人啊,快來人啊,我抓住老道了!彆讓他跑了呀!”一群各行各業的暗樁瘋狂奔跑,將老道重重包圍,抓住逃犯那是有功勞的呀,大家誰不爭先暗樁們有人抓住他的手,有人抓住他的腳,還有人實在沒地方可抓了,目光不懷好意地看著剩下那處可以把握的地方。“都放手!成何體統!你們這麼容易暴露,以後就彆在京城當差了,給我滾到外地去!”陸繹的聲音,眾人自然是認識的。他們膽子再大,也不敢跟陸繹搶功勞,隻好悻悻地放下老道。陸繹揮揮手,身邊的錦衣衛將老道的雙手反綁,兩條腿之間也用牛皮帶鬆鬆地紮了一下。這牛皮帶的長短是很有講究的,既保證老道能走路,不用人背著,又保證老道無法扯開大步施展輕功。老道就這樣以八神庵的造型隨著陸繹進了詔獄,很快陸炳就聞訊趕到,十分意外的看著老道。“你都已經跑了,為何還要回來”老道衝陸繹一拱手:“陸大人,我回來自然是有話要說的。不過我不會對你說,我要對萬歲說。”陸炳皺皺眉:“萬歲豈會輕易見人你有什麼話儘管說,我替你轉達就是。”老道搖搖頭:“這些話,我隻會對他一個人說,你若不肯,就讓人用刑好了。我知道你們詔獄向來手藝好,讓人求死都不能。可我混跡江湖多年,也不是白混的。我未必能活著出詔獄,可我要想死,隻怕也沒人能擋得住。你一句口供都沒得著,我就死了,而且我本來是要交代給萬歲的,你覺得萬歲會開心嗎”陸炳皺著眉頭,看著老道,從老道的目光中,他能看出來,老道絕非是嚇唬他。陸炳點點頭:“好吧,你等著,我去問問萬歲。既然你自投羅網,就安心等著吧。”老道依舊搖頭:“我等不了,我知道蕭風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等他一回來,我馬上就死。所以萬歲要是想聽真話,那就得趕快了。否則他就隻能聽蕭風的一麵之詞了。”陸炳看了老道許久,最後拂袖而去。隻留下陸繹不安的看著老道,不知道老道究竟要乾什麼。嘉靖聽完陸炳的彙報,閉目想了想,最後點了點頭。“讓他來吧,朕給他個機會,看看他能說出什麼來,無非是否認一切吧。”老道被帶到西苑時,精舍內早已布置完畢。陸炳、陸繹一左一右站在嘉靖身邊。老道從胳膊到腳都被捆得很緊,身邊還有十個錦衣衛圍著。雖然大家都知道老道除了輕功極高,其他功夫並不出色,但畢竟怕出意外。不怪大家擔心,實在是老道自投羅網的舉動太可疑了,他又堅持要見嘉靖,就更加疑上加疑,很有要搞刺殺的嫌疑。老道麵目平靜的衝嘉靖點點頭,沒有行禮,也沒有下跪,卻也沒人責問他為何不跪。這倒不是因為他的道門身份,實在是他被綁得像根棍子一樣。這要是還挑理,就太沒人性了。“萬歲,貧道白夜行,叩見萬歲。”嘉靖皺皺眉:“怎麼,你不是姓夏嗎”老道搖搖頭:“我不是姓夏,我姓白。”嘉靖冷笑道:“你是說,你不是夏言的弟弟”老道搖搖頭:“不,我是夏言的弟弟,可我不姓夏,我姓白。”嘉靖被老道給繞迷糊了:“難道,你和夏言是同母異父的嗎”老道搖搖頭:“不,我們血脈相同,並無二致。”嘉靖火了,沉下臉來道:“莫非,你是在消遣我嗎”老道毫無畏懼:“萬歲,貧道有不解之事,想請教萬歲。我雖曾是夏鼎之子,但被夏鼎逐出族譜,不認我為兒子。而我義父白乾收養我為兒子,我該算是誰的兒子,又該姓什麼呢”嘉靖明白了,自古以來,養恩重於生恩,老道既然是被夏鼎逐出族譜了,隨義父姓,天經地義。嘉靖微微點頭:“這麼說,你承認是夏家血脈,與夏言是兄弟了”老道點點頭:“萬歲請把江西的錦衣衛都叫回來吧,貧道自己都承認了,還有必要折騰夏家族人嗎”嘉靖哼了一聲,衝陸炳點點頭,陸炳拱手領命。確如老道所說,他自己承認了,那邊怎麼說就不重要了。嘉靖冷笑道:“你明明是夏家出去的人,他們卻不肯承認,這其實也是欺君之罪,你可知道”老道搖頭道:“我被夏鼎逐走時不過幾歲而已,夏鼎又是四處做官,在老家壓根沒呆幾天。他又嫌我丟人,極力隱瞞還有我這個兒子的事兒,彆人不知道,有什麼奇怪的夏言當了這麼多年首輔,他申請脫離軍戶的時候,朝廷把他全家都查過一遍,不也一樣不知道我嗎夏言獲罪之時,萬歲你龍顏大怒,錦衣衛把夏言全家一網打儘,不也一樣不知道我嗎”嘉靖無語地看了陸炳一眼,陸炳無奈地低頭,心裡暗罵老道缺德,你懟萬歲就懟萬歲,好端端的拉扯錦衣衛乾什麼嘉靖點點頭:“既然你不承認是夏家人,又為何承認是夏言的兄弟呢難道不知其中凶險嗎”老道抬起頭,昂然道:“我不承認是夏家人,是因為夏家也不承認我是族中人。我承認是夏言的兄弟,是因為夏言承認我是他的兄弟。萬歲,人與人,本就是將心比心,無關名分。夏言拿我當弟弟,我自然把夏言當大哥;夏鼎拿我當路人,我自然視他如路人。豈不聞,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嘉靖心裡猛然一震,頓時明白老道的話,不光是說自己和夏言,還在暗示他和蕭風。過去嘉靖一直是把蕭風當師弟看待的,蕭風也一直把他當做師兄尊敬。可如今他認為蕭風騙了他,甚至有謀反嫌疑,那麼蕭風又會怎麼對待他呢嘉靖深吸一口氣:“既然你承認是夏家人,那麼小冬自然也是夏家人了是夏言的孫女嗎”老道苦笑著搖頭道:“小冬卻不是夏家人,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孩子罷了。夏家那孩子是真的丟了,不知所蹤,我也在江湖上找了許多年,並無消息。”嘉靖大為意外,懷疑地看著老道,老道坦蕩的聳聳肩,表示隨便你信不信。這倒不是他很懂西方人的肢體動作,實在是他被捆得太緊,彆的動作也做不出來,也就無師自通了。“你對小冬這麼好,說她不是夏家人,隻怕讓人難以相信吧。”老道淡然道:“我對每個孩子都一樣好,你們不信,可以去入世觀打聽一下。若說我對小冬格外好一些,也是因為小冬太懂事兒了。當年貧道窮得時候,孩子們都吃不上乾飯。彆的孩子都餓得哭了,小冬那麼點兒,還知道幫著老拐哄更小的孩子,罵那些起哄的大孩子。我被密使所傷,不省人事時,觀裡孩子都傷心,可誰能比小冬更傷心彆說我了,就是張無心,不過是教小冬武藝的師父而已,張無心出事兒時,我都分不清她和安青月誰更傷心。像這樣情深義重的孩子,誰能不格外地心疼一點呢萬歲你那麼多孩子,不也是最疼常安嗎”嘉靖感覺老道今天的每句話,都懟得自己無言以對。若是以往,他早就讓人把廷杖拎出來了。可今天他也明白,老道既然敢來,就不會怕死。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問個明白,因此也隻能壓住火氣。“好,就算小冬不是夏家人。可那詩中所寫的,你們和蕭風串通一氣欺君,總是事實吧蕭風為了救你和小冬出來,為了陷害嚴世藩,夥同安青月、胭脂姐妹、曾造辦一起欺君,難道不是真的”老道哈哈大笑,聲震屋宇,笑得嘉靖臉色鐵青,笑得滿屋人人變色。黃錦和陸炳對視一眼,暗暗叫苦。老道啊,我們知道你不怕死了,可你也沒必要主動找死吧。就衝你這一笑裡充滿的嘲諷之意,你不管是有罪沒罪,最後都是死定了,做人何必這麼不留餘地呢嘉靖多年修道不是白修的,他竟然仍能沉得住氣,直到老道笑得快沒氣兒了,才冷冷地開口道。“怎麼,詩中寫得明明白白,你難道還想否認嗎”老道總算是笑不動了,但他看著嘉靖的眼神中,仍然帶著嘲笑。“詩中寫的,你就信了萬歲啊,蕭風平時還總跟我說你聰明睿智,我怎麼感覺不對呢”嘉靖深吸一口氣:“這些事兒,本就無人可知。嚴效忠若不是從地府還魂,又如何能知道為何不可信”老道笑道:“當日嚴世藩在世時,就曾經這樣說過。當時大家就知道他是狗急跳牆,胡編亂造。怎麼現在他兒子一死,萬歲反而就覺得那些屁話是真的了就因為嚴效忠挨了一劍之前已經死了兩天嗎”嘉靖臉色越來越難看:“一個死了兩天的人,出現在京城街頭撒絕命詩告狀申冤,難道不可信嗎”老道搖頭道:“這有何難,不過是提前弄死他,然後屍體偷偷運入京城,再捅上一劍罷了。錦衣衛隻是看見他站著被捅了一劍,捅之前是不是活著,誰又能知道呢對吧,陸大人”嘉靖的眼角掃向陸炳,陸炳誠實地點點頭。“他被劍刺之前,並不知其死活,隻是有錦衣衛說半夜巡街時曾在街頭見過相同衣著的人。”老道嘲諷地笑道:“所以隻要有人穿上嚴效忠的衣服,半夜時在街上晃一圈,被巡夜的看見罵幾句。第二天早上屍體扔上街頭捅一劍,這地府還魂的大孝子故事就天衣無縫了是吧難道現在人都這麼好騙了嗎”嘉靖沉默片刻,緩緩道:“就算嚴效忠的屍體可以作假,嚴世藩也曾對你們偷梁換柱之事做過猜測。可你是夏家人這件事兒,何其隱秘那是誰能編造得出來的嗎你自己也說過,此事幾乎無人知曉。你的族人不知道,朕的錦衣衛不知道,難道嚴效忠能知道還是把嚴效忠的屍體帶進京城的人能知道”這個問題就是整件事兒的死穴了,也是所有人心中,最難以解釋的一點,嘉靖自信老道也無法解釋。可老道卻似乎早就知道嘉靖的疑問,他輕歎一聲,再次聳了聳肩。“不錯,此事幾乎無人知曉,但有一個人卻是知道的。”嘉靖頓時精神了,心說你要是說這個,那我可就不困了,憑良心講,我也不希望這事兒是閻王搞的鬼呀。“誰誰知道這件事兒”老道的手無法抬起來指著自己的鼻子,隻好把手指往上指,再把腦袋往下勾,努力讓自己的指尖和鼻子隔空相對。“我。我知道這件事兒。”嘉靖大怒:“混賬,大膽!你竟敢消遣朕!你這不是廢話……”嘉靖忽然停住了,他死死的盯著老道,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他明白老道的意思了。“你是說,那首詩是你寫的”老道點點頭:“不錯,不但那首詩是我寫的,嚴效忠也是我殺的。萬歲你想想,除了我,誰有本事把嚴效忠的屍體無聲無息地背進城裡來呢”嘉靖和他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他們曾經猜測過很多,也認真考慮過此事雖然看似靈異,但更可能是有人裝神弄鬼。可他們就是猜破腦袋,也從沒有人腦洞大開的猜測過此事是老道所為。原因很簡單,這是會害死蕭風、害死小冬、害死安青月、害死張無心、害死戰飛雲的毒計,老道為何要這麼做呢而且最扯淡的就是,這件事兒最直接害死的人不是彆人,就是老道自己,其他人就是要死,他也得死在前麵。一個人再不怕死,也不該不怕到主動想死的程度。而且就算一個人真的想死,也不該拉這麼多好朋友墊背吧,難道他瘋了嗎陸炳第一個表示反對:“這不可能,就算你的輕功極高,能背著嚴效忠的屍體進城。可嚴效忠確實是死在武當劍法之下!這一點張無心是確認過的!”老道冷笑道:“小冬是張無心的得意弟子,張無心在入世觀裡幾乎是手把手地教小冬功夫。貧道的武功雖然不行,但有心偷學兩招,也不算有多難吧。何況我又不是用那功夫殺人。我不過是在一具不能躲閃的屍體身上刺一劍,有什麼難處我還不至於笨到那個程度吧。”陸炳皺眉道:“就算嚴效忠的屍體不會躲閃,可那個被刺死的錦衣衛卻是活人吧。他同樣被一劍刺死,這怎麼解釋,你的功夫何時變得這麼厲害了”老道笑道:“此事說起來確實也有趣,那個錦衣衛看來跟張無心還有幾分交情。天色黑暗,他隻憑衣服,就相信我是張無心了。所以他壓根就沒想到我會對他出手。他還以為是張無心在抓犯人,想上前幫忙呢。你沒見到他被我一劍刺死時的表情,要多意外有多意外啊。”陸炳沉聲道:“這麼說,在安府屋頂上喊話,把張無心引到主街上的人,也是你”老道點頭笑道:“不錯。除了我,還有人能有這份輕功嗎我本來沒想殺錦衣衛的。我隻是把嚴效忠的屍體布置好,就想去找張無心,可偏偏撞上了那個錦衣衛,怕他耽誤時間,才順手殺了。然後我到安府喊話後,看著張無心上了主街,就知道下麵沒我的事兒了,你們自然會亂起來的。我就偷偷出了城,跑回入世觀,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直到老拐買菜回來,告訴我……嗯,城裡的事兒。我才假裝驚慌,讓小冬逃走,自己隱藏起來。”嘉靖忽然道:“就算你前麵都說得通,可詩中的最後兩句:天若憐我忠君誌,靈顯仙字石內尋。仙字石內的東西是什麼你知道嗎你若不知道,前麵說的一切都是你在胡說八道!”老道哈哈大笑:“那是我放的,我有什麼不知道的不就是一條秋刀魚,肚子裡有個白帛嗎你還真以為那是徐福寫的字嗎告訴你吧,那是我讓嚴效忠寫的字!我聽蕭風說過那仙字石的傳說,所以很早之前就找過嚴效忠,讓他寫了字,準備好魚,扔進了窟窿裡。仙字石被放進你這精舍之後,任何人都靠近不了了,那魚自然是石頭還在入世觀時我提前放進去的。嚴效忠一直在等著我的召喚,實話說,我既擔心那條魚會死掉,也擔心嚴效忠活不到今天。幸虧老天有眼,那仙字石果然神奇,這這麼久了魚也沒死。而嚴效忠也算爭氣,一直撐著活到現在!”陸炳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下去了。本來陸炳以為老道會說那張布條上的字是自己寫的,那他就會讓老道當場寫一遍,比對一下字跡。可老道說那字是嚴效忠寫的,這就死無對證了。他總不能把嚴效忠揪起來寫幾個字看看吧。嘉靖一生中說話都沒結巴過,可此時他卻不由自主地結巴了。“你胡說……你這是……怎麼可能……你是瘋了嗎你這麼做,到底是圖什麼呀”「昨天沒喊點催更和投票,數據就不如前幾天好,看來還得天天喊,不喊你們興奮不起來!」........0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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