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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姐妹情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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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整個土司府的地下就像有一條巨大的毒龍翻滾一樣,地麵凸起一個個的波浪,最後猛地一顫,恢複了平靜。圍牆邊上,四棵大樹瞬間失去了生機,枯黃的樹葉像雨點一樣落下來,光禿禿的枝乾散發著死亡的氣息。大祭司帶著剩下的兩個女祭司繼續向前,此時空中的飛蟲更多了,形狀也越來越詭異,甚至還有帶翅膀的蜈蚣在空中盤旋飛舞,互相撕咬。兩邊都竭儘全力,蠱蟲之間的死鬥成了主旋律,那些侍衛們的流血斷肢反而顯得無關緊要了。一聲慘叫,一個女祭司躲閃不及,被一條蜈蚣飛到了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她死命的扯下蜈蚣,拿出藥來往嘴裡送。藥已經到了嘴裡,卻來不及咽下去,全身已經變成了黑灰色,直挺挺的摔倒在地。大祭司連連揮動袍袖,剩下的女祭司也竭儘全力,生怕一時不慎,被蠱蟲攻擊。她們有備而來,很快就占了上風,空中飛舞的幾乎都是她們的蠱蟲了,將土司夫人的蠱蟲撕咬得一地碎片。一隻金色的甲蟲在空中出現,大祭司臉色驟變,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罵了一聲。“飛皇蠱,果然在你這裡!”那金色的甲蟲在空中所向披靡,幾十隻藍色甲蟲及各色飛蠱,當者立斃,幾乎不敢對敵。大祭司上前一步,雙手連揮,那些飛蠱受到主人的壓迫,雖仍畏懼,卻不得不群起而攻,像一個籠子一樣將金色的甲蟲圍在中間。一群藍色黑色的飛蠱組成的籠子中,金色的一點光芒愈發耀眼,就像火焰在烤化冰塊一樣,不斷地有飛蠱從籠子上掉落在地上。就在金色甲蟲被困的短暫瞬間,大祭司一把抓過身邊全力馭蠱的女祭司,如法炮製的一掌拍在她後背上。黑血噴出,將空中的飛蠱一網打儘,幾十隻飛蠱連同金色甲蟲一同墜落在地,在黑血中拚命掙紮。那金色甲蟲竟然還想振翅再起!大祭司將女祭司按在地上,再發一掌。黑血狂噴在金色甲蟲的身上,金色甲蟲彈動兩下,終於不再動了。院子裡,土司夫人閉上眼睛,嘴角滲出了鮮血。女祭司的屍體被扔在地上,大祭司連看都不看一眼,徑直地走進了中門,出現在眾人麵前。“姐姐,你輸了。你總是贏,可這次,你輸了!”土司夫人看了看站在一旁,已經被熊力帶著叛軍包圍的丈夫,又看了看呆若木雞,仍然看著已經掙脫束縛,坐在地上喘氣的古月兒的兒子。最後才把目光看向大祭司,語氣淡然,甚至帶著些許遺憾。“你從來沒贏過,這次,你也贏不了。因為你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贏,什麼是輸。”大祭司冷笑道:“你如今是階下囚,而我即將成為苗疆的神,你竟然還說你沒輸”土司夫人笑了笑:“我沒說我沒輸,我隻是說你沒贏而已。並不是所有的事情裡,有輸的人,就有贏的人。”大祭司冷若冰霜的臉上,浮現出比冰霜更寒冷的怨念,死死地盯著土司夫人。“閉嘴!你從小就這樣!說話總是雲山霧罩,玄而又玄的,偏偏大人們都說你聰明,你聰明個屁啊!好好的話不會好好說嗎非要說得那麼費勁!你說,什麼事兒有輸家沒有贏家的,你說!”土司夫人歎了口氣:“比如我兒子已經一敗塗地,可古月兒姑娘,她就贏了嗎”古月兒身子一顫,抬頭看時,正看到柯子凡痛苦、不解、迷茫的眼神,那眼神中,竟然還有關心。古月兒低下頭,不敢再看柯子凡,蕭芹卻輕聲笑道。“兩位表姨,現在一切塵埃落定,是咱們一家人好好商量商量的時候了。當然凡弟想娶白蓮聖女的事兒暫時是不能商量了。可大土司是否要支持我反抗朝廷,卻是必須確定的。”大土司看著自己身邊圍著的反叛侍衛,昂然無懼,反而是那些侍衛在他的逼視下,好幾個都垂下了頭。“我若是不答應你,你敢殺了我嗎你不怕整個苗疆的怒火,把你和你的白蓮教燒成灰燼嗎”蕭芹笑了笑:“我若是想殺你,有很多機會,何必這麼大費周章呢。我是不願意沾蕭家人血的,但大土司若把我逼急了,殺了凡弟和大表姨,我也不是做不到。”大土司氣得全身發抖,捏緊了拳頭又鬆開,最後終於頹然的歎了口氣。“你說吧,你想讓我怎麼做。”蕭芹笑道:“大土司隻要召集所有土司開會,宣布向大明宣戰即可,其他的事兒都不用管。隻要大土司不壞我大事,你夫人是我表姨,凡弟是我表弟,我自然不願意傷害他們的。”大土司冷笑道:“土司們不是傻子,我說讓他們造反,他們就肯造反嗎你真把我當皇帝了那些土司自己有土地和士兵,平時利益一致,他們自然聽我的。讓他們去送死,他們不會聽的!”蕭芹點點頭:“大土司言之有理,不過我們又不是騙他們去送死,而是給他們送利益的。今年天下大饑,朝廷必然大亂,我已經聯絡好幾路兵馬共同起事,大事必成!等我成就大事後,苗疆可就不僅僅是現在的地盤了。到時你和其他土司都將獲利。”大土司依舊搖頭:“大饑荒還沒發生,僅憑這些話,想說服他們,癡人說夢!真正忠於我的土司不過三成,你最多隻能帶著苗疆的三成人馬起事,必敗無疑!”蕭芹微笑著看向大祭司:“隻有大土司說話,可能各位土司還半信半疑。若是大祭司一起開口,眾人就信了七成了吧。”大土司黑著臉,他知道蕭芹說得沒錯。大祭司在苗疆地位崇高,僅次於大土司。兩人一起開口,七成的把握是有的。“若是普通的事兒,七成把握已經足夠了。可這是造反,搞不好是要亡族滅種的事兒!你真覺得七成把握,就能讓土司們為你的夢想去賣命嗎就是土司們願意,整個苗疆的百姓不願意,又有何用”蕭芹臉上的微笑更濃了:“大土司說得對!七成把握,也許能讓土司們心動,但還不足以煽動整個苗疆的百姓!所以,在召集眾位土司之前,我們還要先做一件大事才行!”大土司懷疑地看著蕭芹:“你要做什麼大事兒,能讓整個苗疆的百姓都願意跟你造反呢”蕭芹的笑容中帶著自信:“當初我們為什麼要將胡宗憲弄走就是為了這一步棋!胡宗憲這個老狐狸太難對付了,而且大部分時間一直縮在總兵府裡不出來,我們很難行事。現在新來的巡按禦史是個書呆子,還兼著苗疆的學政,整個人就紮在苗疆裡,我們要控製他易如反掌。隻要我們逼他承認,大明朝廷正在秘密準備剿滅苗疆,要讓苗疆亡族滅種。你猜,到那時候,各位土司和苗疆人民會不會響應你和大祭司的號召呢”太他嗎的狠了!太他嗎的毒了!大祭司雙目噴火,死死地瞪著蕭芹,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大土司加上大祭司,能讓小土司們相信七成,但一個朝廷巡按禦史的分量,足以將剩下的三成補足有餘。巡按禦史,相當於是常年的半個欽差,他們的話,苗疆土司和百姓們絕不會不信的。不造反是等死,造反還有活的機會,這樣的理由,加上大土司和大祭司的分量,足夠讓苗疆整個狂飆了!大土司無奈地閉上眼睛:“隨你們吧,如果苗疆注定有此一劫,我也無能為力。”蕭芹衝大祭司使了個眼色,大祭司走上前,將一顆丹藥捧在掌心。大土司瞬間色變。“是心蠱嗎你想毒死我”大祭司搖搖頭:“不是心蠱,我已經沒有成對的心蠱了。這是失聲蠱,你若不信,可以讓我姐姐看看。”大土司看向妻子,土司夫人點點頭:“是失聲蠱,這東西並不能控製你,也沒有毒。隻是防備萬一你說出她不希望你說的話時,能讓你暫時喉嚨發緊,說不出話來。除此之外,沒有彆的用處。”蕭芹笑道:“雖然我知道大土司極愛表姨和表弟,但大土司畢竟是一代豪傑,萬一在聚會上豁出去了,當場翻臉,我得有個應急的手段。”大土司哼了一聲,抓過藥丸,一口吞下。蕭芹鬆了口氣,知道一切已在掌握之中。“夫人不能住在土司府裡了,她蠱術高強,在這土司府裡,尤其是後院的大堂裡沒準還有多少埋伏呢。就請大表姨和表弟一起,到大祭司的住處委屈幾日吧。等聚會的事兒辦妥,我必親自賠罪,將兩位送回來。”大土司臉色鐵青,看向妻子和兒子,土司夫人倒是極為淡定:“抬轎子來吧,我走不動。”當天夜裡,大祭司的山洞裡,柯子凡垂頭喪氣地坐在有鐵柵欄的小山洞裡,看著眼前的飯菜,一口也吃不下去。他和土司夫人都被喂了藥,讓他們全身無力。不是蠱,是藥,因為大祭司說,蠱對土司夫人是沒用的。土司夫人在另一個小山洞裡,地麵上鋪著厚厚的獸皮,比柯子凡的待遇要好很多,給她送飯的蠱女們也都畢恭畢敬,不敢直視她。土司夫人小口地吃著飯,不時地停下來喝一口茶,自然得就像在自己的土司府後堂一樣。大祭司走到鐵柵欄之前,看著土司夫人吃飯,冷若冰霜的臉上,帶著極其複雜的神情,有仇恨,有嫉妒,有失落,有痛苦。“你的胃口不錯啊,你兒子可是一口也沒吃下去!”“他還太年輕,總要經受幾次打擊才能長大成人的。你也是一樣。”“放屁,憑什麼我就要經受打擊,憑什麼你一出生就與眾不同,憑什麼”土司夫人放下碗筷,從懷裡掏出手絹來擦了擦嘴,紅豔豔的小嘴,連女人看了都要神馳目眩。她明明和大祭司長得一模一樣,可偏偏任何人都能一眼就分辨出來,她那種風度和氣質,隻要不是瞎子,都能感受得到。“你也說了,我一出生就與眾不同,這是我能選的嗎我知道你不信,如果我真能選,我寧可和你換換。”大祭司仰天狂笑:“我信我當然不信!誰會信這種鬼話你寧可和我換換什麼換成這副樣子嗎”大祭司眼睛裡冒著火,猛地一把撕開自己厚厚的長裙,裂帛聲中,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下半身露了出來。神秘完美的翹臀,平坦光滑的小腹,向下延伸出兩條雪白渾圓的大腿,簡直就像最好的雕刻師用最好的白玉雕刻而成的完美女體。可惜這份完美隻停留在膝蓋以上一掌的位置,向下的腿竟然是青黑色的,而且還在不停地扭動著!仔細看去才能看出來,那是兩條木腿,但每條木腿上都纏繞著十幾條蛇,這些蛇不停地扭動著。木腿就像骨架一樣,纏繞著木腿的蛇就像肌肉一樣,帶動著木腿做出各種動作。木腿的底端做成了腳的形狀,隱藏在厚厚的繡鞋中。土司夫人卻毫不驚訝,隻是呆呆地看著她的兩條腿,竟然莞爾一笑。“我記得這馭蛇術還是我教給你的呢。當初師父問我想先學什麼,我第一個要求就是,想學一個能讓你走路的蠱術。”大祭司兩手抓住欄杆,美麗的俏臉夾在兩個欄杆之間,兩眼通紅,就像要擠進牢房裡一樣。“我當然記得。可那又怎麼樣你能給我的,隻是兩條醜陋的蛇腿,可你從我這裡奪走的,可不僅僅是我的兩條腿!你出生的時候,整個苗疆幾百個孩子胎死腹中,師父說過,就因為你是天選之人!”土司夫人的臉上第一次不再平靜從容,她抬起眼睛,悲傷而憤怒地看著大祭司。“那是我的錯嗎你的腿是我想奪走的嗎三妹的命是我想奪走的嗎苗疆的幾百個孩子,是我想殺死的嗎你明明知道,我那時和你一樣,隻是個沒出生的胎兒,你把這一切都怪在我身上是不是你自己也知道你乾的事兒太惡毒,把這些都怪在我身上,會讓你覺得自己很可憐,很值得原諒”大祭司被土司夫人的氣勢驚得退了一步,然後不服輸地再次撲到了鐵柵欄上。“沒錯,就是怪你!如果不是你,阿媽怎麼會死三妹怎麼會消失我怎麼會沒了雙腿我憑什麼不能恨你,憑什麼不能”土司夫人儀態萬方的臉也變得扭曲了,露出了一種極為妖媚的表情。和之前那種端莊大氣的氣質相比,這種表情反而能極度地激起男人的**。就好像,這才是土司夫人原本的臉,她的端莊穩重,儀態萬方,都是她拚命壓製自己,偽裝出來的假象一樣。“那是師父乾的!我從沒對你說過,因為我覺得你已經很不幸了,你那麼崇拜師父,我不想讓你再受到打擊!那是師父乾的!他想湊齊三姑,他想成蠱神!是他給苗疆幾百個孕婦下了蠱!是他讓這些孩子在母親的身體裡就隔空廝殺!是他用煉蠱的方式煉血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大祭司不說話了,隻是冷冷的看著土司夫人。土司夫人以為她不信,深深的歎了口氣,壓製住自己的媚相,慢慢的恢複端莊的儀態,語氣也隨之變得平靜許多。“師父下的蠱,是一種極其凶狠神秘的蠱。他利用自己大祭司的身份,借著給孕婦們賜福的機會,乾這種惡魔的勾當。煉蠱本身就是將許多毒蟲放在一起,讓它們互相吞噬,最後活下來的就變成了蠱。煉血姑本身就是蠱術中的禁忌,師父卻偏偏逆天而行。他想當蠱神想瘋了,他想一統天下想瘋了!我為什麼要躲著蕭芹就是因為我從師父身上看到了,姓蕭的男人,骨子裡都是瘋子,他們想當皇帝想瘋了!蕭芹那一支一代代的想靠練成極樂神功成武神,靠武功一統天下當皇帝!結果呢到了今天沒有一個真正突破第九重的!師父那一支,早早進入苗疆,習練蠱術,想先成為蠱神,再一統天下當皇帝。結果呢,蠱神隻是個傳說,誰見過蠱神人能成神嗎隻有瘋子才相信!他們讓蕭家的女兒在苗疆生根發芽,讓蕭家的女兒代代姓蕭,可蕭家的女兒又算什麼他為了煉血姑,為了成蠱神,他連自己的親人都能下手,他連蕭家的女兒都不放過!蕭家的女兒,不過是蕭家男人瘋狂的犧牲品,是蕭家男人妄想成為皇帝的踏腳石!師父如此,蕭芹也是如此!現在連你也瘋了,連蕭家的女兒也瘋了你和蕭芹合作,禍害整個苗疆,將來他不管成功與否,都不會在乎你的死活!”讓土司夫人震驚的是,大祭司竟然沒有吃驚,她臉上的恨意更深了,握著鐵欄杆的手也在發抖,不停地冷笑。“是嗎那又怎麼樣”「繼續喘氣。」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