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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廣成嚇都嚇死了,臉色煞白的訕訕道,“十皇子殿下見笑了,微臣隻不過是奉皇上的命令,來接您和大楚使臣進宮的!”
夜無淵冷冷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祝廣成則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而後仰頭看向白玲瓏,一副要重新找回場子的正義模樣,“鄙人是京中丞相,想必這位就是白玲瓏將軍了。”
“既然你們主動提出議和,來到了我乾陽的境內,該有的禮節尊卑,本相希望你們能好好謹記,畢竟你們也該聽說了,郡主此刻就在我們手裡,要是……”
聽拿郡主威脅,沈溪辭眸色當即一沉。
白玲瓏更是直接手腕輕動,冒著寒意的槍尖直接抵在他的胸口。
祝廣成頓時慌了,臉色僵硬地的瞪著她,“白將軍……你……這是你要乾什麼?!”
白玲瓏居高臨下覷著他,周身透著令人膽寒的殺意跟戾氣,“你們若膽敢傷郡主分毫,我的這把槍,今日也會毫不留情刺穿你的心臟!”
這赤裸裸的威脅氣的祝廣成臉色發黑,的憤憤不平的握緊拳,“你……你們……好大的膽子……”
“彆廢話了!”
他的狠話還沒放完,沈溪辭冷冽的掃他一眼,“與其在這裡耽誤時間,丞相不如早些帶我們去見皇上,免得到時候我們改變了主意,您可擔待不起這個結果!”
白玲瓏也就算了,好歹也是個主將!
他又算哪根蔥,竟然敢這樣對他說話?!
祝廣成氣的火冒三丈,冷冷盯著沈溪辭,剛要好好訓斥他幾句。
偏偏這時候,周圍的百姓們也不耐煩了,大聲道,“他說的沒錯,祝丞相就彆廢話了!趕緊將使臣們接進宮!好好談議和的事!”
“沒錯,趕緊的!若此事出了什麼變故,我們絕不會放過丞相!”
被自己人這麼按頭踩了一通,祝廣成更氣了,剛想替自己辯解幾句。
誰知這時夜無淵忽然一腳踹在馬腹上,徑直越過他,而後回眸淡淡看了白玲瓏和沈溪辭一眼,“既然丞相不樂意,那本殿下帶你們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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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白玲瓏冷蔑的掃了祝廣成一眼,收回槍立馬跟上。
沈溪辭和一眾暗衛也視他為無物,不緊不慢越過他,亦步亦趨跟在兩人的身後。
被祝廣成這輩子都沒被人這麼赤裸裸的無視過。
他氣的臉色都紅了,卻什麼都做不了,無能狂怒的跺了跺腳後,隻能選擇小跑跟上!
與他的憤怒截然不同,百姓們卻是開心到起飛。
紛紛朝兩邊散開,主動讓出一條道來,目送著一行人離開。
眼看著就要進入大殿,腿都快跑斷了的祝廣成衝到白玲瓏和沈溪辭跟前,“這都要進殿了,幾位還是下馬步行吧!”
兩人根本沒理他,轉頭看向夜無淵,見他微微頷首,這才拉韁停下,從馬背上一躍而下。
這操作讓祝廣成的怒氣頓時到了極致,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見王公公領著身穿一襲紫色長袍的葉蘭舟,不緊不慢的從旁邊走了過來。
見到他,祝廣成立馬畢恭畢敬的拱手行禮,“微臣見過蘭舟王。”
葉蘭舟同樣也沒理他,視線一一掃過眾人,最後眼神玩味的落在白玲瓏身上,“白玲瓏,又見麵了!”
他話音剛落,白玲瓏端起銀槍便直指他的喉嚨,眸底閃爍著無窮的恨意和憤怒,“葉蘭舟,你害陸燃慘死,拿命來!”
眾人沒見到她,微微一愣,隻有吳桐反應極快的拔劍擋在葉蘭舟身前,怒不可遏道,“白玲瓏!這裡乾陽,休要放肆!”
反應過來後,沈溪辭也立馬握住她的手腕,蹙眉低聲道,“玲瓏!不可亂來!”
陸燃的仇肯定要報,但不急於這一時,救出郡主才是當務之急。
被他這麼一說,白玲瓏也稍微恢複了一些理智,輕深呼一口氣,收回槍壓下心裡滔天的怒火,“葉蘭舟,你最好祈禱最後彆落在我手裡!”
麵對他的威脅,葉蘭舟絲毫不慌,不屑的輕笑一聲,“白將軍莫不是以為打贏了葉夕洲那個廢物,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
“就憑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本王還沒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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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沒再管她,轉過頭看向夜無淵,笑容更加燦爛的開口,“今早守城的侍衛來告訴本王,說皇侄天還沒亮便出了城,沒想到竟是偷偷與白將軍見麵了!”
“怎麼,皇侄是想叛國不成?”
“皇叔誤會了!”
夜無淵勾唇冷笑一聲,迎向他的打探的目光,“皇侄不過是見百姓動亂,不想他們受戰爭之苦,儘快幫父皇穩定局麵罷了!”
“穩定局麵?”
葉蘭舟半眯起眼眸盯著他,意味深長的開口,“且不說現在這局麵,到底是誰泄漏風聲造成的!”
“你身為我乾陽的皇子,不與皇上商議便暗中與敵軍首領會麵,還擅自開城門將他們放進城來,本王可一點沒看到,你是在幫皇上穩定局麵!”
“早知你的心並不在乾陽,本王當初就不費力救你回來,讓你無聲無息死在孟陬或許更好!”
事實上,後來發生的種種都讓他無比後悔,當時做出帶他回乾陽的決定!
救他?!
聞言,白玲瓏和沈溪辭不約而同冷嗤一聲。
當初若不是葉蘭舟暗中使壞,郡主和皇上又豈會被逼到絕路!
比起兩人的義憤填膺,夜無淵則冷靜許多。
他挑眉看向葉蘭舟,意味深長的開口,“皇侄有做的不妥的地方,待會兒自然會向父皇請罪,由他處置!”
“而不是由皇叔來決定侄兒的生死!”
兩人針鋒相對,互不相讓,仿若下一秒就要動起手來!
一旁的王公公咽了咽嗓子,弱弱道,“蘭舟王,十皇子殿下,有什麼事我們還是進殿說吧,皇上和各位大人可都還在裡麵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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